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月摇头，她和段镜虽然相爱但并未互赠过东西。而且，她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姜时有些急，“什么东西都行。”

空气中寂静了几秒，忽然宁月想起来。

之前段镜有给过她一把扇子，宁月快步去拿。姜时接过扇子，让宋白寻找。

很快，他们就发现段镜去了距离辞云都很远之外的茶芪山。那儿地势复杂，很少有人出现。莫说段镜只是个普通人，就算是江肆淮这种修仙者也不会那么快到。

前往茶芪山的时候，姜时脚都在哆嗦。

飞太久了，腿麻！

江肆淮注意到姜时的双腿，他御剑的动作慢了下来。男人有意等她，控制着飞在兴头上的良曦剑。

宋白：“……”

他不应该在这儿御剑。

三人总算赶过去，宋白再次把扇子挂在命剑上。命剑发出一道刺眼的光，直直往东南方向冲去。江肆淮和宋白立刻反应过来，往东南处而去。

姜时正要跟上，忽然感觉一股风力席卷。还没来得及喊江肆淮的名字，就被那大风直接刮没了。

“等等，有些不对劲。”江肆淮意识到问题，他皱眉。刚回头，看见姜时被卷在风中然后生生地从他眼中消失。

宋白也意识到了。

江肆淮迅速地折返，但没能抓住姜时。江肆淮冷着脸看向宋白，那双漆黑的瞳孔对着宋白的命剑没有言语。

宋白：“阿这。”

他怎么感觉师兄要掰断他的剑。

宋白连忙收起命剑。

*

看清面前的人的时候，姜时吓了一跳。段镜还是那个段镜，就是他的身上盘旋着大大小小的蛇。嘴唇紫黑，俨然被妖控制的样子。

而姜时此刻，正处在一个满是蛇窝的地方。

什么品种的蛇都有，姜时吓得疯狂抬脚。感觉到蛇在自己脚下游来游去，姜时就想撞墙。

“阿羽，怎么样~”

清脆的声音，带着期待看向姜时。

阿羽？好像只有一个人知道她在外行走的“安魅雪苏梦·冰羽”玛丽苏名字。姜时当下回神，这特么是毒蛇阴衍！

“你看看我这儿还喜欢吗，此处潮湿甚是适合修炼。”他嘴角带笑，用着段镜的脸和自己说话。姜时跳戏地很，难怪金凤钗会失效。

这特么千年蛇妖啊！

“阴衍啊，你看看你长得那么好看。这段镜从头到脚，哪里比得过你。你占用他的身体做什么？”人在蛇窝，哪有不拍马屁的道理。

姜时很快反应过来，她讨好般笑道。

阴衍听见姜时的夸奖，发出低低的笑声。从他的耳边游过一条长蛇，龇着舌头。蛇皮上皆是斑斓，看得姜时头皮发麻。

硬生生忍住呕吐的想法，姜时不动声色地远离阴衍几分。

似乎注意到姜时此刻的恐惧，阴衍笑得更开心了。他又往前，“我也不想用这凡人的身体，但阿羽可能不知道。我们妖修炼，进展自是不如仙。而这世间阴气，能助我们修炼。这副身体的主人，是辞云都最有头有脸的。能积攒到多少人缘，我何不趁这机会好好增长。”

“那宁月呢，你为什么要伤她！”姜时质问。

阴衍似乎很吃惊姜时会这么问，他耸了耸肩：“我那么喜欢阿羽，怎么会和别的女人有接触呢。所以我就在那个破钗子上动了点手脚，凡是碰过的凡人就会……”

“但是我碰了无事。”姜时皱眉。

“那是当然，我对我的阿羽不设限。”他朝她眨眼。

姜时：“……”

阿你妈阿！那江肆淮也碰了也没事，姜时看着面前的男人浑身汗毛耸立。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我是仙门弟子。你就不怕我带人捉了你吗！”姜时虽怂，但也知道这蛇没安好心。

她自然不能让阴衍再出来害人。姜时一下子就把剑抵着阴衍的喉咙，手却忍不住颤抖。

“阿羽是我的救命恩人阿，当然要让阿羽知道了。”阴衍原先的笑容淡去了几分，他失望地看着姜时拿剑指自己。

紧接着，他肩膀处的一条黑蛇慢慢缠绕在姜时的剑上。

“啊！”

姜时吓得丢掉了剑。

阴衍很满意姜时的表情，千年前她也是这副让人想掐碎了咽下去的表情。这可真是让他好怀念，阴衍漫不经心地抬手。

冰凉的手指一下子抓住了姜时的下颚，被迫姜时看着他。

“你说，他还会来救你吗？”

男人的话莫名其妙，姜时不理解。她的脖子都快缩没了，费力地想挣脱开。结果，阴衍抓得更紧。段镜本身是没有长指甲的，但姜时看着男人的指甲变得又尖又长。

眼见就要划破她的皮肤，姜时忙抬腿。

一个用力，把阴衍直接踹飞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