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冰山大佬的白月光了[重生]+番外(190)
“二十六分!你没吃饭吗?!”男人望着综合墙体距离顶端还有两米远的身影吼道。
岳铭一开始听见这老师吼小少爷,还有点生气上火,但骆崇宴没什么感觉他也不好说什么。
经过一个周的魔鬼洗礼,他彻底没什么表情,这老师凶归凶严归严,小少爷的进度进步跟坐火箭似的蹭蹭噌地往上涨,一天一个样儿。
“给我快点下来!”
“顺风车都跑这么慢,你是娘们儿吗?!”
骆崇宴听着下面的吼声,到了顶端,快速打结扣好卡扣,一步蹬出去。
下降的凉风吹起他的头发,微张的唇很慢地深缓着呼吸,耳边除了因剧烈运动发出咚咚咚的心脏声之外,只剩自己的喘/息。
“咚。”厚底儿皮靴重重地砸在地面,震起地面轻微的尘土。
男人同时掐了表,二十七分十一秒!
“给你五分钟,下一个项目——”男人顺手指向左边的攀岩,“二十分钟给我拿下,做到吗?”
“可以。”
骆崇宴喘着气卸掉腰间的绳子,抓起地上的水瓶咚咚咚地仰头往嘴里灌水。
岳铭完全没眼看了,他养尊处优精致的小少爷啊,被这匪里匪气的男人带了一个周给影响的,现在都会大口吃饭疯狂喝水,跟头饿急眼了小猪崽子一样。
哪还有平时慢条斯理吃饭的优雅样子了?
这一周高强度的训练后,骆崇宴双腿肌肉更加紧实,微微粗了一圈。体重没掉还增了几斤,体脂掉了一点儿,时昼给养起来的那点肉肉全成了肌肉。
身体的变化倒是没怎么改变骆崇宴的脸,但在他身上的气质方面,多添了份刚毅的力量感。
原本介于少年与成熟之间的他,经过这段时间的改造,彻底摆脱最后一层稚嫩的皮,嬗变为锋利无比夺目耀眼的利剑。
骆崇宴从训练基地回到时家已经是晚上的十点,这个点儿家里人都已进入梦乡,他坐在轮椅上争取不发出一点声响的回二楼。
推开自己的卧房门后,原本黑暗的房间瞬间变亮,他被这猝不及防地亮光给吓到了,什么时候他卧室的灯成声控的了?
骆崇宴扭头便瞧见坐在沙发正中央的时昼,身上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他送的手链。
“昼哥哥……”骆崇宴看见他莫名的心虚。
这几天他借着准备比赛的借口,早出晚归的去基地,明知道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却偏要一口吃成大胖子。
时昼捏着他送的手链,目光锁定他的眼睛,问:“你去哪里了?”
“我……我去檬苑……”
“我再问一遍。”时昼放下翘起的腿,坐直身子,戴着手套的手交叠着放在膝盖,摆出他惯有的训人姿态。
他傍晚亲自去檬苑接人,连骆崇宴一根头发丝儿都没见着。
骆崇宴猝不及防地被查岗,还被他戳穿随口胡诌的借口,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
时昼见他一时语塞,将手里的手链放在桌上,发出清脆地声音。
“这里有什么,你比我清楚。”
时昼不想去用这样的方式去查,他要小混蛋亲口说。
骆崇宴瞧着桌上的手链,脸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一样疼。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
现在,昼哥哥要借这样的方式,跟他清算此事?
还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昼哥哥……你是不是在害怕?”骆崇宴试探地问。
他在害怕。
怕自己拿到了祁浒所在的位置,害怕他对那个人做什么。
所以才急不可耐地主动问他的行程。
可为什么,他在意祁浒,却又放任别人如此搞废他而不将人救出来?
时昼对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会不会已经不再是上一世他认为的那样了?
骆崇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理解偏差了。
第90章 是我……多管闲事。……
时昼蹙起眉, 半晌点了下头。
他确实在担心小混蛋这段时间的状态,更害怕他又回到之前自虐的样子。
骆崇宴得到肯定,心口被利剑捅了一刀, 很痛。
嫉妒在心里疯狂滋长,他低头勾出自我嘲讽的弧度,低声地笑出来。
果然啊,他做什么都比不了那个白月光。
祁浒废了, 被人囚禁在地下室忍受着折磨,时昼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啊?
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尝到了极致的痛。
可为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才能让时昼宁可忍受看着心爱之人饱受折磨都不去解救的?
骆崇宴蜷缩着手指,背在身后抓起轮椅的横杆,将心底再次萌生出来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压下来。
再抬头与时昼对视时,他已经恢复到刚刚的神情。
时昼瞧着他从不安害怕到嫉妒嘲弄, 短时间换了好几个表情, 蹙起的眉头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