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努力作死(18)

至少它做到了没有门槛,上手就会,且还不用策略,更不用深思熟虑步步为营,只看掷骰子时的运气。

也难怪能在京里掀起这么一阵潮流。

皇帝不由得扼腕:可惜这只是李余不务正业弄出来的消遣,若是别的什么正经物件就好了。

这么一想,皇帝突然记起当时和纸棋盘一块送到他这的,还有一支竹笔。

那竹笔同毛笔一样需要蘸墨,虽然样式小巧方便携带,但却笔触滞涩,还写不出毛笔的韵味,在他看来与鸡肋无异。

但他依稀记得,在他让桂兰把竹笔送回去后的第二天,秋水营指挥使来向他报备,说是秋水营的一个暗卫觉得竹笔有用,便仿造了几支一模一样的。

秋水营是皇帝私军,营内除了暗卫便是探子,对外行事隐秘,对内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皇帝汇报,所以皇帝也没把这事放心上,如今又想起来,皇帝便问指挥使,那竹笔对他们而言怎么个有用法?说来听听。

指挥使一五一十细细道来:“陛下有所不知,秋水营的探子时常借用字条传递消息,竹笔小巧不起眼,平时可装作簪子插在发间,亦可藏于袖中,被发现也不会有人认为那是一支笔,扔到地上也不过是一支竹管,不会惹人注意。需要写字条的时候,拿出用瓶子装的墨汁就能使用,遇到危险也可做利器或暗器杀敌……”

说完竹笔的多种用法,指挥使还说:“臣见其便利,便叫人大批量仿造,如今整个秋水营已是人手一支竹笔。”

皇帝有些意外,同时发现,自己的看法显然是被自身的处境给限制了,所以才会在看到竹笔时,只想到拿竹笔写字顺不顺手,写出的字好不好看,没想过对其他人——例如秋水营的暗卫探子来说,这是一样非常方便的随身物件。

如此看来,他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就觉得李余弄出来的东西不中用,换个角度,或换个人来看,说不定能发现特殊的用途。

如此甚好!

皇帝欣喜万分,半点不觉得李余能弄出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早在李余透露出活字印刷术时,他就找太医问过了,其中一位太医从他祖上传下的医书里看到过类似的病症,说是一些人疯掉或是变得痴傻后,此长彼消,会展现出不同于寻常人的才能,有的是过目不忘,还有的仅凭目测就能精准报出一棵树有多高,一条河有多宽。

因此皇帝认为李余也是其中之一,而她不同于旁人的地方,就是她那令人惊叹的奇异想法。

皇帝问桂兰:“你方才说,安庆趁你们不注意,又爬墙上去了?”

在一旁安静等候的桂兰低下头:“回禀陛下,公主近来越发焦躁,已闹了有许多日,幸好有殿外看守的神武军在,及时把公主从墙上带了下来。”

皇帝沉吟片刻,道:“你去和安庆说……”

……

“皇上说了,殿下您偷拿先太后的佛珠,设计陷害东平侯夫人,又在皇后举办的春日宴上着人引男宾入女席,污东平侯夫人的名声不成,反而让皇室因您蒙羞,这才被下令禁足。若真想出去,需得将功抵过才行。

桂兰跟李余转达皇帝的意思时,着急想要出去的李余正在烤肉解压。

小炉子放桌上高度正好,点起炭火再加一面铁丝拧成的网,就是架小巧的烧烤炉。

铁丝网上刷了薄薄一层油防沾,片好的肉佐上色泽浓郁的酱料,在高温下发出诱人的滋滋声响。

李余一手酱料刷,一手长筷子,闻言战术后仰:“将功抵过?我连出都出不去,怎么立功?还是他压根就没想让我出去,故意拿这话搪塞我的吧?”

桂兰:“……殿下慎言。”

桂兰这些日子待在李余身边,非常清楚李余有多口无遮拦,并发自内心觉得李余还是被拘在琅嬛殿的好,放出去指不定惹出什么滔天大祸。

可她有皇命在身,只能照着皇帝的意思,一步步诱导李余:“奴婢看您做出的飞行棋就很是让人喜欢,不如再弄出个别的什么新鲜玩意儿,若能让皇上高兴,没准你就能出去了。”

李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对,封建社会,让皇帝高兴也是功劳,就跟惹皇帝生气会被砍头抄家一个道理

可她惹皇帝生气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反过来讨好皇帝呢。

但要不讨好皇帝,她就出不去,出不去琅嬛殿,她又如何作死?

李余陷入了死循环中。

这时琅嬛殿的宫女来报,说是李文谦和小十一来了。

那日下过飞行棋后,拿走棋盘图纸的老九再没往李余这儿跑过,倒是小十一,常和李文谦一块过来找她。

李文谦同小十一看李余在亭子里烤肉,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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