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良(170)
“小姐……”玉竹想求情,但话怎么也说不出口。玉蔻错得离谱,甚至威胁到卫国公府一族,她不能拿往日的情意为难小姐。玉蔻走了,小姐的伤心不亚于她。
“奴婢叩谢小姐不杀之恩!”玉蔻狠狠地给白雅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久久未抬首。
再抬头,清澈的双眸已携了七分凛然。
“小姐,奴婢……有事相禀。”听闻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玉蔻只求白雅再相信自己一次。
玉竹狠摸了一把眼泪,哽咽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玉蔻看了眼玉竹,樱唇轻抿,继而看向一脸复杂的白雅。
这话玉竹听不得。
白雅附耳过去,待听清玉蔻所言,瞳孔微张,后敛眼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只能说人无完人。
作者曾试过:对方莫名其妙生我气,还不告诉我为什么,看了几次脸色,弄得后面我也生气了,所以沟通很重要。
第70章 偶遇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玉竹追了出去。
白雅回头道:“我去沉风苑,不必跟着。”
瞧着白雅略显单薄的背影,玉竹一脸懊恼。
刚刚她一直掉眼泪,小姐应是见了心里不好受才借故去沉风苑散心。
玉竹暗骂自己不中用,忙把眼泪擦干,尾随其后。让小姐和世子单独待在一起,她一点儿也不放心。
沉风苑与景芊苑相隔而设,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天刚晓,天色朦胧,白雅才走了几十步,一身影提着灯笼匆匆上前,与她隔了两米的距离,落后两步,亦步亦趋。
白雅侧首问:“你叫月雁?”记得上次是她传的信。
月雁轻声道:“回小姐,奴婢正是月雁。”
“天才亮,你怎么已经守在这了?”
月雁直言:“公子恐小姐等不及,特吩咐奴婢在外候着。”
白雅脚步一顿,昨日她求助清水,让她谴人暗中尾随玉蔻,白谦自然知情。
“他还说了什么?”
“公子让奴婢直接带小姐去朴笙园。”
白雅不再开口,白谦习惯早起晨练,哪怕换了个地儿,习惯仍在。
朴树下,两抹白色的身影尤为亮眼。一抱剑而立,宛若白杨,一长剑急转,势如长虹。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却又比兔多了几分矜雅,白雅一不小心竟看入神了。
“唰”的一声,长剑归鞘,白谦接过白棋手中的汗巾看向独自出神的人儿。
身前突然降下一片阴影,白雅很快回神,美目流转:“哥。”
“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白谦的眼神带着审视,似乎企图透过她的双眼窥破什么。
“陪我用膳。”搁下话,白谦阔步往沉风苑走去,白雅不紧不慢地迈步,也不刻意追赶。不一会儿,前面的白谦似察觉到两人拉开的距离,回头看着白雅,待白雅跟上了再继续往前走,只是步子明显比刚刚慢了不少。
沉风苑的早膳虽说不上种类繁多,但精致非常,看着便秀色可餐。白雅刚伸筷子,白谦眼皮轻撩,眨眼间就把她的筷子截住。
“萝卜寒凉,不宜食用。”
白雅无奈转夹了一颗小笼包,嚼在嘴里才知道是羊肉馅的,刚皱起眉头,发现竟香而不骚,柴而不腻,复又一脸愉悦。
白谦不动声色地夹了颗小笼包。
白雅勺了一勺子燕窝:“哥哥欲把玉寇如何?”
“不如何,从哪来便让她回哪去。”
白雅一愣,她刚刚还在纠结要不要求情,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想过把玉蔻怎样。
白雅松了一口气,疑惑道:“哥哥不怪她?”
按理说他们这种玩弄权势之人最忌讳的便是细作或背叛。
白谦给白雅夹了一块红枣糕,方道:“她不完全是细作,充其量只是一个探子。在卫国公府,除了萧惠仪并未加害旁人。”然而他从来不是良善之人,之所以留着玉蔻不仅仅是因为她救过白雅,还因为她有那个价值。
一旦玉蔻的价值殆尽,他有一百种法子能让她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听白谦的语气,似乎早就知道了玉蔻的身份,白雅问:“哥哥什么时候识破的?玉寇背后之人又是谁?”
“极早,至于背后之人……你不必得知。”
知道白谦不想说,白雅也不多问,毕竟极有可能涉及朝野,只要知道白谦不会处决她,足矣。只是,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玉寇要自我暴露?
作为一个资深的细作,白雅不相信玉寇会如此大意,初到尚书府便贸然探府,还刻意开着窗户,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显得刻意了,还有临走时与自己说的那番话……
白雅忍不住暗瞅白谦,拿勺子的手微紧。
白谦扫了眼在碗里转了两圈的燕窝,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