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眯眼，探究地打量他：“你怎么知道？”

容时：“哥哥懂的，当然比弟弟多。”

宋瑜：“……”

这个仓库的门是很厚的金属门，上着锁，没有终端或者虹膜授权根本打不开。

宋瑜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揶揄道：“那打开这门试试？”

他刚说完，见容时的手挥过感应器，门应声打开。

宋瑜：“……”

容时伸手进口袋，让01变成□□握在手里，一脚踢开门，等了两秒才进去。

宋瑜从后腰摸出枪，紧随其后。

仓库四角亮着灯，货架上堆满了包裹，整理货架的机器人像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依然有条不紊地运作。

这里的机器人没有摄像头，用01的同视模式也看不到。

容时依次走过每个货架，想从中找出形状相似的包裹。

经过一处时，他敏锐地发觉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对，下面似乎还有空间。

“这里。”宋瑜蹲在他右前方，指着货架后面。

货架和墙中间的地面上有一个非常不明显的细缝。

容时蹲下来，手指沿着细缝慢慢抚过，金属地板缓缓打开。

宋瑜一把扯住他的手腕：“为什么你能打开这里所有的门？”

容时低头看看握在手腕上的手，骨节匀称，指骨修长好看，连指甲的形状都很漂亮，就是修剪得有些随意，能想见主人的动手能力有多差。

他抬眸直视宋瑜：“现在才怀疑我是不是太晚了？”

宋瑜脸色难看：“所以你是吗？”

容时挣开他的手：“如果我是，你早就凉了。”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下走。

经过一条幽深的小道后，眼前出现了一个摆满货架的房间，架子上摆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容时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些瓶子上的代码，同样是一个字母加三个数字。

“K386，这是卡京病历上的代码。”宋瑜低声说。

在他说话时，容时也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代码，对应从军区医院搬出来的3561份病历中的其中一份。

这里是那个实验室的分中心？

容时边走边将这些拍摄下来：“牵着我的衣角。”

宋瑜本就对这只呛人的辣椒很不爽，办正事的时候还不忘要刺他一下，立刻嘲讽了回去。

“怎么，你已经被影响得站不住了吗？”

容时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想怼，可想想又给忍住了。

万一他是—

不，他绝对不是。

“老金？”

前方突然传来的声响让两人呼吸一窒，几乎同时握紧了手里的枪。

“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拿了药就走了吗？”

拐角处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beta，带着厚镜片的眼睛，疑惑地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两人躲在一堆箱子后面，空间狭小，他们不得不贴在一起。

宋瑜冷着脸，视线朝外偏，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向。

容时却不由自主地将一部分注意力分散到了宋瑜身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又逐渐走远。

两人正要微微松口气，身后的箱子突然爆开。

容时护着宋瑜的头将人抱过来，准备换个躲避的方向，可宋瑜却挣开他，朝外面开了一枪，借着架子的掩饰朝对方快速靠近。

无奈之下，容时只能配合他，借助枪声来扰乱对方的判断。

那人听到脚步声，立刻掉转枪头，看到是宋瑜，他惊愕了一瞬：“是你？！”

然后朝着宋瑜连开了好几枪。

宋瑜躲到货架后，手中的枪稳稳打在对方的右手腕上。

“啊——！”对方吃痛，手里的枪掉到了地上。

宋瑜几步过去，将枪踢远，几招将人制服。

将人摁跪在地上，脚踩在背上，枪口对准他的后脑。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认识我？”

脚下的人不断挣扎，左手伸进白大褂的口袋，掏出了一颗纽扣似的东西。

还没摁下去就被一枪打中了手腕，又是一声惨叫。

宋瑜一脚将人踩在地上，踩着他的后脑勺用力往下碾：“我给你三秒钟，三……”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快递员！”

“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宋瑜移开脚，对准他的后脑勺，准备扣动扳机，手腕突然被抓住。

“留着带回去问吧。”容时道。

“嘭”得一声。

加了□□，枪声不响，却听得人头皮发麻。

宋瑜开完枪，看着地上被他爆头的人，挣开容时的手，脸色平静：“还是不用麻烦了。”

对明知他的身份还要杀他的人，没有留活口的必要。

容时低头看着这人的血一点点往外蔓延，逐渐漫到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