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暴君靠打脸追我(穿书)(15)
对上傅云泽几近绝望的神情,她动了动唇角,“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能以色另侍他人啊?不,绝对不可以。”
傅云泽便是吃定了她会心软。
她爱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他刀山火海都无所畏惧,就算掣制摄政王的赌注,是她的身家性命,那她也心甘情愿。
自古邪不胜正,她相信傅云泽有一日一定可以还九州一片河清海晏。
……然而贞洁和名誉,对女子而言是比性命还重要的存在!
她是傅云泽十六台红轿抬进东宫的正妃啊,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阿静,你,你是不是生气子清和你说的那些话?”见楚端静忽然不住摇头,傅云泽眼底飞速划过一抹晦暗。
面上却半分都不显露,俊逸的容颜写满了心疼,作势要伸手重新把人带入怀里,“我已经罚过子清了,他那日不是有意的。”
南宫子清是傅云泽最得力的下属,若没有傅云泽的授意,怎么敢把朝堂形势讲给楚端静听?
她不是蠢笨想不到这些,因为她太爱傅云泽了。
“我不怪你,不过,不过……”她如玉的俏颜写满了抗拒,那双平日里缀满星子的杏眼也被水光盈满。
“换个法子好不好,我此生只有你一个人,求求你不要去媚上其他男人……”
哪怕她不被父皇宠爱,也是一国公主,自有一身傲骨。
夫君让她对别的男人献媚讨好,这让她怎么接受?
“阿静,好阿静,你先细细想想好不好?”
傅云泽不放心任何人,何况只要一想到致使傅晚韫爱而不得陷入癫狂的,恰好是被他玩过想女人,便觉得这些年的伏低做小都值得了。
思及此,他扬了扬唇,抬手用力把纤瘦的女子揽入怀中,“你来长安这一个月,除了东宫可哪里都没去,外人未必认得你。”
“我不要……求求你,我不要……”她脑子里只有让傅云泽不要被她推出去的念头,下意识忽略了脖颈蓦然传来的一道刺痛。
“好了好了,我的好阿静不哭了,”傅云泽顿了顿,紧皱的眉宇满满都是安抚,“乖,睡一觉,睡起来什么都过去了。”
“我不要……”眼皮子逐渐越来越沉重,唯有傅云泽温润如旧、却异常陌生的笑意,充斥她的视野。
“不要……不要……”喃喃间,猛的惊醒坐起,许意棠只觉脊背渗满了冷汗。
即便看清自己置身熟悉的寝殿,许意棠还是忘不了梦境最后的画面。
是那张谪仙般俊美秀丽的容颜宛如恶鬼冲她笑。
她一边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边抬眼朝窗外望去。
……这噩梦,怎么跟真实经历过一样?
以往她看小说的时候只觉男主又狠又狗,如今亲眼见他逼迫楚端静答应用美人计接近傅晚韫,甚至不惜用药迷惑楚端静的神智,许意棠只觉细思极恐。
这已经不是心理扭曲,而是天生泯灭人性只剩狠毒了。
按理说她穿到一切悲剧的起点,原主还没有认识傅云泽,为什么会梦到如此逼真的场景?
小说关于这段描写太变态,她匆匆跳过没细看,原主的记忆就更不可能超前了,她又为什么莫名觉得感同身受?
百思不得其解间,许意棠忽然想到了绿江的重生文。
难不成这个楚端静也是重生的?
只不过还没激活前世记忆虐渣,就被他这个穿越者捷足先登了?
根据那些重生文套路,她……必须代楚端静复仇啊。
“汀兰,汀兰,”想到方才的画面,许意棠就脑壳痛,“什么时辰了?”
算了算了,这些容后再议,目前那场赏梅为由的“鸿门宴”貌似更难缠。
“公主您醒啦,”不出她所料,汀兰就在殿外守着,听动静传来忙推门而入,“已过巳时了,奴婢伺候公主洗漱更衣。”
“好。”披上汀兰递来的外衫,许意棠这才掀被下床。
俗话说入乡随俗,许意棠一开始很不习惯汀兰的毕恭毕敬,当她发现只要她表露客气,汀兰立刻跪地诚惶诚恐认错。
对此,她:“……”
纠正不过只能顺了汀兰的习惯,免得这小姑娘跪地时“咚”一声,听了膝盖都跟着一疼。
洗漱过后,许意棠简单用过早膳,被汀兰拉着在铜镜前梳妆。
原主啊原主,我尽力自我保护不中傅云泽的糖衣炮弹,这一世一定不会遂了他的愿。
稳了心神的她,一边努力回忆有关赏梅宴的细节,一边默默在心里道。
“公主,您看是这根玫红海棠簪好,还是那根玲珑玉兰翡翠簪合适?”
正在神游天外时,冷不丁被汀兰的询问唤回了迷迷糊糊的思绪,条件反射看了一眼那两根簪子,随即忍不住抽了抽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