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在你热爱的演艺事业上留下一个好的结尾，至少，留给粉丝的是满身光环。

易千择按住她的头，满眼喜悦的浅笑，他说：“之之，我很开心。”

小姑娘最在意的不是别的，小姑娘最在意的是，这是他的最后一部戏，是他。

“这件事我会告诉陈导，由陈导和投资商交涉，只要投资商同意，这件事操作起来不算特别难。只是……”易千择眉间染上淡淡的怅然，“做好被骂的准备。”

骂不骂倒无所谓，反正章之之也被骂了有一段时间了。

从T&J官宣并在微博艾特了她之后，埕度娱乐的刘以心，无顶天娱乐的李玉，谷禾娱乐的周思思，白桦娱乐的龚之莲……的粉丝们就开始骂T&J有黑幕，骂她有后台，骂她长得丑演技差什么的……

事件发酵了一天，大导演乔西娅女王注册了微博，删除了微博自动跳出的欢迎，第一条微博就是为她撑腰：

【人是我选的，有能耐冲我】

章之之看到这条微博被顶上热搜的第一时间就在下面表达了对乔西娅女王的仰慕之情，她评完没多久，乔西娅紧接着发了一条让人不明所以的微博。

【期待我们的再会，我的Lily】

前面那条可能是乔西娅发的，后面这条一定不是。

全世界只有一个人会叫她Lily。

有心人已经联想到了当初直播上喊着“Lily”刷豪华潜艇的国外ip地址，一时之间混乱非常。口口声声道果然有黑幕的有，哭天抢地求女王雨露均沾的有，甚至还有乔西娅和章之之的cp高楼堆了起来。

但该骂的还是继续骂。

章之之：“投资商……秦空说由导演自己决定，他要质量，其他无所谓。”

听到她提秦空，易千择神经微绷，“你们见面了？”

章之之想起秦空那副苍白冷淡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分开以后的每一次见面，秦空似乎都是苍白的，霸总成了病猫，每一次发声都有一种傲娇的病猫在呜咽的感觉。

那一瞬间，章之之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却还是不敢伸手。

或许吴域说的是真的，他只是恰好顺路而已，并不是她所想的对她旧情未了。

也是，秦空那么骄傲一个人，平时被陌生人蹭一下都嫌弃得不行，这下终于知道她原来是个这么三心二意的人，估计更加看不上了。

章之之没有多说，继续转回正题。

说实话，她特别好奇辉夜清宫那儿到底把聂成刷到什么进度了。

聂成是个很斯文的人，他还特别喜欢戴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辉夜清宫写作业的时候他就喜欢拿着根小银鞭子在旁边守着，像个道貌岸然的“老师”。

“嗯……老师……”辉夜清宫握笔的手颤了颤，在凳子上不自在地挪动了下，她那张稚嫩的脸微红，狭长的眼线一飘，不经意间流露出不属于这张脸的风情来。

辉夜清宫平时在聂成面前都素着一张脸，今天是应了聂成要求特意化的眼线。

黎洛永远像个高高在上的神女，高冷，刻板，温顺，她好像早就被他征服，却又克己受礼地不肯越界分毫，永远不会为他流露出这些属于凡世的欲望。

聂成觉得他是爱黎洛的，如果不爱她就不会想着毁了她，只有毁了黎洛的高高在上，他们才算得上真的般配。

这个女孩多像她，画上眼线就更像了。

聂成镜框下的目光一暗，手上动作更是放肆了些许。

感受到那根细长的银鞭子顺着他的手从领口往里钻，无耻地在衣下拨弄，辉夜清宫暗自咬牙，真恨不得立马给他一巴掌。

她虽然算不上是个好女孩儿更谈不上干净，但要是被聂成这种道貌岸然恶心人的渣男碰了还是会好几天吃不下饭的。

东西她拿到了，但没想到聂成今天会这么早回来，而且看起来似乎终于忍不住要对她下手了。

下手还好说，但如果被他发现了什么……

辉夜清宫心口一紧，是聂成的手压在了她的心脏上方。

聂成贴过去，紧紧贴住辉夜清宫的耳朵，镜框下的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光，“心跳得这么坏，是不是背着老师干什么坏事了？”

他的声音带着暗哑，还带着让辉夜清宫毛骨悚然的气息，他叫她：“辉夜清宫。”

辉夜清宫伪造的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唐慧，聂成有时候会亲昵宠溺地喊她唐唐，有时候会无奈地喊她小慧，他喊什么都行，但绝不会喊她“辉夜清宫”这个网名。

聂成喊这个名字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还有一种，他发现了什么。

鉴于他现在的动作，辉夜清宫几乎可以肯定，他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