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心魔都是我+番外(156)

“是吗?”他只淡淡说了这样一句,便又将目光转向了白飞鸿,“荆峰主呢?”

“荆真人在外面守着。”白飞鸿轻声道,“他说这到底是我们的入世修炼,还是要我们自己处理为好——不管出了什么事,总归有他在后面担着。”

这一句话几乎是不同他们抢功劳,又自愿为他们托底的意思。

云梦泽扬了扬描得细长的眉毛:“看不出他倒是很尽忠职守。”

“谁说不是呢?”

花非花略带戏谑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那老东西一副古板得像是刚出土三年的样子,居然是个会栽培提携晚辈的人。要我说,他要是不整天摆着一副别人都欠他二五八万的臭脸,没准学堂里评选‘最想成为他弟子的师长’时,他就不会年年都垫底了。”

常晏晏没忍住,小声回了一句:“我觉得很难吧,只要他的讲经课还是……那个样子。”

白飞鸿也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的确,要说讲课无聊,荆通敢说自己是第二,昆仑墟没人敢说第一。前世今生,只有荆通的讲经课,她每次听了都会油然而生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睡意。

虽然这种时候,荆通的确非常可靠。

像是女装骗婚劝酒灌醉天魔这种胡来的计划,就算再怎么天时地利人和,没有荆通这位瑶崖峰主做后盾,他们也不敢如此行事。

想到这一点,昆仑墟的几人一时都陷入沉默。

也许……这位师长其实人还挺不错的?

而花非花的身后,江天月也从暗河的另一端缓缓行来。

“没有其他幸存者。”他冲他们摇了摇头,望了天魔一眼,眼神冰冷,“张真人还在村里镇守,我们把这魔龙带回去,再商议如何处置。”

这沉重的话题让众人的心情又晦暗了几分。直到地上传来一阵异常的响动,他们才急忙握住自己的法器,匆匆低头看去。

“唔……这酒劲儿真大……我的头好痛、疼疼疼——嘶,你们是谁?”

地上,魔龙忽然睁开了眼睛。那双金色的眼瞳还含着朦胧睡意,在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陡然发出骇人的亮光。

“你、骗、了、我——”

显然,就算天魔的脑子再怎么不好使,也不会将自己被人灌醉之后用捆龙索捆了个扎扎实实,当成某种夫妻之间不可告人的小情趣,新娘子为他准备的小惊喜。到底是第二次被骗了,就算他再怎么不长记性,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反应不过来。

“我想起来了!这酒、这脸、还有这该死的绳子——你是云老三那个龟孙的后代!”

天魔想通了这一切的关窍,顿时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

“明的打不过就来阴的,居然还用女□□惑我!呸!卑鄙、下流!无耻!”

云梦泽叹了口气,拆了发髻上的簪钗,摇了摇头,让一头乌发流云般披散下来。

“哪里来的女色?”他接过白飞鸿递来的手帕,拭去唇上的胭脂,“我是男的。”

天魔:“你妈的你们居然连女色都不肯出吗?!无耻!无耻至极!!!”

常晏晏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本来还打算他不行的话我自己上呢,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争气啊……女色?您配吗?”

白飞鸿:“……”

作为在场唯二的女色,她决定保持明智的沉默。

被同一个骗局骗了两次这件事显然让天魔大受刺激,只见他的眼睛在灿金与赤红中反复变幻,脸颊上的龙鳞也是明明灭灭,獠牙反复出现又隐没……总之,以白飞鸿多年从医的经历来看,他的血管大概已经快要被气爆了。

而荆通就是在这时走进了洞窟之中。

“都在这发什么呆?”他皱着眉瞪了几人一眼,“走啊。”

而天魔的怒火顿时调转方向,直直冲向荆通。

“好啊。”魔龙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堂堂昆仑墟六峰之主,没法正面打败我,就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这就是你们正道的行事吗?有种就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来一场正面对决!”

白飞鸿下意识看向荆通,只见这位平日最为暴躁易怒的峰主,此刻却并没有一点怒意。他只是冰冷的看着天魔,像是在看一条臭虫。

“你以为我会被你的这点拙劣伎俩骗到吗?”他的声音也是冰冷的,“魔修所言皆不可信,绝不可对任何一个魔修掉以轻心——这可是你们亲自教给我的道理。”

“哈、你是怕了吧?”天魔面上狞笑更甚,獠牙闪动着危险的寒光,“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唔!”

荆通驱起法术,将捆龙索生生往里勒紧了几分,直勒得天魔面色青紫,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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