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91)

在他们走后第三天就急匆匆出发,江正荣真的是按捺不住了。

苏安冷静地拿定主意,“玉琼,这处离你老家还有多远?”

玉琼被带走的时候已有十四五岁,他心细谨慎,一路跟着族叔的时候记牢了路线。他瞧瞧周围景色,“爷,快了,这里离我家也不过百里距离了。”

南方已经入春,比北方要暖和许多。又走了两日,快要到玉琼老家的时候,苏安带着他找了处旅馆休息。好好洗去一路的风尘仆仆,换上一身青衫,苏安笑眯眯地带着玉琼去找他的老家人。

他凤眸一转,瞧着就是个好人模样。青瓦白砖和他一块,把他衬得像个南方水土养出来的人。

离老家越近,玉琼也激动起来,他小跑上前敲了敲木门,小脸已经憋红一片。

“来了,”开门的中年女子往外一瞅,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岚儿?”

玉琼瞬间红了眼睛,往前一扑,依偎着女人哭了起来。

中年女人也红了眼睛,她嘴唇发抖地搂住了玉琼,一遍遍地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一路累不累?老爷夫人疼不疼你?快让我瞧瞧,瘦了,真的瘦了……”

叶苏安站在后面温柔笑着,不着痕迹地收起了袖中手枪。

*

苏安得到了一家人的热情招待。

当天晚上这户人家杀鸡宰猪,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苏安没问几句,当家的男人已经倒豆子一样把玉琼的来历给说得干干净净。

玉琼的父亲是北方季家的当家人,母亲当年怀着玉琼的时候南下,难产生了他后便去世了。当时季家太过混乱,季父不敢带着玉琼归家,便拜托这户远方亲戚代为照顾玉琼。去年季父终于坐稳了位置,这才派人去接回自己的宝贝儿子。

玉琼和贺长淮也有些关系。季家和贺家有姻亲关系,如今贺家的奶奶贺老夫人,她老人家的女儿正是玉琼难产去世的母亲。玉琼得唤贺老夫人一声祖母,唤贺长淮一声二哥。

玉琼今年也不过十五岁大,本名季风岚。

养大玉琼的婶儿哭得抽泣不止,“岚儿竟然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真是可恶至极!那些天杀的败类,怎么能做这些缺德事。我得多多谢谢叶老板,要是没了您,我们真是再也见不到岚儿了。”

苏安听了一晚上的道谢,脸已经僵了。他维持着风度,轻声细语劝道:“您就别难过了。玉琼如今无事就好。”

婶儿擦擦眼泪,“我这就写一封信寄去北方,让岚儿的爹也知道这件事。叶老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您放心,这大恩大德我们全家都记在心里,岚儿父亲也得对您感激不尽。”

叶苏安但笑不语。

他朝着玉琼招招手,玉琼乖乖地走到他的身边,依赖地被苏安摸了摸脑袋。

“这便是缘分。”

苏安轻声道:“玉琼以前和我说过,他是被他族叔给卖到晋城的,婶儿,玉琼还小,分不出好坏。你通信让玉琼父亲派人来接他,不如辛苦一趟亲自把玉琼送到北方去,这样也保险。”

当家男人连连点头,“叶老板说得对。”

婶儿神色一沉,点了点头,“再来人我也不敢让他们把玉琼领走了。叶老板说得是,我和我家那口子明儿个启程就送岚儿去北方。还望叶老板也能与咱们同行,您真的是玉琼的救命恩人,还请您别推拒,就跟着我们一块过去,也好让我们好好跟您道谢。”

叶苏安柳眉弯起,笑意盈盈。

“恭敬不如从命。”

这会,叶苏安不怕去北方见到贺长淮了。

他不信这种情况下,贺长淮还敢对他为所欲为。

*

两个月后,贺长淮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贺家老宅。

正厅聚集了很多人,贺长淮神情阴翳,他在去追叶苏安的路途中被强行叫回来,心情非一般的糟糕,已处在暴怒的边缘。贺家的人见他一个就躲起来一个,给他让出一条通畅路。

坐在正位的贺老夫人一身吉利的红色旗袍,正抱着一个少年人在痛哭,时不时呼喊着:“我的岚儿啊。”

堂中跪着一个穿着西装瑟瑟发抖的男人,贺长淮冷冷瞥过,好像是他父亲哪个姨太太的儿子。

“这是在干什么?”他冷笑嘲讽出声,“唱大戏么。”

贺老夫人不理他,仍然在哭,“我的好岚儿,你可吃够苦头了。”

其他人静默不出声。贺长淮嗤笑一声,余光随意在堂中一瞥,突然猛地顿住。

他惊愕地看着窗下,冷漠的神情崩裂,不敢置信。

叶苏安一身长衫素净,正亭亭坐在窗下,含笑端着茶碗。

三个月从南找到北也没找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了眼前。

贺长淮目光不移,怀疑这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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