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宋徽宗+番外(222)

“哦,啊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

茶吃了两杯。

章惇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条:“这八名工匠,已经带回京城,安置在火器营里,十一郎有什么差遣,只管派人吩咐他们,一切用度,由枢密院出。”

林玄礼一怔:“相公这是何意?”

章惇又从袖子里掏出三份战报:“郎君不必多疑,你善制火器,改良火器的事,朝中大小官员除我与曾布之外,无一人知晓。官家与我密议一番,理应人尽其才,郡王有这等巧妙思量,从小就精通机械,不必为了避嫌而忍痛对火器置之不理。军事在于机密,十一郎有什么巧思,都可以置办出来,在京郊试验,成品与用法发往前线。唯独工匠要留在京城,以免城破时被人所得,泄露机密。”

不是所有新党人士都能跟上我的脚步,有些人还是理解不了这种事,会觉得危险。这些人心里还是元祐旧党思维,觉得改动就有危险,有危险就不能做,哼。只要控制得当,越有风险的事,越有好处。党人……凑合用吧。

林玄礼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猛地站起来,兴奋又紧张,咽了咽口水:“此话当真?”

曾布笑道:“章相公焉能骗你?这件事官家也准了。”只是官家忙着陪刘娘娘,一手一个女儿没时间跟你谈这件事。谈到国事就是君臣了,反倒不如同为臣子的我们说的方便。

“章相公!”林玄礼只觉得脑子嗡了一下,差点就说:[好呀好呀我有好多好主意我都可以拿出来啦!!憋死我了!这么多年小心谨慎终于等到了自由的一天。]

仔细想想,这件事貌似没这么简单,别是钓鱼执法吧:“相公厚爱,赵佶铭感五内。只是…到了边关…生死关头这灵感如泉涌,诗也写得多,火器也做的好。到现在安居乐业,衣食无忧,我满心都是猪耳朵、牛里脊,轻歌曼舞,勾栏瓦舍,对火器反倒没有什么想法。您别催我。”

章惇含笑点头,脸色之柔和,极其罕见。

他心说:看你兴奋的都要上房揭瓦了,还在这儿和老夫拿腔拿调的,我也年轻过,二三十岁之前心里有火,压都压不住。心里有什么灵感、策略,若不能尽快实施,自己都憋得难受。不信你忍得住。

曾布调笑道:“十一郎总是谦逊有礼。章相公举贤不避皇亲,这正是……喜慕英雄士,赐金缯。闻斯事,频叹赏,封章归印。请赎冯燕罪,日边紫泥封诏,阖境赦深刑。万古三河风义在,青简上、众知名。河东注,任流水滔滔,水涸名难泯。至今乐府歌咏。流入管弦声。”

章惇:呵呵。

林玄礼:“好诗好诗!”不愧是曾巩的弟弟,魏夫人的丈夫。夸我夸的好。

水涸名难泯,万家传唱的美郡王。

不知道我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啊。

章惇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奏本:“有人弹劾章楶。《六韬三略》·六贼:四曰士有抗志高节,以为气势,外交诸侯,不重其主者,伤王之威。”

林玄礼没懂这暗示:“他不和我来往啊。”

章惇看他的脸就知道没懂,直接要求:“劳烦郡王,寻个由头弹劾他。不论什么事儿都行。”你既不能和他有交情,他也不能和你有交情。独善其身。

“他……扣留我的小红还不送回来?”

三人又各自吹了十里路的冷风,回到宫中复命。

赵煦正抱着牙牙学语的二女儿玩耍,这个健康,白白胖胖的。小女儿刚出生,还不能抱出屋,刘清菁说笑了一会又睡觉了。只带了二女儿出来玩,小姑娘接近两岁,还没起名字,胡乱叫做二宝,十分可爱,说话含混不清,长得玉娃娃一样,乖巧又温柔,依偎在父亲怀里,揪着父亲的玉佩咬着玩。

林玄礼:“啊啊阿嚏!”一个喷嚏喷在袖子上,捂着脸往后躲。

赵煦刚要叫他过来再看自己超可爱的女儿,自从佶儿回来之后还没顾上炫耀女儿,见他打喷嚏,连忙也用袖子遮住女儿:“受了风寒么?传太医,你回去歇着吧。要是风寒就安心休息,要不是,也让太医开两副药补一补。”

林玄礼:“告退。阿嚏!”

匆忙间掏不出自己袖子里的手帕,好几层的袖子,不好摸东西。出了屋才摸到,一路打着喷嚏回到宫里:“嬷嬷,快给我卸妆,脱衣服。阿嚏!”

保母镇定的指挥:“你们取水来给他洗脸,屋里的火盆已经点了两个,还有汤婆子也灌好了放在床里。你不肯坐车非要骑马,我就知道得有这么一遭。太庙里暖和,出门也不擦汗就上马吹冷风,你不病才怪。最近饮食也没有节制,油腻咸甜伤了脾胃,劝你你也不听,身上又有在边关天寒地冻留下的暗伤。都发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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