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349)

她们晾晒衣服都是在窗外的那两根小细绳上。

这会儿开着窗,外面冷风往里灌,阮文觉得自己的手又冷又热的难受,找话跟谢蓟生说,“你上个周也来了吗?”

“嗯。”原本以为阮文上周末能回来,谢蓟生过来一趟扑了个空。

“那前两天给你打电话怎么没跟我说?”阮文走到窗边,看着谢蓟生的手一抖,她忽的想到什么,“小谢同志,你是不是害羞了啊?”

“没有。”谢蓟生脸不红气不喘。

阮文歪头看着他,“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业务挺熟练的,之前给别的女同志晾晒过内衣内裤啊?”

“没有。”小谢同志声音重了几分,十分认真的看着阮文强调这一事实。

“没有就没有呗,你那么大声音干什么。”她指了指谢蓟生手里的内衣,“快帮我晾上,记得用夹子夹上,不然容易被风吹跑。”

挤在窗边的人走了,谢蓟生蓦然松了口气。

他看着右手抓着的白色胸衣,一时间分不清,手心里到底是湿哒哒的汗水,还是衣服没拧干的缘故。

过山车般的心路历程,阮文这会儿心情不错,直接拿出自己的小本子写了起来。

“我走之前,陶姑姑打电话说在谈电影拍摄的事情,不知道现在谈的怎么样了。”

外面的空气冷冽,谢蓟生晾晒完衣服,又是停留了几秒,这才关上进了来。

“那打电话问问她。”

阮文眨了眨眼,“你说,我这笔钱真的没问题?”

在赚外汇这件事上,阮文格外的谨慎,她可不想让自己身陷牢狱。

“你信不过建明?”

“怎么可能?”

谢蓟生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罐愈裂膏,抓着阮文的手给她慢慢涂抹,“那有什么好怕的?让建明咬死这书是他写的就好。不过这件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我知道,除了你和陶永安,也没其他人知道。”

同学只知道她还在给东山出版社那边翻译英文小说,但并不知道她在写英文小说。

阮文很擅长给自己打掩护,反正同学们的英语水平不够好,只知道她天天搞英语,并不清楚其中底细。

“那你怕什么?”谢蓟生把那冻伤膏揉化,“味道不是很好闻,不过听说这个效果不错,晚上睡觉前记得涂一些,不要老是拿手去碰铁栏杆,小姑娘家怎么一点都不爱护自己。”

“你嫌弃我?”

“哪敢。”谢蓟生低头,在她另一只手上轻吻了下,“我不是小罗,你也不是祝福福,就算是出了事,我也会保你安危,不用怕。”

阮文闷声一句,“你之前还说,如果调查出来我有什么问题,你会铁面无私。”

“是啊,如果你是为一己私利而犯法,我不会姑息。”

可阮文从不是。

她的父亲是许怀宁,母亲是许若华,即便从小离开父母,可阮文依旧继承了父母的才华与品质。

她所做的事,哪件又是为了一己私利呢?

谢蓟生的话让阮文忽的有些动容,“你这么一说,我怕我往后会偷懒。”反正天塌了有谢蓟生顶着,她怕自己产生依赖,这样不好。

“偶尔偷个懒也没事。”手背上那块冻伤十分的明显,仿佛烂山楂一脚被人踩了,泛着冻伤膏的油光的丑陋。

“那我现在想睡觉,你给我唱摇篮曲好不好?”

阮文想起了陶永安的苦口婆心,男人是需要被满足的,他们想要被女人需要。

所以,阮文现在需要谢蓟生唱摇篮曲,哄她睡觉。

从齐齐哈尔一路折腾到省城,她觉得自己睡在硬卧车厢,骨头都快被颠碎了。

“我不会……”

“那你……”

“你教我,我学了慢慢唱给你听。”

阮文也不会啊。

她是个五音不全的,五四青年节文艺汇演的时候,一贯都是跑步,听别人唱歌。

顶多就会吼,反正吼几句“团结就是力量”也听不出什么差别。

阮文降低要求,“那你随便吧,会唱什么就唱什么,要不给我讲故事也好。”

谢蓟生唱起了军歌,男人的声音低沉,让脱去外套窝在被窝里的阮文觉得像松涛阵阵。

被窝里是温暖的,这松涛声变成了带来和煦春光的春风。

洋洋洒洒,唤醒了她的瞌睡虫。

没多大会儿,宿舍里响起了微微的鼾声。

谢蓟生看着露在外面的脸蛋,如画的眉眼舒展,仿佛做了什么美梦。

他心情也舒展了几分,手指捏了捏阮文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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