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大叔再爱我一次(18)
后来温媛长大了些,就爱追着他问梁曼音的妈妈是谁,长得漂不漂亮,温不温柔诸如此类的幼稚问题。
“好好学习。”
每次她问,梁珩都这样回答,像是逃避。
“你老婆一定是嫌弃你太闷了,所以跑了。”温媛那时娇纵,完全不像个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再加之年少,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然而梁珩并不想解释太多,只琢磨着是不是该给这孩子再报门礼仪课。
“我这样说,”梁珩抬头,虔诚道:“你能懂我的意思吧?”
“嗯?”温媛从他指腹的温度中抽离出来,有些懵:“什么意思?”
“你好笨啊,读这么多书还是笨。”梁珩揉揉她的头,起身进屋:“进来吧,还有张空床,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不是,你刚说什么?”温媛追问道。
梁珩俯身探了探梁曼音的额头,又对比自己的,确定不烧了才安心。
他指指一旁的空床,极小声说:“我说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温媛也压低声音:“不是这句,是上一句。”
“你—好—笨。”
“……”
为什么这男人不管在哪个年岁都这么喜欢把天给聊死?他老婆一定是因为这个才跑的,温媛想。
“我睡了。”她脱鞋上床,背过身去不理他。
屋里静默了片刻。
梁珩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温媛不回答。
“你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大半夜你上哪儿找吃的?”温媛翻身面对他:“还是别了。”
“我来的时候看到诊所后边有片桃子林,你想吃桃子吗?”
“那是人家种来卖的。”温媛坐起身:“你不会想去偷桃子吧?”
“我饿了,”梁珩说得理直气壮:“只偷四个。”
温媛砸吧砸吧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她的梁先生竟然要去偷桃子,换作以前,这事儿她是不敢想的。
“你看着阿音,我去去就回。”
说罢,梁珩出了门。温媛趴在窗户上,看着他融进黑夜中,不禁笑出了声。
从前的梁先生是天上月,现在的梁珩是眼前人。
不多时,梁珩回来了。
他是跑回来的,脸上带着薄红,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有鬼在后边追你吗?”
“没有,是狗,果林里有条大黑狗。”
梁珩递了两只桃子给她,是油桃,表面红彤彤的,光滑无/毛,回来时已经在田边洗过了,不用削皮就能吃。剩下两只一只留给阿音,一只自己吃。
“我吃不了这么多。”温媛其实能一口气吃五个。
“多吃点,”梁珩说:“你还在长身体。”
说完这句,他才意识到说错话了,温媛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了。她去澳大利亚那年,刚好十/八岁,五年过去,也应该长大了,吃再多也不会长高了。
“你多大了?”他问。
“二十五。”
二十五是原主的年龄,温媛实际只有二十三岁。
梁珩沉吟片刻,又喃喃说:“你要是十/八岁就好了。”
“你喜欢年轻的?”
温媛突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的一个段子,说男人是很专一的,不管多大岁数都喜欢十/八岁的小姑娘,看来梁珩也免不了俗。
“……我是说,”梁珩有些苦笑不得:“你要是十八岁就好了。”他把“你”这个字咬得很重。
“哦。”
梁珩说话向来不够直爽,叫人猜不透,温媛假装听懂了,结束了对话,坐在床边啃桃子。
贝齿咬破果皮,丰盈的汁/水溢出来,沿着她指尖淌到手腕,梁珩递给她纸,看着她吃。
“甜吗?”
“甜。”
温媛嘴里含着果肉,两腮鼓鼓的,说话也有些含糊。
“那就好。”
梁珩也啃起桃子来,他这只不甜,半边都还是青的,咬上去咔嘣脆,越吃越渴。
三人是一早离开诊所的。
温媛昨晚没睡好,有些迷迷瞪瞪,她跟在梁珩身后,看着他背影,恍惚中想起了上辈子自己也是这样跟着他的。
那时梁珩工作忙,总是步履匆匆,温媛的小短腿跟不上,就背着书包在后边追。
“梁先生,你走慢点。”
“再慢该赶不上你的插花课了,”梁珩脚步不停:“送你过去后,我还得回公司开会。”
温媛看着他越走越快,干脆不追了,坐在路边休息,想着等梁珩走了,她就自己慢悠悠的走回家,什么插花课,不上了。
街头人来人往,温媛休息够了,起身准备回家,晃眼竟看见梁珩正站在街对面等她。恰时红灯亮起,她跑过去,傻呵呵的笑。
“你迟到了。”梁珩说。
“那就不去了。”温媛说:“梁先生,我们去看电影吧,龙猫,刚上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