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184)
听到熟悉的声音,姜鱼雁浑身的防备放松了一些,她的手卸了力,沈惊寒也就放了下来。
“你们来做什么?”沈惊寒皱着眉看两人。
“总觉得蹊跷,所以和小雁儿一同来探个究竟。”池怀述把姜鱼雁拉到他身后,微微侧身挡住了她。
“查到什么了吗?”沈惊寒没在意他的举动。
“还没有,我们稍微探查了一些情况,里面戒备森严,不只有张定国和范谷的人,甚至还有嘉延帝的人。”池怀述轻声说道。
“带本王去范谷的住处附近。”沈惊寒眸色微冷。
池怀述立即会意,这是要用阮棠梨的千里耳了。
当下,四个人来到一个被树遮挡住的墙角,池怀述小声说:“这里应当是距离范谷最近的地方。”
阮棠梨点点头,凝神细听起来。
虽说离得近,但距离估计还是有些远,阮棠梨需要集中全部精神才能听到一些动静。
但似乎只有来回踱步的声音,并没有人说话。
停了大约一刻钟也没听到有人说话,阮棠梨对沈惊寒他们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人,听着像是要休息了。”
就在阮棠梨放弃的时候,突然有房门推开的声音,她一顿,再次集中精神。
来人不知是谁,刚准备休息的范谷突然就起来了,他连鞋都没穿好,趿拉着走出去。
“准备妥当了吗?”
“回主子,已经全部部署好。”
“很好,等事成,本官定许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谢主子!”
阮棠梨一边听一边将他们的对话复述出来。
只听范谷冷笑一声,像是松了一口气,语气放松了不少,“君要臣死臣偏偏不死,皇上真以为本官是他的走狗吗?”
“主子,皇上此次派您来当军师是……”
“没错,他恐怕根本没想赢,我们所有人都是他手里的牺牲品。”
“皇上这么宠信您,怎么会将您当做牺牲品呢?”
“宠信?他只需要一个听话的人罢了。”
“……”
“无妨,反正一切都要结束了,送死这种事张定国一人去就可以了。”
……
这段谈话并不长久,不过一刻钟,就传来关门的声音,范谷不再来回踱步,接着便传来脚步声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上床睡觉了。
看来方才娘子军说的是真的,范谷已经计划了要跑路。
不过,若是真如范谷所说,嘉延帝并不想赢,这么多人都是牺牲品,那他究竟想干什么呢?
其他三人也是表情凝重,沈惊寒又让池怀述带着去张定国那边,但到了以后,阮棠梨听了半晌只能听到打呼声,并未听到任何话语。
几人便也离开了这里,回去的路上气氛略有些沉重,到了城墙处,姜鱼雁和池怀述率先离开了,沈惊寒则抱着阮棠梨也飞过城墙。
因着怕阮棠梨害怕,沈惊寒的速度很快,不过一瞬,他们就稳稳落在城外,不远处就是沈惊寒带来的那匹马。
他们离开时已经快接近子时,阮棠梨在马上被颠得昏昏欲睡,到了军营后,沈惊寒直接打横抱起阮棠梨回到了主账。
脸上还有易容膏,阮棠梨睡得不□□稳,被放到床上时,她突然坐起来,眼皮却还惺忪地耷拉着。
“我还没洗脸,要先洗脸……”
说着,阮棠梨就要下床,沈惊寒见了,立刻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他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给阮棠梨擦了几下,温声道:“你先睡,我帮你洗。”
阮棠梨就着现在的姿势坐定,脑袋却一点一点的,她嘟囔着:“那你快点呀。”
“好。”
沈惊寒动作极为轻柔,又十分细致地帮阮棠梨擦完脸,便扶着她的肩让她躺到床上,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这才转头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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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沈惊寒都没有半点儿举动,而张定国那边却先是忍耐不住了,先是派了一小波兵过来试探一下,被姜鱼雁打退至城门后,姜鱼雁又带着兵退了回去。
连番试探了几次,瑞王那方都只防御,不进攻,张定国都迷惑了,完全摸不着头脑。
而就在他准备再次试探的时候,他们军营中最为精锐的一支娘子军却突然消失了,人数足足有一万人!
张定国顿时方寸大乱,连忙派了副将去调查此事。
却不想副将却带来了娘子军叛变的消息,副将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好几岁,连连唉声叹气。
“如今我方形势大大不妙,那支娘子军是我军最骁勇的一支军队,虽说是姜鱼雁训练出来的,但到底是大楚的军,如今却……”副将痛心疾首。
“那支娘子军从来都是忠于姜鱼雁。”张定国也是焦头烂额,五万兵少了一万精兵,对面还是姜家后人和池家后人联手,他怎么可能打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