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阳：……他刚才好像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句骂？

“那，我们去吃个散伙饭吧。”闻阳稍稍压低警帽，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但听那话里流露出的语气，就像是个刚被心爱人甩而失意的青年。

“你请客。”闻阳和李景行几乎同时出声。

安静两秒。

“你抛弃我去找小三，散伙饭还要我给钱！还有天理没有？”闻阳抬头直盯着李景行质问。

“那……那好吧。”李景行噘着嘴委屈巴巴的答应下来，“我请就我请。”

三人离开老宅子，去了不远的饭店。三人找位置坐下，李景行还是噘着嘴满脸不高兴。

“景行，想吃什么？”闻阳把菜单递给他。李景行重重哼了一声，接过菜单顺手给了身旁的北阳，“你点。”

北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看菜单，随手点了三四个菜，然后转头对李景行说，“点好了，你看看。”

李景行看了眼北阳手里的菜单：“不要苦瓜，难吃。”

“吃苦瓜好，清清火。”坐对面的闻阳双手按着手机屏幕打游戏。

“清屁！”李景行说，“你跑来调查个jī毛，我的事儿不要你管。”

“我好歹是你哥，放尊重点好不？”闻阳趁着匹配，抬眼看了眼李景行，“亏我照顾你长这么大，你个小白眼láng。”

“又不是我求的。”

“是你爸妈求的。”看一直没人来，闻阳直接退游戏，“要知道你哥哥可是所草，每天都被女警花追来追去愣是没动心，你说这是为什么？”

“作的呗。”李景行耸耸肩，“还所草，是厕所的所吧。”

“少给我贫嘴，说吧，那群混混的目标是不是这小伙子？”闻阳又把视线落在北阳身上，北阳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

这片警，他其实见过不下三次。“你错了。”李景行没隐瞒的意思，抬高下巴：“他们的目标是我。”

“目标是你？”闻阳险些笑出声，就景行这身板，被人揍成熊猫他都信。

“真是我，昨天我们吃完饭回来，结果被小混混堵了。”李景行耸耸肩，“然后我就给他们一点教训，然后他们很识趣的把钱送给了我。先声明，我这个不算是抢劫，是他们自己送我的！”

“好好好，我又没说什么，看你激动的。”闻阳手指在桌上敲了敲，“那他们为什么要堵你们？”

“这，这个嘛……”李景行可不想在闻阳面前崩人设，他可是三好少年，才不会和人打架。其实李景行打架也打的不少，只是他很少受伤，加上平时总是一副乖乖的模样，没人怀疑他会揍人。

“算了。”闻阳知道，就算李景行说了也是他胡诌出来的，索性也不多问：“来，给哥哥我整点儿靠谱的消息，哥哥也好拿回去jiāo差。”

“想jiāo差啊？”

闻阳点头：“嗯。”

“那这顿饭你请，我就告诉你。”

闻阳的嘴角有些轻微地抽搐，咬了咬牙：“好，我请就我请。”从小到大，每次让李景行请客，结果都会变成他买单。他就说这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结果是在这儿蹲着他呢！

“就是群小混混聚众闹事。”李景行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朝闻阳勾唇一笑，“对了，他们今晚八点会出现在南城废弃工厂。”

“真的假的？”

“真的，比金子还真。你看你请我吃饭，我也不会拿假消息坑你对吧？”李景行叫来老板，把菜单上递给他，然后坐等吃饭。

吃完饭，闻阳把账付了，然后和李景行和北阳告别，回派出所jiāo差去了。

等闻阳离开，北阳才问他：“你和他很熟？”

“住隔壁家的小老哥。”李景行回答，“你身上穿的内裤就是他的。”

北阳：……

“接下来去哪儿？”北阳没在这事上过多纠结，而且他也看得出那个叫闻阳的片警和李景行不是那种关系。

现在老宅子是铁定不能回了，但也不可能一直找地方住宿，他们俩身上的钱迟早会花完的。

“先去学校吧。”李景行想了想，“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教科书。离考试还有三个月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

“嗯。”

两人翻墙进了学校，上课期间从大门进来，肯定要被门卫逮着登记。李景行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北阳就在楼道口等他出来。

李景行来办公室的时候，班主任正在饮水机那儿接水，看到李景行的时候，他眼神诧异了下，很快就恢复平常的样子。

李景行把家里的事给班主任说了说，班主任也感觉挺糟心的。遇到一群砸错门的小混混的确好不了哪儿去。

班主任心里叹息一下，脸上仍带着随和的笑容：“剩下的书我记得被搬去了五楼的503教室。”他从抽屉里拿出钥匙递给李景行：“你可以去找找，实在找不到那就只能复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