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姜程宇……或者说，联邦军校内的所谓‘指挥’，究竟是干什么的？”

难道只是单纯地检测队友精神力波动预防暴走的？那这样的职业在战场上的价值实在是太小了。

柳侧眸看了一眼容玉，表情有些哀伤。

紧接着，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弃子。”

容玉瞳孔一缩，原本没有串联起来的碎片化的线索，这时候终于都衔接在了一起。

今天的日常训练结束后，容玉并没有继续增加训练，而是转身去了教学楼。

走到其中一间教室后，容玉敲了敲门，破有礼貌地问道：“请问，钟辰学长在吗？”

教室内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阵起哄声：“哟，钟辰，我们美强惨小女神来找你了哦。”

容玉：？？美强惨？

前两个她认，但她有钱有颜，生活过得美滋滋，每天还能开开机甲，怎么想都和惨搭不上边啊。

钟辰这时候已经听到了容玉的询问，走了出来。

“惨是因为你明明是个大佬，却在联邦论坛被人称为花瓶，还被盖高楼‘叶上校今天和花瓶离婚了吗’。”钟辰仿佛察觉到了容玉的疑惑，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容玉解释道。

一直走到无人的角落，钟辰才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容玉表情严肃，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你给我们队伍的那个所谓特权，和前年在模拟赛上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钟辰一愣，但迅速就恢复面色如常：“那件事情，你听说了？”

“你是指总决赛被星盗攻击，还是姜程宇因为没能当成‘弃子’而自我埋怨？”容玉冷了神色，不答反问。

钟辰笑了笑，把玩着自己的袖口：“那这次找我，就是为了特权的事情吗？”

“不止，但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容玉完全没有和钟辰开玩笑的心思。

钟辰钟余收敛了表情，直视容玉的眼眸：“是，我担心姜程宇会在总决赛的时候因为对这件事情的应激障碍而导致你们输掉比赛，因为无论是姜程宇，还是你，甚至吴迪、胡之空、柳、苏媛……军校联赛需要你们这样的队员。”

容玉皱了皱眉：“即使他没法适应比赛？”

钟辰突然笑了：“你太小看姜程宇了，他去年拒绝了所有联邦军校相关的比赛，我理解他害怕触景伤情，也没有逼迫他参加——但是今年，是他主动报名的。”

容玉一哽，突然想起了自己邀请姜程宇参赛的时候的情形。

他是因为自己拉了柳入队，姜程宇才参加的。

第57章 护送 赛制随机？

容玉看向钟辰, 却发现对方笑得一脸自若。

她咬了咬牙，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联邦军校的‘指挥’, 和军队的指挥, 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职位？”

钟辰收敛了笑容, 上下打量着容玉, 似乎没想到容玉会如此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想到容玉身为叶归澜配偶的身份，钟辰又释然了些许：“你应该都猜到了。”

说着, 也没等容玉回答, 就继续说下去：“军队的指挥权非常重要，自然不可能随便交给一个军校出身没有背景的普通人。军校不开设指挥课程, 所有指挥相关的知识, 都是军政世家内部从小灌输的。”

容玉表情更加冷淡了，这和她接受过的教育完全不同。

钟辰瞥见了容玉的表情却不以为意, 继续说道：“军校的‘指挥’是一群拥有精神力特殊表现形式的人，说是‘指挥’，其实在更早的时代, 有个叫‘传令官’的词语更加贴切：他们将精神力勾连成网, 传递军队指挥的命令……只有在自己精神力覆盖的那一群人中, 在不违背军队指挥命令的前提下，他们拥有相对的指挥权。”

“当然, 这只是军校指挥任务的一部分。”钟辰说着，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因为能够勾连机甲单兵的精神力，他们能够安抚机甲单兵暴走的精神力，甚至能将精神力暴走的单兵从机甲连接中踢出来，自己取而代之。”

说着, 钟辰顿了顿，表情似喜似悲：“联邦培养一名优秀的机甲单兵需要耗费大量的财力物力，但是培养一个‘指挥’却相对轻松很多，所以——”

容玉接着钟辰的话继续说下去：“所以，优秀的机甲单兵，或者说身份贵重的机甲单兵身边，一定会配有一名‘指挥’作为第二条命？”

“也没那么夸张吧。”钟辰笑了笑，“只要‘指挥’足够机敏，就算取代了机甲单兵与机甲的精神力连接，也能够及时切断自己和机甲的精神力连接，从而逃出生天。”

……容玉沉默了许久，再张口时，语气有些干涩：“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