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到哪一题了，会不会答题速度比自己还要快？

茗涵的目光灼热得发烫，被她看一会，季渊冉也会扭头去看她。

想着她心里想的问题外，还有一个透着甜味的猜想：一直在看自己，是对自己的英俊帅气着了魔吗？

考试结束后还有一天的课。赶着周末的平安夜和圣诞节，考场里刚把卷子收上来，各科老师就开始忙碌地批改。

周五下午，全校高三的名单都贴在了一楼的公告栏。

排名年级前十的放大了字号，用了显眼的黄色当做底色。课间挤到公告栏前排，季渊冉只用了几秒钟就锁定了茗涵的位置。

年级第二名，总分750分她考了702分，距离年级第一只差了6分。

数学满分，英语和语文各抠了五分，扣分最多的还是在文综上。

“Yes！”

指着茗涵的名字，季渊冉那兴奋地一声庆祝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又不是你考了年级第二，你高兴个什么劲？

往下找自己的名字，终于在年级一百多的位置看到了“季渊冉”三个字。

从年级倒数变成年级前二百，进步的不止是他的学习态度，更是和茗涵之间的距离。

之前他们的名字中间隔了两张成绩单，一米五的距离，现在只剩下半米，已经能同时出现在视野中。

不停地用手指比划着两个名字之间的长度，季渊冉悠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差一点，距离她未来要上的清北，还差了好大一段距离。

这场赌他注定是要输的，可他输得开心，输得高兴。

不过是输给了她一次惩罚而已，整天只知道学习和打游戏，就算能想到什么惩罚估计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

老爷们儿嘛，就应该肚量大一点，权当逗她高兴了。

放学后，季渊冉已经迫不及待地去找她接受惩罚，没有一点担心也就算了，心里莫名很高兴是怎么肥四？

季渊冉双手插进口袋里，心服口服道：“我输了，跟你差了二百多分。说吧，想怎么惩罚我。”

正在收拾书包的茗涵手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突然没忍住地笑出了声。

“你，你确定要接受惩罚？那我可就说了啊。”

季渊冉：“你说。”

茗涵挠挠头，继续跟他绕圈：“可能会比较折面子，你要有心里准备。”

折面子有什么可怕的？早就不要脸了，还要面子做什么？

季渊冉肯定地回答：“知道了，你说吧。”

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茗涵一本正经地问：“你能女装吗？”

？

茗涵：“就是穿着萝莉服什么的，脸上还要化妆。”

？？

茗涵：“变声器也要开，从头到尾都要女装的那一种。”

？？？

茗涵说出这惩罚的时候，季渊冉感觉脑子被原|子|弹轰炸了百十来遍。

她这是说什么？口味怎么突然就变重了呢？

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喜欢女装大佬的风格啊，等等，她真的是喜欢女装大佬吗？那跟自己在一起……

季渊冉的后背涌起一股恶寒，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了解茗涵。

季渊冉：“你，你到底想要干嘛？”

茗涵：“当然是惩罚你啊，顺便帮我一个忙。”

季渊冉：“什么忙？”

说来也巧，这都是因为茗涵中午闲着无聊看了眼直播间后台，几千条留言里，偏偏又点开了那一条。

那是一个老粉丝给她发的消息，距离上一条消息已经过了有几个月。

小牛一级棒：小涵姐姐，好久都没有看你的直播了，很怀念你和104小姐姐一起开黑的日子，圣诞节我就要做手术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看你直播打游戏了。平安夜那天，你可以和104小姐姐开黑一次吗？

后来茗涵了解到这个粉丝是个叫牛晓静的小姑娘，今年确诊得了白血病，这几个月一直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后天是她接受骨髓移植手术的日子，所以这两天父母才允许她玩手机。

牛晓静只比她小了两岁，今年应该上高一。在学校里她也有一个玩得很好的闺蜜，两个人经常一起开黑。

之前看茗涵直播，她一直都喜欢磕茗涵和104小姐姐的糖，现在没办法玩游戏了，只好寄希望于茗涵身上，希望她能够圆一下自己憧憬的姐妹情。

几个月没有看直播也不上网，牛晓静丝毫不知道104其实就是季渊冉，也不知道季渊冉当初公开爆马的事。

在她的印象里，104的代号后面还是那个腿长一米八，气场时而强大、时而娇弱的小姐姐。

茗涵不忍心打碎她的幻想，所以……

季渊冉满头的问号：“所以你就让我女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