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羲倒没有说那句“谁是你老婆”,下车时就见身形修长的男人勤快主觉地去车后备箱搬出行李。
尹羲则缩在羽绒服中,啥粗活累活都轮不到她干。
他搬进她家住在次卧客房后,没有负影响她的工作和生活,只消除了她的寂寞感觉。
今生除非他变心,她确实没有想过还有什么人会比他更爱她,更适合她。
回到家后,尹羲从后搂住他的腰,说:“晚上吃什么呢?”
“要么吃法国菜?”萧然当然不会拒绝女友的亲昵行为,他转过身搂住了她的腰。
尹羲像一只极坏的小狐狸,在他胸口挠了挠,眼波如丝,清纯又抚媚:“我还以为你想吃我呢。”
萧然怔住了,然后白皙的俊脸肉眼可见地变红,耳朵都红了起来。
尹羲就毫不顾形象的捂着脸哈哈大笑,说:“萧然,你这么容易害羞、这么容易激动,这样没有定力,以后容易跟梁志坚一样出轨的!”
萧然看透她的坏心眼了,做了一个深呼吸,推开她保持半米开外的距离。
“别碰我。”
尹羲上前一步,他就退后一步,尹羲本来就只是言语挑逗他一下,但是觉得他红耳朵的模样可爱,反而“兽性大发”多调戏一会儿。
“哦,宝贝儿,你别躲呀!”
尹羲扮作色/狼的样子又虎扑了三下,都被他躲开了,萧然表情严肃:“尹羲,我跟你说,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尹羲心情好又调戏了大帅哥便感心满意足,伸了一个懒腰拖着自己的行李先回房。
萧然看着这种浑蛋,他也问自己:我得有多好的人品,受得了她的各种神经质和骚操作?
找个未满十八岁的神经质的天才女友的感受:痛并快乐着。
……
梁志坚因为有怕犹豫才说要年后再谈,但是被姚悦心的以退为进手段逼出了决心,所以他就不想拖一个月了(2016年2月8日是春节)。
过了一个星期,星期六的上午,梁纪辰、韩文静夫妻在家,但是沈宜陪着梁雨霏在拍戏,梁雨默没有放假,这时形势是三对一。
早饭过后,梁纪辰让佣人司机放了假,然后才和梁太太、儿子、儿媳在茶厅里细谈。
梁志坚拿出找律师拟的离婚协议,表明自己要和梁太太离婚。
梁太太不由得瞠目结舌,因为她和韩文静一直不亲近,韩文静这时也不去坐在她身边给她顺气。
这就是梁太太这类女人的傻,同样是对儿子的婚姻不满意,梁志坚不会轻易露出刻薄的样子,而梁太太出于情绪化、势利眼、婆媳天敌,就要使劲地朝儿媳发泄。
“志坚,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梁志坚被她说中了,但是他是不会承认的。因为出轨是过错方,对分财产和他的名声都有损。
“你就是嘴碎刻薄。以前对尹玲不满意,一直折腾纪辰,现在文静这么孝顺,你还是不满意。你就是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改变。”梁志坚的话是拉拢儿子并提醒他能帮他的是爸爸。
梁太太厉声道:“你就是外头有人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前你就……”
“住口!你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梁志坚!你敢!你就不怕我找领导去!”
梁志坚说:“哪个领导管这家事?你看你做的那些事儿,你找京里的领导,我也能说出个所以然。”
能管梁志坚这个级别的退休人员的领导,那得是什么级别了,不是直属的比他大两级的人也没法管,真的比他高级的人,整天忙得要死,谁来管这种琐事?
找到妇联去,她们敢来当批评强迫梁志坚才怪了。这么得罪人的事,梁太太得许出的人多少利益了?
起诉到法院时,法院也不能按着梁志坚跟她住同一个屋子,分居时期到时,法院也会判离婚有效了。
梁太太心生恐惧,忽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
梁志坚眯了眯眼睛,说:“我能有什么事?二十年前收过别人的烟酒?我们名下的房产是怎么来的,你比我更清楚,我们这个圈子多少人囤房?我们贷款是有便利,但是不代表违法。难道你一个人要得罪这么多退休或者还在位的人?你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方法,纪辰和纪星才要被你害死了。”
韩文静听到这样的话,心想:果然只有这样上层的人家才有这样的狡猾。
韩文静轻轻肘了肘梁纪辰:“你……安慰一下妈吧。”
梁纪辰才反应过来,走到梁太太身边去,他还没有开口,梁太太就指着梁志坚说:“你和当年那个杜小红,还有那个张金梅,你那些事还不是我给你瞒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