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69)

庄蕾拉着已经气地胡须翘起的叔公:“娘,叔公,跟这种人家,没什么好讲的!咱们走!”

庄蕾拖不动张氏,张氏咬着牙,眼睛里包着眼泪,抖着手:“你们是不是人?”

“娘,跟畜生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走吧!”庄蕾一边拖着张氏,一边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

李春生脸上一副得逞的笑容,这个世上就是谁凶谁占便宜,就凭她们两个娘们还想跟他们来斗,不知道是不是睡觉把头都睡扁了?

李家看着陈家婆媳走出了他们家,心里不免得意,李春生的娘,站在门口问:“什么时候拿地契过来,什么时候来拿放妻书!”

庄蕾拉着张氏出了门,边上的吃瓜群众都为她们婆媳叹息,到底是家里没了个可以支撑家业的男人,就任由他们给欺负。

张氏一边抹眼泪,一边走,到李春生家边上的小路,张氏甩开了庄蕾的手:“花儿,你这是做什么?我得回去跟他们讲理,我是你们的娘,再怎么样也要撑起这个家。”

谁想到刚往前走了两步,也不见自家儿媳妇跟过来,回头一看。

庄蕾从自己随身的布兜里掏出了白布条子,往自己脑袋上一扎,再拿出了蜡烛两根,棒香三根,用火折子一点,插在了路边,自己往地上一跪,继续从布兜里拿出了纸钱,边点燃边拿腔作调地哭了起来:“哎呀,我的官人啊,我的夫啊!你死地那么惨,留下我活在这个世上被人欺负……”

刚刚还在纳闷陈家婆媳这般好欺负的李家村众人,这才发现压根不是这个事儿。那小寡妇居然对着李家,点了蜡烛香,开始哭男人起来。这是个什么路数?看来这个事情还是挺有趣的。如此大家也就转过头,围着庄蕾看。

张氏愣在那里,早上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她为啥背了个大布兜子,这会子看她这样才知道她是放了这些东西。眼见着方才在李家看热闹的人都走来了过来。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般泼妇做派,不是让人笑话,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花儿起来,咱们回去!”张氏命令她,月娘是亲闺女她心疼,花儿也是她当女儿一样养的儿媳妇,也心疼。她可不能让花儿把自己的名声搞臭了。

“不起来!昨天晚上我还做梦,梦见大郎哥哥,他担心月娘。我就是要问问大郎哥哥,他既然担心月娘,既然知道自己是被畜生给害的,为什么不变成厉鬼来捉了他去?捉了他去,和离书也不用了,休书也不用了。月娘拍拍屁股就能改嫁了!”庄蕾跪在那里仰头跟张氏说。

刚刚冲过来李春生大吼:“小贱人,你说什么?”

庄蕾侧过头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李春生的娘。昨天陈熹说他跟月娘仔细聊过李家的每一个人,李家的一些小故事,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陈熹当时问她:“嫂子,你豁的出去吗?”

她的回答是:“我有什么豁不出去的?恶人自有恶人磨,不过做这个恶人就是要磨地对才行,磨不对就是白搭。”

第36章 嫁妆

陈熹告诉她,昨日她出去诊病,他在家和月娘聊了一个上午,李家的这个婆子,因为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开始没有了希望,从那以后信了鬼神之说,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求神拜佛,直到再生了两个女儿之后,才生下了李春生这个儿子。自从生下李春生之后,她就更加相信了。

李春生四岁那年得了一场急病,喝了郎中开的药之后,高烧不退,浑身抽搐。眼看着唯一的儿子就要不行了,李家这个婆子就去问神婆。神婆告诉她,要用别人来替这个孩子挡灾。李婆子就拿了自己五姑娘的生辰八字出来,

说来也怪,神婆做法之后,那李春生的病就好了。不过五姑娘的却紧接着生起了跟李春生一样的病,一直阴阴虚虚身子没好过。所以李家婆子对鬼神简直就是信到了骨子里。陈熹对庄蕾说:“嫂子,咱们就用鬼神来吓她!”

庄蕾对着李家婆子不阴不阳地嘿嘿一笑,再看向李春生:“我在骂我男人,叫我照顾月娘,他自己也不来把害死他的畜牲给捉了去,让我们被人这么欺负。”这话一出,眼见着李春生的娘的脸刷白了起来。

庄又继续拍着大腿哭:“我的夫啊!你就这样看着我们娘几个被欺负吗?你在地下能安生吗……”

李春生红着脸扬起手要打她,却见陈照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挡在庄蕾面前,陈照身边还有三叔和同村的三个叔伯。这么一来,哪怕李家有几个女婿在,陈家这里也不怕了,三叔对着李春生说:“想打人?”李春生前两天在小沟村吃了大亏,心里到底是有些害怕,一下子踟躇着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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