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闵特助开始宣读调令：“这位是小盛总，从现在开始，就任正华集团中华大区总裁。”

不知被谁起了头，响起了掌声。

盛开随手拿起一支笔在手里把玩，抬起头看着毋素兰道：“我够资格吗毋总监？”

毋素兰僵立在原地，这么大的事情，盛松茂这个王八蛋，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

“毋总监，以后开会，你坐那吧。”

盛开指了指侧面的一个位置，并不关心毋素兰有没有过去，而是抬起头看向闵特助：“官网上我的照片放上去了没？”

闵特助：“人资部正在处理。”

“还有微博。”

“已经交代过了。”

五分钟后，闵特助收到人资部和公关部发来的消息。

“好了，盛总。”

盛开抬手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还开什么会，散会吧，项目的事儿，明天再说。”

除了毋素兰，所有人对盛开的就任没有任何异议，并且相当赞成。

盛开被闵特助保护着离开后，其他人陆续也都离开了，毋素兰站在空旷的会议室里，看着她没日没夜赶出来的项目策划方案，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盛松茂内定盛开作为正华集团的总裁，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只是盛开一直没同意，后来盛开失联，再也没有提起过，毋素兰想不通，盛开为什么要这样做。

悄无声息地出现，打碎她所有的计划。

走廊的风灌进来，毋素兰打了个寒颤，收起稿纸正准备快速离开，秘书拿着电话走进来：“毋总，你的电话一直在响。”

毋素兰把稿纸交给秘书，接通电话。

“妈，正华官网上怎么会有盛心的照片，还有微博上也是，咱们以前的那些照片，你不是说全都销毁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网上！现在所有人都在嘲笑我！”

毋曦哭得歇斯底里，她从没这样害怕过，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翻不了身了。她自己都要忘了那些污秽不堪的过往，论坛帖子一发出来，那些记忆就像洪水猛兽一样冲了过来，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

就连经纪人看了帖子后都叹为观止，毋曦从未坦白过，经纪人也一直被蒙在鼓里，毋曦能接到大把大把的资源，经纪人就真的以为她是背景显赫的富二代，任性胡闹都能被包容。

直到真相被无情揭露的这一刻，经纪人才发现她对毋曦根本就不了解，这种天怒人怨的事实通稿，神仙来了也洗不白。

毋素兰坐在办公桌后，打开论坛热帖，看到那一张张她不愿面对的照片，全身止不地发抖。

“不要脸的小三”、“小三死全家”、“恶心吐了”

……

诸如此类讨伐的评论跳进她的视线，毋素兰知道，她的一切筹划全都完了。

她甚至有给盛松茂打电话控诉的冲动，可是稍稍冷静下来就忍住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算盛松茂完全不知情，已经发生了，盛松茂就会默许。

盛松茂其实是极致的利我主义者，他会给她钱花，正华集团不缺那点钱，可是最终正华只会留给他的两个女儿。

毋素兰以前还会幻想，现在，她的幻想全都幻灭了。

对盛松茂这样的男人来说，老婆或许是别人的好，但女儿一定是自己好。

毋曦的电话再次打来，她现在极度不安。

“妈，我们该怎么办？”

毋素兰认命地闭上眼睛，这次她没有再顺着毋曦的心意耐心哄劝：“别问我怎么办，如果不是你像疯狗一样逮着盛心咬，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资源我都给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专心拍戏呢？你为什么要处处跟盛心作对？”

毋素兰全都想明白了，就是因为毋曦对盛心做的这些事情，所以盛开在疯狂地报复。

是她对毋曦疏于管教，才让她任性胡闹到这地步，招致飞来横祸。毋素兰冷硬地挂了毋曦的电话，这次的教训太深刻了，如果她不能吸取教训，以后还得完蛋。

挂了电话毋素兰开始筹划，如今舆论风向一边倒，国内她们是待不下去了，幸亏她早有准备，瞒着盛松茂开了几家隐蔽的公司，最近都到了回款期，本来她是打算汇款后先还银行贷款的，现在看来贷款是不能还了，她要带着毋曦去国外生活。

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只要全部回款，够她和毋曦在国外吃喝不愁一辈子。

盛开才接手公司，一时半会忙不过来，她必须赶在盛开查出来之前离开国内。

打定主意后，她用另外的手机给公司负责人挨个发短信，催回款。

盛心顺着吃瓜网友指路看到正华官网以及微博上的照片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