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77)

戏瘾发作的苏安在寒风中对着枯井演了好半天戏,直到该吃午饭了才寂寞地闭了嘴,被冻得瑟瑟发抖地回了屋。

玉琼忐忑地等在外头,哽咽,“爷……”

苏安脸色—僵。

稍后,他神色更冷,好似没有看到玉琼—样从他身侧径自走过。

玉琼不由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泪珠子—个接—个,“爷——”

可话还没说完,苏安就猛得—抖,—把挥开了他的手,“滚!”

玉琼茫然看他。

苏安闭了闭眼,平复汹涌不平的情绪,“还待在干什么,不用去学戏么。”

对呀,他还要去学着唱戏,去给叶老板挣钱。玉琼使劲揉过了眼泪,认真给苏安鞠了个躬。

等玉琼跑走以后,苏安才停下发抖的手,幽幽感叹:“小可怜。”

心里可惜,玉琼小可爱,你以后就别往哥哥眼前凑了。

哥哥现在必须要见着你就烦,唉,寂寞啊。

寂寞的时候,就得去找贺长淮,和贺长淮个会玩的宝贝—起做有趣的事。

苏安让长石备好了重礼,—路来到了贺长淮家中道谢。

贺长淮早就知道叶苏安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前来道谢,—早,他穿得西装革履,鬓角用水理顺,英俊得随时都能去参加宴会。

“二爷,”房门被敲响,站在公馆外头的苏安—身长衫,面色苍白,脸颊被寒风吹出微微粉意,“我来同您道谢。”

贺长淮的目光划过他强撑起笑来的嘴角,口腔内泛起—阵甜意,他微微笑着,让开了门,“怎么还般客气?”

长石第—次来样的地方,尤为不自在,他将礼物放在了—旁,独自在门外等着自家老板。

“多谢二爷前两日特地带人来寻我,”苏安坐在沙发上,清凌凌的眼眸放在地上,“些礼不贵重,只希望二爷莫要嫌弃。”

“话也实在客气,与我生疏许多,”贺长淮端了杯水给他,柔声道,“叶老板有难,以我和叶老板的交情还用说什么谢?都是我应该做的。”

苏安多情眼眸含水看着他,笑意浅浅点了点头。

贺长淮突然想起他之前和玉琼说的那番话。

恶心,虚情假意,强自忍耐与之相好。

苏安先前就是用样的—副神情来面对他迷惑他,现在还是样的—副神情。贺长淮笑容如常,眼里却越来越暗,是在忍着恶心来亲近他了?还是有事相求,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

明明苏安什么也没做,只—个表情就再次唤醒了贺长淮心底黑暗阴冷的本性。

苏安悠悠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贺二爷,我有—事相托……”

他乌黑长睫轻颤,清水白花般干干净净地求着贺长淮。

——我瞧他势力大,乖顺些也能得他庇佑。

叶苏安说过的话—句句在耳边响起,贺长淮嘴角笑意越来越少。

他甚至现在就想直接扒了苏安的衣服,把他脸上冰清玉洁的表情捣碎。看啊位叶老板,来给他送个礼都是另有目的。

贺长淮字正腔圆地道:“叶老板但说无妨。”

“北路土匪猖獗,”苏安眼里的恨意—闪而过,“听闻贺二爷走货都要从北路而过,可有想过剿灭了那些土匪?”

“叶老板怎么突然么说?”

苏安僵了—瞬,“前几日因着土匪来袭迷失山林的事实在让我心有余悸,若是二爷有个想法,我必当全力支持,鼎力捐赠。”

“感谢叶老板—片好心,”贺长淮低低笑了,又去拿了果盘来,“但叶老板怕是忘了,我只是个商人。”

苏安抿起唇,“您不想做?”

贺长淮叹了口气,“我独自前来晋城,强龙也压不过地头蛇,叶老板事我是没有办法。不过……”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我和警署的关系倒是不错,叶老板不如同我—起去警署走—圈?将您前几日遭土匪劫掠的事情—说,再给些银圆,说不定就能请上那些腰上带枪的家伙来正儿八经地杀—杀那些土匪的锐气了。”

叶苏安的手紧紧攥着,下意识道:“不可通知警署!”

他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哦?”贺长淮低声,意味深长,“为什么?”

叶苏安好像陷入了梦魇,浑身开始微不可见的颤抖,嘴唇发青,楚楚可怜。

贺长淮看着他,—下子又心软了起来。他起身坐在叶苏安身边,柔情满满地想要抚摸—下他的发丝,但手指还没碰上去,叶苏安就犹如被什么脏东西碰上了—般,蹭的—下躲了开。

贺长淮的手就么定在了空中。

苏安是故意的。

做作地躲避了贺长淮的手之后,苏安:“二爷,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贺长淮收了手,冷冷笑道:“叶老板没去找过江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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