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风华今眇然+番外(170)

来。

信上,左相的笔迹凌乱,可见心情很糟,质问她彭良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把宫女和与宫女厮混的官差的名字写了出来,问她是否让宫女勾走了官差,借机杀了彭良。

皇后傻了,她不知道父亲是如何知道的,六神无主之下,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衣袖,方没有尖叫出声——到底是谁出卖了她?宫女?不可能,她已经把宫女嫁给了那个官差,还把官差调出了京,父亲不可能查到。难道是去杀彭良的侍卫?也不应该,他们现在还在自己宫里当差,而且她给了足够的封口费,这些人不敢!还是说是嬷嬷?很有可能,大皇子应该是想利用这事挑拨离间!

但只有嬷嬷一人,没有其它证据,她可以不认,也不能认!

有了主意,皇后赶紧修书一封,严辞否认杀了弟弟,甚至质问父亲是听谁胡言乱语,这是挑拨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零零总总写了四张纸,才让人把信送出去。

虽是否认了,但她心里有鬼,仍不放心。她在宫里,父亲见不了她,但三皇子在宫外,她的所为事后是告知过三皇子的,如果父亲套话,三皇子没有防备,岂不是要出大事?

于是皇后一刻也不敢等,又修书一封,让信得过的宫人务必交到三皇子手中,好让他有个防范。

相左拿到回信,看完后默默良久,老态更甚,直接将信烧掉了,没跟任何人提起。他是昨晚收到了放在他书房门口的密信,密信中对他长子的死有详细的调查结果,有种他不信都不行的错觉。于是他立刻写信问了女儿,而女儿的回信,不但没打消他的疑虑,反而开始怀疑到底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而三皇子那边,收到皇后的信后,眼中尽是戾气。之前母后同他说大舅的事时,他还惊讶不已,甚至有些怪母后冲动,计策不周。但现在,他却开始确定,如果当时大舅不死,那他的外祖一定会保大舅而舍弃他。否则也不会特地去查大舅的死因,更不会质问母后。

说到底,他是荣家皇子,不是彭家人。他的外祖想要的只有权势和荣华,至于这是谁给的,根本不重要。他在外祖眼里,从来就是个外人!

越想越气,加上母后的事让父皇恼了他,让他不禁在想——既然祖父已经不想帮他了,那他也是时候另觅帮手。他是嫡子,虽不占长,但大哥的身体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他的机会还是很大的。只要有人帮他,他就能摆脱外祖,自己起势,再不用看人脸色!

祁襄站在水缸边喂鱼,这鱼比刚送来时长大了一点,而且都活得不错,是个好兆头。

“我派去盯着三皇子府的人来报,说三皇子近日似乎在接触其他官员和有学识之辈。可能是要自立门户。”白君瑜说。这些事已经不需要祁襄特地跟他说了,要盯谁他心里有数,只要把结果告诉祁襄就好。

“三皇子这一步走得不明智。”祁襄说话似乎并不走心,好像这事没有喂鱼来得重要。

白君瑜给祁襄倒茶,“的确,现在自立门户太晚了。有那个工夫不如想着怎么糊弄住左相继续帮他。”

事情隐市阁的确查了个八-九不离十,但人证现在散于各处,可要聚不齐,三皇子和皇后就可以咬着不认。或者一边安抚住左相,一边除掉那些四散的人,都是有机会的。

“二皇子不是嫡子,尚且自视甚高,何况是三皇子?这种局面大皇子和咱们都乐意看到,让三皇子忙去吧。”二皇子这一出,只会让局面更乱,而对祁襄来说,越乱越好,越乱就越有机会。

白君瑜将茶吹凉些,递给祁襄,“没有左相指点的三皇子,还是太自负了。”

祁襄不紧不慢地喝着茶,“雏鸟总是希望长大的,长大了就要摆脱束缚,独自翱翔才算自由

。”

“毛都没长齐就想飞,是自由还是摔死还两说。”

祁襄轻笑,“这就不是我们应该管的了。”

白如风一般地跑进来,“少爷,不好了。”

白君瑜皱眉,“什么事这么毛躁,先把门关上,别进来冷风冻着阿景了。”

祁襄可没吹毛求疵这些,问:“怎么了这是?”

“公子,将军府上来人传话,刚才大爷来了,说小姐要给大皇子为侍妾,请家里十日后到白府喝喜酒。”

白君瑜和祁襄同时皱眉,对视了一眼——大皇子纳白若薇?还只是个侍妾,这看似是高攀,但实则是在下奉北将军的面子。而且大伯一家与大皇子勾上姻亲,奉北将军的位置就很尴尬。一边是亲大哥,一边是自己支持的四皇子,中间还有个白老夫人,这队之后如何站,真的难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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