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健康、高大、强壮的孩子,又怎么会多病呢?”
“只有气运被掠夺,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夫人和先生不妨再想一想,近几日您的幼子可否有奇怪之处?”
“比如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但是很快又好了,大约持续一到两日。”
孟夫人和孟先生对视一眼,低声道:“我家幼子,前段时间不肯吃饭,要闹绝食,有一天半没有吃东西。”
因为电话里说不清楚,孟先生和孟夫人这趟出差也太忙了些,所以具体过程,孟老爷子等人还没跟他们细说,只跟他们说了孟云海吃饭了,让他们安心。
周大师叹了口气,“这便是气运被掠夺过多才导致的情况啊。”
“这是他不想吃饭吗?”
“不是。”
“只是气运被掠夺太多,所以出现短暂地无法控制自己的现象啊。”
“假以时日,自然就……”周大师欲言又止。
“可有破解之法?”孟先生急忙问道。
那周大师叹了口气,旁边的徒弟又开了口,“这可是掠夺气运!”
“孟先生,你仔细想想,气运是可以随便被掠夺的吗?如果是普通人,连气运是什么在哪里都不清楚,又谈何掠夺?”
“能掠夺气运的,要不就是走上斜路的玄学师,掠夺别人的气运养育自己,要不就是妖魔鬼邪这等害人之物!”
“而您一家人又都是贵人之命,命格极贵,冒然掠夺你们的气运,很容易遭到反噬。”
“所以,能掠夺你们气运的,必然是修为不低的妖魔鬼邪。”
“所谓的破解之法,自然是收了祸害您家里的妖魔鬼邪。”
“但是……”
而这个时候,周大师陡然开口,“闭嘴。”
“先不提我和孟先生孟夫人有缘,就说除邪护人,也本是我们修炼之人应该做的。”
“请孟先生和孟夫人放心,周某必当竭尽全力。”
那年轻人还想要说什么,被周大师一个眼神扫了过去,制止了。
孟先生和孟夫人这才放下心来,连声赞叹周大师。
到这,孟云臻几乎可以确定这周大师就是个骗子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父母会这么相信周大师。
不应该啊。
……难道他们出差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关注骗子太多了,所以孟云臻的判断非常干脆。
还带了个徒弟唱双簧,这不是骗子的必备手段吗?
想到骗子,孟云臻不由自主地看了看时景歌,看时景歌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周大师,表情登时有些古怪。
……这不会是骗子的现场教学了吧?
不过……
孟云臻上上下下打量了时景歌,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就时景歌这样的,学破大天下来,也学不会啊。
孟云臻判断的不错,这周大师确实是个骗子。
还不是一般的骗子。
是个“有本事”的骗子。
如果按照原来的命运轨迹,原主跑了,孟云海发现被骗,伤心失落之下大病一场,这位周大师出现的时候,孟云海连床都下不来呢。
在全家人的担忧之下,周大师的那套“气运论”,自然可以唬住所有人。
无人知道的是,这周大师,本就是为了孟云海的根骨而来。
孟云海的根骨并不像原主判断的那样,相反,是极特殊的根骨。
周大师要用这套根骨,来为自己打造一个法器。
那怎么才能获得这副根骨呢?
自然是……杀人取骨。
而这时候,周大师注意到时景歌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
“这位小友,”周大师点了点头,格外友好道,“看起来有些面善啊。”
时景歌随意道:“是吗?”
周大师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也没有说些什么,继续和孟夫人孟先生说着些什么。
只是心里,越发觉得时景歌面熟。
“周大师需要些什么?”孟先生询问道,“让我们为您准备。”
周大师沉吟片刻,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确定,得等我与那妖邪交锋之后,才可以确定?”
“不过……”周大师精准地走到孟云海的房门外,“我需要对您幼子的房间,采取一点措施,让您的幼子不要离开房间,这样我们将最大限度地保护他。”
孟先生和孟夫人见周大师直接站在孟云海的门外,再联想到出差时发生的种种乱事,心里对他更是信服,“您请。”
“等一等。”时景歌突然开口,慢慢走到周大师面前。
孟云臻注意到,时景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握成了拳。
可见是忍耐到了极致,终于忍不住了,站了出来。
不过倒也可以猜到,那可是时景歌的宝贝徒弟,周大师动谁不好,盯上了时景歌的宝贝徒弟,时景歌能不咬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