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古从巷子口进来，林暮早就知道他跟着自己，也发现了那个猥琐男的存在。

进了巷子后，林暮就收到了封古的消息，不过林暮让他别急，等对方进来再说，一般这种人都是有小团体的，等他们一起过来。

“先生，饶了我们，我们一时鬼迷了心窍。”

见碰到硬茬，几个猥琐男十分识时务的开始求饶，甚至痛哭流涕起来，都想给林暮跪下，却因为被藤蔓捆在一起，无法跪下去。

林暮皱眉，不想听他们在那儿假惺惺的哭泣求饶，恶心到他了。

手里的荆棘刺种子在异能的操纵下飘了过去，瞬间缠上了那几人脖颈，褐色的荆棘刺生长了起来，尖锐的硬刺扎进了脆弱的脖子里。

“闭嘴。”

林暮不耐烦了，想直接动手送他们上路，封陌却走到了那几个人面前。

脖子上缠绕的荆棘让几个男人瞬间禁了声，脸色苍白，甚至发起了抖，怕林暮真的控制荆棘弄死他们。

之前封古给他发了消息，封陌立刻就往这边赶。

路上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尤其那几个人对林暮说的话，成功触到了封陌的逆鳞。

看到温文儒雅的男人走过来，表情和善，甚至朝他们温和的笑了笑，可当对方摘下金丝眼镜后，看到他眼神的几个人，再不觉得封陌和善了。

“上车等我。”

将眼镜装进了西装前襟的兜里，对林暮说道，封陌语气和表情这才真正温和下来，儒雅斯文。

没说什么，林暮微微低头往车那边走。

看林暮上了车，封陌这才将视线放到被捆起来的五个男人身上，表情阴冷。

让封古指出是之前的话是谁说的，封陌慢斯条理的将西装袖子挽起，透着文雅，之后就从封古手里接过一把锋利的匕首。

封古将那几个男人的嘴堵住，朝后退了几步，留给封陌一些空间来。

二十分钟后，封古尽职尽责的，早就将消毒湿纸准备好了。

白皙修长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血滴滑下，溅落在地上已经聚成一滩的血水中，荡起细小的波纹。

接过湿纸，将双手擦的干干净净，封陌动作依旧优雅，心底的暴虐渐渐平息，看林暮乖乖待在车里，心情甚好的过去了。

第11章

车前玻璃依旧是黑色的，看不清巷子里发生的一切。

封陌下第一刀的时候，想起林暮在车里坐着，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动手时的样子，就将车前玻璃转为了外景不可见模式。

等他上车之后，林暮闻到了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

看着朝他笑得温柔的男人，虽然在以最快的速度平息，可林暮还是从他脸上，看出一丝难掩的病态来。

在末世前，封陌就敢在暗地里动手杀人，那把苗刀跟着他见了不少血，林暮没见过，他猜到了。

末世来了后，林暮跟着人流在路上奔波的时候，有时候会想起封陌，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随即又嘲笑自己，担心封陌做什么，这种世道，封陌就像是被放出牢笼的嗜血兽类，只会活的更加随心所欲。

其实想想，封陌是最能适应这种环境的人。

林暮忽然想起其中一个梦，梦里的封陌踩着尸山血海，一身的煞气。

这个场景每次都让他感到不安，因为潜意识里的恐惧，所以这个梦境总是很快就过去，一闪而逝。

避开封陌伸过来想摸他脸的手，因为随着他的靠近，血腥味更加浓郁了，让林暮有些不适，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味道。

车里的气氛十分压抑，林暮垂了眼眸，靠在椅背上沉默。

伸出去的手僵住，良久，封陌倾身过去，帮林暮系好了安全带。

本想自己来，却被封陌强行推开了手，林暮只得将自己往后缩，避免过于亲密的接触。

“眼睛闭上。”

维持着脸上的浅淡笑意，封陌磁音低沉，等林暮闭眼之后，才将车前玻璃恢复，开车出去了。

昨天见过了林暮满脸泪水的样子，封陌就再没强制性对他做什么。

即使很想拥抱、触碰，也克制着，只要林暮一直待在他身边，每天能看见就好。

和过来的时候不一样，封陌缓缓开着车。

街道上人很多，之前他开过来的时候，整个街道都乱了起来，躲避着急速行驶的车辆。

原本想去一趟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现在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他走过很多遍，也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人。

不过林暮并没有从街上吵吵嚷嚷的人流里，见到熟悉的面孔。

和他以前关系不错的，好像进入第二基地的时间比较晚，见不到也正常。

再说现在就是见到，那几个人也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