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成为全世界的信仰(快穿)+番外(715)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名治疗师走了出来,神情严肃地告诉言子诚,时景歌失忆了。

而为什么会失忆,也和言子诚推测的差不多,至于什么时候会想起来,这得看时景歌自己。

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或许明天就能想起来了。

言子诚更烦躁了,他看了看病房内,还有几名治疗师正围着时景歌,时景歌缩在被子里,看起来格外弱小又无助,他低低道:“……水。”

天知道言子诚是怎么精准地捕捉到这一个字的。

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进了病房,拿了水杯倒了水,送到时景歌的面前。

时景歌对言子诚笑了笑,眉眼弯弯的那种,特别温柔,是言子诚以前从未见过的。

然后,言子诚便听到时景歌说:“谢谢。”

一时间,言子诚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复杂得很。

倒是那股烦躁,在他自己都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悄然少了大半。

时景歌到底是昏迷了太久,还比较虚弱,醒来后又配合着做了很多检查,没一会儿就累了,沉沉睡去。

言子诚就在另一侧定定地看着他,眼底复杂得很,好一会儿,言子诚的光脑提示响起,他这才站起身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对,他失忆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全检查过了,不是装的,他没有那么出色的演技,是真的不记得了。”

今天的言子诚,出奇地不谨慎啊。

或许是觉得没必要防备一个连自己都忘记了的家伙?

时景歌在心里扬了扬眉,真巧,他就是装的,他真的就有这么出色的演技。

惯性思维害人啊。

不过,和言子诚通话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现在关心他情况的有谁呢?也不过只有一个袁玉涵了。

可是言子诚是不会和袁玉涵通话的。

那还能有谁呢?

排除掉关心他的,就只能是和他有关的了,和他无关的没必要关注他的消息。

那答案还不够明显吗?

时家人。

果然,言子诚和时家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密切。

袁玉涵也收到了消息,当天下午就赶了过来。

在病房前,他还特意停了一会儿,伸手在自己身上拍了拍,然后才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摆出一副嚣张至极的模样,气势汹汹地叫道:“时景歌?”

时景歌茫然地望了过来,“叫、叫我吗?”

言子诚只叫过他小歌,所以他现在是不知道自己叫时景歌的。

在细节上,时景歌绝不认输。

少年缩在病床上,周围一切都是白茫茫的,更衬得少年脸色之苍白,他似乎有些怕,手指牢牢地抓住被子一角,但又有些好奇,不时看过来,又很快移开眼神,不敢多看,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动物。

登时,袁玉涵的气焰散了大半,这样的时景歌,让他有种欺负小孩的错觉。

“你真的失忆了?”袁玉涵眼神有些复杂。

“失去记忆吗?”时景歌有些无措,“好像是。”

“治……治疗……”时景歌努力回忆,说得磕磕巴巴,“是这么说的。”

说着,他眼巴巴地看着袁玉涵,很是可怜。

袁玉涵心里更复杂了。

他其实是来找茬的,可是面对这样的时景歌,他这个茬怎么找啊?他袁玉涵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也不至于欺负一个连自己都不记得的小可怜吧?

那怎么办?走人?刚来就走,多没面子!

那留下来?跟时景歌大眼瞪小眼?这不有毛病吗?

进退不得,袁玉涵的眼神就有些凶了。

时景歌往里面缩了缩,有些害怕,连脑袋都不敢抬了。

袁玉涵更气了,怎么,他是洪水猛兽吗?看他一眼就会短命?

时景歌不想看到他,他还偏让时景歌看着他!

袁玉涵大步向病床走去,一屁股坐在病床一角,还不忘赶一赶病床上的人,“那边挪挪,别挤我!”

端的是趾高气扬。

时景歌似乎是被他吓到了,连忙挪开,缩在最里边,恨不得离袁玉涵八丈远。

袁玉涵更气了,瞪着时景歌,时景歌被吓得手足无措,眼泪都要下来了。

袁玉涵拍了拍脑袋,他到底在干什么?跟一个没有记忆的家伙斗气,他脑子有病吧?

“别从这里叽叽歪歪的,”袁玉涵嫌弃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懂不懂?”

时景歌诚实摇头,“不懂。”

袁玉涵:“……”

眼瞅着时景歌的声音都带了颤音,袁玉涵着实不想背一个欺负弱小还把人弄哭的罪名,便打开光脑手环的游戏,“来打游戏吗?”

“游戏?”时景歌有些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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