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好病弱小叔以后(穿书)(9)

庄蕾冲上去抱着陈然的灵位:“有话跟他说!问问他要不要你们祭拜?你们要是真心祭拜,就在这个灵堂之上,把你儿子打死了。这就算你们真心诚意来祭拜。”

“她嫂子,我怜你年纪轻不跟你计较,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你看看你们陈家家教。”

庄蕾往蒲团上一跪,一手抱着陈然的牌位,一手指着上头:“上有天下有地,是对是错自有老天评断,我男人如今横死。李春生,我咒你不得好死!哥啊!公公啊!你们做了鬼,要收了这个畜生去。”

说完抱着陈然的牌位,扑在地上捶着地:“哥,你连命有不要,都要把月娘救起来,现在这个畜生还要来要回月娘。我今日就拼了和你睡一口棺材,也绝不会让他们带走月娘。”

说完,把头侧过去仰着看一家三口,红肿的眼露出了抱着拼了命的决心。陈月娘回去就是死路一条,为了这个家,为了躺在门板的大郎,她都要护着。

第5章 回家

陈月娘听见庄蕾这般说本来她在屋里哭,这会子摇摇晃晃过来一把抱住庄蕾叫了一声:“花儿!”

张氏也扑过去哭,这个家里孤儿寡母三个人哭在了一起。

边上的亲眷,看着陈月娘的肚子,看着庄蕾抱着自己男人的牌位,想着矮子能娶了这么个媳妇儿,还没给他留下一点香火,就这般去了,实在可怜,。

听说那个儿子刚刚被那个什么大官家给要走了。一家子连个男丁都没有了。最惨的时候,这个害死这家两个顶梁柱的一家子过来了。

都是自己村上的人,同宗的或者不同宗的,看了都心疼,女人们开始骂那李家是畜生,男人过来推搡着要将一家三口推出去。

把三人给推了出去,那李六郎离开前:“陈月娘,是你自己不认是李家媳妇的,明儿我就休了你!”

听见这句话,庄蕾爬起来,虽然伤心加熬夜让她有些站立不稳,但是不妨碍她拿过边上桌子上舀茶水的碗往李六郎砸去,李春生被砸开了额头,他娘一看见宝贝儿子额头砸开,血流了出来,心疼地捂着儿子的额头,张嘴就骂:“克死男人的小烂货!老天要败了你们陈家。”

庄蕾想起书里陈月娘难产的时候,这个老太婆一定要保孩子,不顾月娘的死活:“我们会活地好好的,老天到底要败了谁,日子过下来才知道。”

李春生指着月娘:“以后别想再进李家的门!”

“做梦,以后就是要饭也跳过你们家,再要!”若非庄蕾被身边的婶子们给拖住,恐怕她就冲出去了。

李春生的娘一边走一边骂:“小泼妇……”

此刻若是不泼,以后还怎么立足?庄蕾看着李家三口嘟嘟囔囔地出了门,除非她死,否则账总是需要一笔一笔算。

一家子差点撞上院门口的马车,倒是把那个李家老头给吓了一跳。

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宽大的马车架子,好生阔气,幸亏陈家在村子里的第一排,前边儿空地也大,否则这么大的车还真进不来。

庄蕾站直了看,难道是安南侯和阿焘?

甲长从前面的车里爬了下来,跟着他下来的是一个年过四十穿着绸缎衣衫的男人,后面又跟出来两个个男子,后面的车子,一个十三四岁的胖嘟嘟的少年下了车,并非家里的陈焘,看上去一团和气。

庄蕾盯着那辆马车,见又下来一个十多岁的少年,脸上晦暗无光,瘦长个子,身上倒是锦衣华服,只是太过于纤瘦,感觉一阵风儿就能将他给吹走,他下车咳嗽了两声。车子里又下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和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妇人。

庄蕾想着难道是安南侯一家过来,那个少年就是被掉包的那个孩子吧?可阿焘呢?

甲长已经脚步轻快地蹿了进来,在灵堂前跪下磕头上了一炷香。他走过去,张氏在边上几个邻居的扶持下站了起来,甲长略有些兴奋地说:“阿然他娘,侯爷发善心,怕你家男人没人送终,让你家真二郎回来给他披麻戴孝。”

即便是前世的自己看惯生死,却还是难以克制的愤恨这素未谋面的安南侯,他的步步计算之中,将她的一个好端端的家,一日之间就撕成了碎片。眼前的男孩脸上蒙着一层黑气,沉疴难愈的样子。他这样的情况过来,无非就是增添张氏的悲苦,安南侯好生的狠毒。

张氏局促地不知道怎么摆手,那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很是矜贵的开口:“陈家娘子!”、

张氏点头应了一声:“管家!”原来穿戴这般体面的居然只是一个管家,庄蕾不禁看向那个女孩子和那个妇人。

“我家侯爷命我将弘显少爷送回来,既然你们将弘益少爷送回了,侯府也不能做绝人子孙的事情。弘显少爷给陈家官人披麻戴孝送终。”那个管家说话慢条斯理,眼界极高,颇有些狗眼看人低的味道:“弘显少爷的贴身小厮和侍婢,还有他的奶母都带了过来。侯爷养了少爷这么多年,也舍不得他以后吃苦。弘显少爷,给您生父戴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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