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799)

如今呢?

再度归来看到的是野外荒冢。

女人本就心思敏感纤细,他怕阮文钻了牛角尖,最后还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距离那片小型墓地将近百米,他只能看到阮文坐在那里,连她脸上什么神色都看不清。

阮文盘膝坐下,她带了瓶酒,还是从省城带来的。

早前程佳宁看到了,无意中提了了句惹得贾天山嘴馋,不过阮文没有给他。

她难得的小气。

“我让薛梅姐找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壶女儿红,状元红没找到,姑姑不爱回忆杭州城的生活,也没有埋酒的习惯,您二老就将就点吧。”

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结婚证,里面还夹带着一家三口的照片。

“这是谢蓟生,您见过的对吧?那时候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会是您女婿对不对?”阮文笑了起来,指着照片上的小娃娃,“这是元元,像不像阮文小时候?”

墓碑上没有字,光滑的石头上没有沟壑让那只小蚂蚁纵横,它爬了没多高就是跌落下来。

这是一个十分倔强的蚂蚁,掉下来爬上去,周而复始的不知疲倦。

“对不起,我很抱歉。”在这无名墓碑前,一切都无处遁形,让阮文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愧疚感。

属于那个阮文的一切都被她所继承,尽管她从来没有愧对这个身份。

“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守护你们当初竭力守护的这片土地。”阮文撑着身体站起来,“下次有机会再来看你们。”

她对这那墓碑鞠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徐立全驱车四百里送阮文去了另一个火车站,毕竟那里还能找到住处。

作为司机,其实他不需要下车,但是一想到下次再见渺渺无期,他推开车门,“送你个小玩意儿。”

阮文有些好奇,等看到那是一个镶嵌着宝石的匕首时,她有些错愕。

徐立全指了指她的大衣口袋,“女同志在外面,记得保护好自己。”

大衣口袋里还有谢蓟生送她的那把枪。

没想到这人倒是眼尖。

寒芒收回鞘中,阮文把匕首收了起来。

去招待所办理入住手续,她得等明天才能离开这里。

“你在哪一站下车?”

“跟你回去一趟,我有事要找谢蓟生。”

这话让阮文起了几分好奇,“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

“谢蓟生现在还有职务吗?”

在阮文认知中,谢蓟生如今是保留军籍。

可她并不是十分肯定,所以谢蓟生现在还有职务吗?

“怎么,是不是遗憾没能成为将军夫人?”

阮文被这话逗乐了,“真遗憾让你失望了。”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他们都觉得我适合从政,说不定日后谢蓟生的头衔会是阮文同志的先生,你觉得这个头衔如何?”

一闪而逝的错愕后,伍功笑了笑,“挺好的,相信谢蓟生会很喜欢。”

“我也觉得。”

伍功:“……”行吧,谢蓟生喜不喜欢他不知道,不过阮文是挺喜欢的。

这个问题在第二天登上火车后没多久,伍功又旧话重提,“你真打算从政?”

“没这个想法。”阮文忙着写东西,头都没抬,“我那么大的家业,要是从政的话可该怎么收拾,捐给国家吗?”

伍功:“……也不是不行。”

阮文终于抬起头来,“我觉得不行。”

两人无声的对峙被尖叫声打断。

车上出事了。

这年头车匪路霸不稀奇,这些犯罪分子在公路上出现的概率比较大,毕竟方便操作。

抢劫火车也不是没有,不过现在通讯不够发达,信息的传播除了报纸广播外,就是亲友通信。除非大型的恶□□件,一般而言这种抢劫事件的消息会局限在本地。

阮文印象里有一桩十分轰动的火车抢劫事件,不过那都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当时前往毛子家淘金的人多,所以在这国际列车上发生了恶性抢劫事件。

而现在八十年代初,大部分人都还挺穷……

当然事故发生时,可不会有人问“现在发生合适吗”。

阮文当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枪。

看着阮文熟练的上膛,伍功脸上露出微微的笑。

只不过这笑容很快就被女人的尖叫声打断,“不要!”

尖锐的声音几乎划破了火车车顶的铁皮,伴随着而来的是枪响和尖叫声,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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