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奸妃之女(174)

这家的男主人当年见过妈妈,而且还看到妈妈让人放火烧了那庄子。为何她见到的妈妈是毁了容的?

修长的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她慢慢冷静下来。

屋子里的夫妇二人没了话,应是说服了他们自己。不多时传来衣服窸窣的声音,然后屋里的灯熄灭了。

夜是这么的深,黑暗中仿佛有无数秘密。这些秘密被黑暗掩藏着,若不是机缘巧合根本无从得知。如果那男人说的是真的,那么妈妈当年从庄子上逃出生天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险象环生。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进宫面圣的情景,那道暗中熟悉的温柔目光…是不是妈妈?如果那个人是妈妈…

忽然之间,她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宁愿自己什么都想不到。

司马延看着她,眼神晦涩不明。所以她说的那个会给王府带来灭顶之灾的麻烦,就是赵贵妃还活着的事情。

妈妈没有受过苦,她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司马延,你听到了吧,我娘她没有死。”

“这是好事。”

“是啊,这是好事。”苏宓喃喃着,“你说这些年,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还有妈妈为什么要留在宫里,既然陛下知道她的存在,他们的关系必定非同一般。她为什么宁愿选择在宫里当一个嬷嬷,也不想办法带她远离朝天城。

为什么?

“或许,有别的重要的事绊住了她的脚。”司马延回道。

苏宓望着天,天空一片漆黑。

她突然间很想哭,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另一个苏宓。

到底是为什么?

妈妈。

第75章 质问

那对夫妇在第二天送走他们之后, 双双如释重负。

妇人白自家男人一眼,“看把你吓的,我就说他们是路过的。这些贵人什么好东西没有, 还会惦记一只玉镯子。”

“就是, 就是。”男人抹着额头的汗,笑得一脸憨态。他就说那贵人放火烧庄子里眼睛都不眨, 好好的庄子说烧就烧,又怎么会在乎一只镯子。也不知那贵人是什么人,他一直提心吊胆连打听都不敢。

妇人欢喜自己得的银锭子,双手合十不停念着菩萨保佑。

“当家的, 虽然我们不知道那贵人到底是谁,但她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早前咱们得了她的好,撑起这样的门户,现在又得了她女儿的好处。改日我去庙是城烧香, 定会她们母女祈个福。”

那男人久久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 “应当的,应当的。”

回京之路顺利无比, 当苏宓再次看到王府门前的石狮时,莫名有一种道不明的归宿感。她打量着这座朝天城最尊贵的府邸, 想象着她此后余生都会在这里度过。

小竹见到她又哭又笑,一时说她瘦了,一时又说她胖了, 她很是无奈, 眼中却尽是笑意。或许在她都不知道的时候,王府伊然成了她的家。

“表姑娘,你可回来了,奴婢都快想死你了。奴婢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 天天抱着你给奴婢做的毛绒猫。你看看奴婢,想你都想瘦了。”

红岭忍俊不禁,“我看你这脸都大了一圈,哪里瘦了?”

“红岭姐姐,我真的瘦了,不信你看。”小竹嘬起嘴巴,拼命把一张圆脸嘬成尖脸,“是不是很瘦?”

“对,是瘦了,都瘦得有双下巴了。”苏宓打趣着。

小竹一声惊叫,“哪里?双下巴在哪里?”

苏宓和红岭笑看着她去找镜子照,相视一笑。

晚膳时,司马延和苏宓去到正院和忠亲王夫妇一起用饭。每次看到忠亲王夫妇,苏宓都会感慨这个时代还有这样的一对夫妻。他们明明是天下数二的尊贵夫妻,却有着最为平淡的相处方式。

他们对司马延的爱,总会从语气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来。世间父母爱子女,她以为莫过于此。想到妈妈,她眼神黯然。

饭后,司马延送她回留园。

她低头想着心事,司马延一直在看她。

“是否有什么想不通之事?”他问。

是啊,她想不通。如果妈妈这些年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那么为什么会留她一人生活在王府。她想不明白,那宫里有什么东西比她还重要。

“我…我很想问,又怕问。”她说:“我真羡慕你,王爷和王妃对你的爱毋庸置疑,我一个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娘…她没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丢下我?”

之前她以为妈妈是烧毁了脸,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想来纵然妈妈毁容了,也可以带她远走高飞。为什么会选择留在宫里?

司马延道:“人生在世,总有取舍。她必是有重要的事要做,或者别处有她更看重的人。”

“所以我对于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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