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华今眇然+番外(109)

喜欢一个人,是半点都不愿见他受伤的,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不行。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祁襄轻声道。

白君瑜捏住祁襄身前的平安符,皱眉道:“这东西不管用。”

祁襄没敢动,只干巴巴地说:“我觉得挺管用的。”

“你还是受伤了。”

祁襄将平安符坐他手里抽出来,“没发热,只是皮外伤而已,已经很难得了。师父也说问题不大,等愈合就好了。”

白君瑜笑了,“那你知道你这样舍身相救,我应该怎么报答吗?”

祁襄眨了眨眼睛,等他下文。

“以身相许。”白君瑜看着祁襄,一字一句的说。

祁襄不但没笑,反而皱起眉,“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他会当真,当真了就会有奢望,有奢望就会有怨念,所以最初就是不应该开始的。

白君瑜并不觉得扫兴,反而很高兴,只有喜欢才会认真,因为会认真所以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但他就是这样想的,祁襄不喜欢,他也不会把这话收回。

祁襄被看他得烦闷,自己转了话题,“你不问我身上这些疤是怎么来的?”

祁襄还不知道潘管家已经把事情跟大家说了,郤十舟是昨天晚饭时才知道的,考虑了片刻,跟他们说暂时不要告诉祁襄,祁襄本也不想让人知道,怕以后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这些好友相处。让他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别做出一副同情的样子,祁襄不需要,他也看不惯。

白君瑜早想好了说法,即便心里淌着血,面上也带着笑意,说:“在西陲做苦力,挨打肯定难免。我不想揭你的不快,所以不问。”

祁襄心里一松,“是啊,没什么,都过去了。”

“嗯。”至于那些过往在他这儿是不是过去了,得他说得算,只是没必然让祁襄忧心了。

“等白如回来,我让他去买些新书来,你养伤无聊,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祁襄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之前在白君瑜房间的书架上翻到的那个艳本,似多了份调侃的心情,笑道:“别买错了,艳本我可不看。”

白君瑜尴尬又想笑,低声问:“你以前看过这种本子吗?”

似乎男人之间聊这种事,哪怕是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那样说不出口。

祁襄之前拿艳本调笑白君瑜的时候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实际他只听西陲那些官差当荤段子讲过,自己从没看过。现在要说没看过好像有点没面子,可若说看过,对着白君瑜他又不想说这种谎。

看他半天不说话,耳朵倒是红起来,白君瑜笑了,“没看过?”

祁襄瞥了他一眼,反问:“你第一次看是什么时候?”

白君瑜倚在床头,目光落在祁襄圆润而消瘦的肩头,“十七八的时候在大堂兄那儿看到的,当时也没想太多。等大堂兄过世后,家里收拾他的遗物,想把能烧的烧掉,我在他书架上找到一本男子艳集,那时是真的惊着了。”

那时他是知道男子之间有相恋的,但如何欢好他却从没想过。而且他大堂兄向来只找女人,收个男子艳本他也实在没想到。

祁襄抿了抿嘴唇,“觉得恶心?”

这大概也是人之常情吧。

白君瑜摇头,“不是,只是觉得自己孤陋寡闻而已。”

祁襄扬了扬嘴角,但又不能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便说自己坐累了,让白君瑜扶他重新趴好。

白如带着消息和白夫人让人送来的汤及护手膏脂进来了。

先将东西放到床边,白如

说:“将军府上送来了银耳雪蛤汤和乌鸡山参枸杞汤,给公子补身的。”

白君瑜打开银耳雪蛤那一盅,盛了一小碗出来,吹凉了喂给祁襄。

白夫人的好意,祁襄也不好拒绝,就任由白君瑜喂了。

白君瑜喂得倒是仔细,一滴没洒,顺便问白如:“这么快就打听好了?”

“府上来送汤的是老爷身边的人,小的就闲问了几句,说是一早消息就传到将军府了。”皇上盛怒之下的处置不消片刻宫里宫外就都知道了,老爷作为朝廷重臣,得到消息的速度自然也是最快的,白如将问到的都说了,又道“皇上罚两位殿下回府禁足思过,也免了三皇子在礼部的差事。”

这倒是小事,只要左丞相不倒,三皇子不会彻底倒台,白君瑜并不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小道消息。说二皇子和玫妃献给皇上的那位娇昭仪进御书房奉汤饮,惹得皇上大怒,被赶出来了。”

白君瑜轻笑,“她被赶出来,多半为了二皇子的事。二皇子在这事上虽受了罚,但只是禁足思过,并不重。怕是玫妃乱了阵脚,让娇昭仪去求情,结果成了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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