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重生后+番外(5)

作者:阿苏不紊 阅读记录

她垂眼看着脚边的人,缓缓开口:“死断袖又是怎么回事?”

“这……”刀疤男似是有口难言,他小心觑了觑四周,掩住嘴,低声提醒:“花儿爷,您不记得沐公子了么?”

沐?

无花听到这个姓便觉得准没好事,本欲再问,却见一名提刀青年分开人群疾步向她走来。横眉长髯,步履生风,袖间同样一轮新月,却比她的要齐整不少。

“花梧兄,我们找了你一天一夜,你去哪了?”青年皱起眉头打量她:“还有,你这一身的伤是怎弄的?”

无花紧抿着唇,默不作声望向他,半晌不回话。

刀疤男似看到救兵,连忙挪起身子去抱青年的大腿,哭丧着脸道:“孟大爷,幸亏您来了,您赶快救救小的啊!”

孟子离没理会地上的刀疤男,他回望了无花片刻,注意到她头顶上破碎的蛋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两抽,随后他无力叹了口气:“还是先回怀月楼洗洗吧,重光阁里的那位正等着你去侍候呢。”

☆、第 3 章

怀月楼的景致颇好,亭台楼阁百八十座,园林山石姿态万千。长廊曲折,绿波澹澹,艳荷新绽,十里花香。

初涉江湖的少年人往来而不绝,谈笑间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好不开怀。

无花神色阴晴难辨,一言不发跟在孟子离后头,最终两人来到一处大通铺卧房。

一眼望去,房间里的一排木板床能睡上上十个人,几个少年坐的坐,躺的躺,抱坐一团的有之,光着臂膀勾肩搭背的亦有之,似乎都是怀月楼闲下来的家奴。

无花额上的青筋瞬间抽了起来。她如今是作男儿身打扮,被当成断袖便也罢了,难不成,夜里还要和一群男人挤在同一张床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无花好不容易压住胸口的闷气,缓了一会儿,淡声问身旁的人:“可还有空房?”

孟子离笑了笑:“如今楼里新添了许多人手,可房间还没来得及扩建,我知你向来不喜和他人挤在一处,但这也不没得办法么?”

无花问:“柴房呢?”

孟子离似乎感到惊奇:“柴房脏乱得紧,你怎会想到住柴房?”

无花却凉凉地瞥他:“谁说我要住柴房了?”

孟子离愣了愣:“那是……?”

无花顶着一头蛋花,目色倨傲抬了抬下巴:“让这些人收拾收拾,今晚便搬去柴房。”

孟子离:“……”

怀月楼最混吃等死、最不求上进的家奴花梧自失踪回来后便变得嚣张起来,据说和他同住一屋的几名少年在当日都被揍得皮青脸肿,各自抱着各自的被褥,哭唧唧吵着闹着要睡柴房。

此事传到平管事的耳里时,他眉眼沉着,戴着兽面银戒的手不声不响扣着桌面,沉声问孟子离道:“你说,花梧将你踹出了澡房?”

“正是。”提起此事,孟子离也不免觉得委屈。他和无花两人一同在怀月楼长大,也算情同手足,交情颇深。往日花梧即便再不着调,但对他也是殷勤热络、敬重有加。他知晓花梧沐浴时喜欢独身一人,便任劳任怨地帮他守在池子外头,免得外人进来打扰花梧的清净。两人如此默契了十来年,一直相安无事。

这回,他也像往常一般,跟着花梧进了澡房,见花梧成日里一脸凝重像是有心事的模样,便生了心思想逗弄他开心。

于是,他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哪想花梧见了,不仅脸色没有缓和,反而阴沉得犹如恶煞,语气森然问他:“你在做什么?”

鉴于花梧从不和他生气,当时的孟子离便也没在意这些,他露出白森森的牙,嬉笑道:“想和你鸳鸯戏水啊!”

然后,就被花梧一脚踹了出去……

孟子离愁苦着一张脸,偷偷摸摸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迟疑了一会儿,才道:“他先前好像和人打了架,还磕伤了脑袋,现在……似乎忘了些事。”

“忘了些事?”平管事拧着眉重复。

“嗯,他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但除此之外,似乎什么也记不清了……”孟子离也很纳闷,其实哪止像是失了忆,简直可以说是换了个人。

除了同样不喜和他人共浴外……

“他现在人在哪?”平管事问。

孟子离想了想:“大概在去重光阁的路上。”

重光阁里的那位显然是个不好惹的主,不知怎的,平管事心底忽然生出几分惴惴不安来。

屋外的老树上,一只秃鼻鸦拍打起羽翅,蓦然啼了一声。

怀月楼后山位于西南角,该处尽是奇山怪石,珍花异木,是为紫砂城至高处,而重光阁又建在后山之巅,是以,仅凭登临重光阁,便可一览整个紫砂城的湖光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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