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穿书](188)

罗不息看得出来,双方是绝不可能打起来的,这件事多半就会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怎么都想不明白褚珀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动手。

澎湃的剑气冲入身体,浩瀚剑意席卷过他周身灵脉,涌往内府,罗不息有种被千刀万剐的感觉,塬清仓促之间从袖中扔出一道芥子,芥子眨眼将罗不息吸进去,带着他遁出玄阳宗。

另一边,褚珀已经身不由己地退出玄阳宗主殿,殿外是一座宽阔的广场,她的神识被困在灵台内,脸上表情木然,连瞳孔都没有丝毫波动。

可她能看见这一切,她能看到宴月亭被她撕裂的手臂,能看到大师兄衣袍上的血,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快。

只有本命法器与神魂相契,生花笔认主,灵契是落在她的法身上,所以,她的躯体受人操纵,也可驱使生花。

褚珀心念电转,在她又一次抬起手时,勾星刀随着心念而出,狠狠朝着自己手臂斩去。

勾星抗拒地发出嗡鸣。

手腕上的迎春花亮起,灵光护主,宴月亭的刀光也冲到面前,挡开了勾星,“小师姐,别伤害自己!”

山河灵尊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生花笔射去。

主殿中乱做一团,右琴指尖按在弦上,一连三道音浪铺开,冲散了大殿中的剑气,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火光如红莲在地面绽放开,玄阳宗的主殿终于承受不住着接连的冲击,轰然倒塌。

火焰和烟尘冲天而起,将褚珀的身影淹没。

宴月亭一偏头,看到鬼祟地朝着褚珀而去的师飞鸾,他眉心浮着一张星图,其上光芒缠绕着一颗血一样的红珠,就像套在它之上的枷锁。生花笔中释放出的红莲火焰都自动绕开他,不伤他分毫。

心头血……

他记得小师姐说过,在小时候的定亲仪式上,原主被取心头血,引魂魄入命盘。师飞鸾有这滴心头血,生花笔自然不会伤他。

宴月亭伸手一挥,袖中灵刀破开红焰而去。

师飞鸾的脚步滞了一滞,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转瞬欺到眼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咙,“宴月亭?”

师飞鸾这才惊觉在宴月亭手中,他竟然无还手之力,“你是元婴?!”

宴月亭懒得与他多说,直取他灵台,想要抽出星盘上的血珠,从师飞鸾灵台爆出一声大喝,“小子,猖狂!”

宴月亭神识剧震,喷出一口血。他就像是不知道痛一般,神识被星盘撞得反噬,口鼻里不断冒血,手下依然死死按着师飞鸾不放。

师飞鸾被元婴的灵压压得动弹不得,只能惊恐地看着他伸手按上自己眉心,指尖一点点陷入星盘里。

一道身影分开火焰走过来,宴月亭猛地抬起头,便见小师姐在赤红的火莲环绕下,手里灵气化刀,从肩头慢慢往下划去。

鲜血顺着她胸前断了线似的往下淌,褚珀说不了话,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神识被囚禁在这具躯壳里,五感却依然鲜明,她痛得浑身都在颤抖。

山河图的灵光锁在她手腕上,正努力封着生花笔。

枯朽的声音从星盘传出,威胁道:“放开他。”

“小师姐!”宴月亭手劲蓦地一松。

师飞鸾眯起眼睛,命剑自半空显形,朝着宴月亭心口刺去。

星盘里的人轻蔑地笑起来,就在对方这么须臾一分神之间,宴月亭的指尖猛地破开星盘,抓住了那滴心头血。

同一时刻,勾星刀荡开了师飞鸾的命剑。褚珀身上的桎梏感顿时消失,四肢百骸重新回到自己的掌控中,她捂着肩上伤口。

铛——

钟声穿透火焰,震在她灵台识海,褚珀脚步一顿,跪到地上。

是定魂钟。

宴月亭甩开师飞鸾,飞扑过去抱住她,他脸色骤然变色,握住褚珀的手腕,崩溃道:“山河图,将小师姐收进去,快点!”

然而山河图沉寂在她手腕上,毫无反应。宴月亭又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力量,同前一日,他发下誓言时所感觉到的一样。

第二道钟声响起,褚珀的神魂被逼出体外,浮在身躯上方。

“不要再敲了——”灵气从宴月亭身上爆开,狂风一样卷开所有火焰,他一眼看到扣着定魂钟的右琴,拔出斩魂刀朝她冲去。

不要去啊……

褚珀神魂浮在半空,手指从宴月亭袖摆上穿过,火焰褪去后,露出师父和大师兄的身影。

塬清脸上的愤怒一点点凝固,闻莲第一次露出这样茫然的表情。浮在半空的魂魄,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模样,头发只到肩膀,额上垂着细碎的刘海,乌黑的眼睛里盛满了难过,她勉强笑了下,“师父,大师兄,对不起。”

定魂钟三响,最后一响便是诛灭异魂,右琴怜悯地看了一眼疯狂朝自己而来的人,屈指一道灵气弹出,撞向定魂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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