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除了李书颜，艳艳也在等这个答案。

这么多年的痴惘，到今天总该有一个结果的。

凌溯长久凝视着李书颜，目光冷冽平静，李书颜和他对视着，手心摸上他的侧脸，“我知道你在生气，你气我明明早就知道，却偏偏不告诉你，对不对？”

凌溯眸光一深，忽然俯首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的吻不像他的人，也是因为气急了，又狠又凶，李书颜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分开之后，凌溯压抑着心里那些密密麻麻的情感，声音喑哑：“我不是气你才告诉我，而是你把我对你的感情看的太低。”

“李书颜，”他闭上眼睛，想到那些年独自一人在在国外的夜晚，呼吸沉沉：“我希望你自以为是一点。”

“哎呦我的天，这凌溯情话技能可以啊，谁说他不会说的！”

脑子里面，终于等到答案的艳艳一把嚎了出来，李书颜没忍住一下子笑出来。

凌溯睁开眼：“……？？？”

李书颜：“没事，”又忍不住笑了笑，“一号人格说你情话说得好。”

凌溯黑了脸：“是不是以后我对你做什么，她们都知道？”

李书颜来了兴趣，故意逗他，手指从他衬衫的缝隙里面伸进去，故意用指甲在他腹肌上轻轻勾画着，声音妖媚又慵懒：“你~想对我做什么呢？”

凌溯眸光一暗，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

两个人并没有继续下去，地点时间都不对，凌溯将李书颜送回去，李书颜站在门口问问他要不要进去坐坐，凌溯拒绝后转身就走。

背影仓皇的好像就怕控制不住自己似的。

艳艳直咂嘴：“李书颜你也撩人功力可以啊，这你以前要是就对凌溯这样，这还能有我的存在么？”

疯疯也问她：“送上门的肉，你干什么不吃？”

白白也是哼哼两声，表示不解。

李书颜这次也将白白喜欢的那只白色狗狗的玩偶拿回来了，将主控权给了白白，自己退居幕后。

“现在不也挺好的么，我们姐妹四个人。”她说完又去回答疯疯：“凌溯这块肉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现在吃会咯牙，再过一阵子吧。”

艳艳点头表示她的“冰肉论”非常有理，疯疯突然道：“你觉得你现在还需要我们么？”

李书颜瞬间皱了眉头：“你什么意思？怎么，想融合了。”

气氛顿时有些沉重，连不停捏着狗狗耳朵的白白动作都停了下来。

疯疯语气很正经：“我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你，我觉得现在你不需要我们了，人格融合的话，对你和凌溯都好。”

艳艳突然接了话：“要真人格融合，我也没有意见，但是……你和凌溯那啥的时候，能不能让我舒坦一次，我就这一个心愿，我一直为能为睡到他为荣。”

疯疯，白白：“……”

李书颜笑出声来，“要真有这个机会，我就给你来一次！！”

缓过来后，李书颜道：“疯疯你现在别想的太多，你知道人格融合的办法么？”

疯疯一愣：“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那么神神道道的，”艳艳一句娇叱：“就你屁事多，那话怎么说来着，桥到船头自然直，存在即合理！何必想搞那些，我们现在把日子过好了，万一哪天说融合就融合了，咱也享受过了。”

白白道：“我同意艳艳姐的观点，我想去吃肯德基。”

艳艳：“姐妹……有点追求好不好！海鲜鲍鱼走一趟不好么？”

说吃就吃，李书颜迅速给她们点了外卖，想吃啥点啥。

最后一口片鸭进了嘴，疯疯往沙发上一躺，撑的动都动不了，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我现在觉得你们说的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几个人格渐渐又聊开，考虑着明天吃啥的问题。

李书颜忽然开口：“吃没问题，但是我觉得我们需要讨论一下减肥大计。”

脑子里面安静几秒，身体的主控权忽然被还给李书颜，然后几个人格迅速进入休息状态。

鸦雀无声。

“……明天就去找凌溯融合了你们，哼！”

依旧装死。

都是自己分出来的，将就着过吧，咋滴，也不能给灭了啊。

关于几个人格，李书颜现在也摸得清清楚楚，她比较欣慰的是白白的改变。

疯疯源于目睹罪孽，艳艳源于求而不得。

而白白……

十八岁生日那天，原主发现李昶的日记还有那一张亲子鉴定，而温媛出去和她的小男人约会，原主在房间里面压抑着哭了许久。

心里的那一个根弦绷紧，原主认为所有不幸都是源于七岁那年的夏天，她渴望回到七岁之前，所以才有了六岁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