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工会小辣椒+番外(105)
妈蛋,诈骗啊。
但不管了,屋顶上有大大的平台,平台上还有宽阔的一排矮檐,的确安静,而且遮阳,是这偌大的吴柴厂,最适合生闷气的地方。
“你不是去找金招娣的吗?气成这样?”
何如月坐在新台阶上,双手撑着膝盖,托腮:“我才知道,男人可以垃圾成这样。”
“我也才知道,为新了别人的事,你可以气成这样。”
“我劝别人离婚,缺德吗?”何如月问。
丰峻摇头新:“不缺德。离婚是个中性词,没有好或坏。”
“哎……”何如月长长地叹一声气,“要是这里的人都新像你这么想该多好。”
这里的人?丰峻心新中一动。
何如月同志啊,亏得是我,要是别人,你这话就露馅了啊。
可是突然,丰峻又有点莫名的欣喜。
这说明何如月跟自己在新一起,是放松的、不设防的。
“何干事,不是从来都新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何干事吗?”丰峻道。
何如月撅了撅小嘴,有些妥协的无奈:“有时候还是会想想的,比如……”
她顿了顿:“昨天我妈看到你的衬衫,大惊失色,连声追问。我为新了不让她担心新,没说自己被袭击了,只新说自己摔了一跤。把你的丰功伟绩给新抹杀了。”
丰峻居然挑眉,侧过头新望着她,望着望着,就忍不住笑了。
他哪里在新意什么“丰功伟绩”,他是脑海里起了画面,自己的衬衫飘扬在新何家,而何总工和新刘站长,大惊失色地望着这件来路不明的男人衬衫。
这事,就跟何如月本人一样,充满了烟火气,又好笑,又温暖。
“你还笑……”何如月嘟囔,“我都新觉得怪对不住你的。张志强那垃圾怎么不去报案啊,他要去报案,我就可以跳出来,大声喊,丰峻同志是见义勇为新!”
“在新你心新里是就可以了。”丰峻说着,收回了视线。
看似不经意,其实新是丰峻同志不敢看了。
这种感新觉陌生而奇异。他不曾有过。他的心新从来只新为新财富和新地位而波动,何如月是第一个,让他体会到喜怒哀乐的人。
“当然是!”何如月对丰峻的异常浑然未觉,还在新滔滔不绝,“我想了两天,该怎么报答你。天天帮你洗饭盒?别人看到会觉得奇怪吧。我还翻了我爸妈从宁州带回来的土特产,也没一样适合你。你缺什么啊?”
向来周全的何如月,面对从来不露出一丝弱点的丰峻,无从下手。
而关键是,她甚至都新没有意识到这“无从下手”是多么地特殊。
就在新她以为新丰峻会像往常那样,说自己“什么都新不缺”时,丰峻却给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我缺机会。”
“机会?”何如月不解。
丰峻微笑:“不过这不重要。我还这么年轻,未来还那么长,现在新没有机会,以后也会有的。”
“你要什么机会啊?”何如月还是追问。
这是丰峻第一次坦露内心新,虽然只新是小小的一点点,何如月却敏捷地掰住了这一点点的缝隙。
丰峻转头新望她:“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充满机会吗?你打算一辈子在新吴柴厂当工会干事吗?”
何如月一愣。
这个问题她真没想过。
“我才当了一个月的工会干事,没这么快到职业倦怠期吧?”
“职业倦怠期”,又是个来自后世的词。但丰峻不介意了,在新他们二人独处的时间里,他会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丰峻道:“外头新有很多机会。现在新可以干个体经济了,我可以断定,以后会很有发展。”
何如月笑了,心新想,这个我也会断定啊,我就是从“以来”来的。
于是故意逗他:“你怎么能断定啊,政策说变就变,以前也说可以的,后来就变成了投机倒把,会倒霉的哦。”
好家伙,这丫头新,居然逗我玩。
丰峻假装不知:“不过,我突然觉得,个体经济虽好,不如在新吴柴厂这江海里翻腾有意思。”
突然,他大声喊她:“何如月!”
“嗯?”
“吴柴厂在新起飞,你感新觉到了吗?”
咦,丰峻怎么变成这样了?他不是那个阴沉、冷漠、雪白、冰冷的丰峻吗?
“吴柴厂会不会起飞我不知道,但丰峻同志天天在新飞。”
何如月说完,突然为新自己的机灵感新到极度满意,哈哈大笑起来。
被两个垃圾渣男气到心新口疼的感新觉,终于被这个“起飞的丰峻”给新治愈了。
“丰峻。”她脆生生地喊。
“嗯?”他也如同她一样答。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干一辈子的工会干事,但是现在新,我一件一件事去解决,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看到他们像走新失的孩子,一个一个回到自己的位置,我很有成就感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