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游在她胸前闷闷地说了声：“妈妈，我们走吧。”

安里还想再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傲气地“哼”了一声就抱着游游扬长而去。

章之之看到游游从她肩上探出头来，无声地说了句“姐姐再见”，然后很轻地朝地上的棒棒糖挥了挥手，可怜又可爱。

天才宝宝，糊涂蛋。

“切，什么人呐！”女生不高兴地嘟囔，“小姐姐你也别生气，起码小游游够萌。”

“谢谢，我没生气。”

章之之捡起地上的棒棒糖，想了想还是塞回包里面，过了一会儿又掏出一根递到女生面前，“你不是喜欢吃？给你，今天谢谢啦！”

“欸？我刚刚是在逗小游游啦！”话是这么说，可她接过拆开塞嘴里一系列动作倒是做得干净利落，眯着笑眼含糊不清地说：“甜！谢谢漂亮的小姐姐！”

她吃得开心章之之看得也开心，也不重男轻女，给不好意思的男生也塞了一根。

随身携带小零食可真是个好习惯！

准备回去的时候，章之之特意打车去她最喜欢的那家店买了个冰淇淋，顺手给秦空拿了个巴掌大的芒果千层小蛋糕。

就在他的画室附近。

章之之很少来秦空的私人画室，一是交通不方便，二是怕尴尬，三是懒。

每次都是为了那家甜品店的冰淇淋。

甜品店的老板娘认识秦空也认识她，但凡她去，老板娘必定会报备到秦空那儿。

章之之还记得她一开始不太清楚情况的时候，买了冰淇淋就走，晚上秦空回去就会yygq，说什么“你变了，你以前都会给我带蛋糕的”之类的话，章之之生怕他下一句就是“你不爱我了”……

好在霸总保住了最后的颜面。

后来章之之除非馋得不行，否则绝不会靠近秦空的画室半步。

画室今天很安静，安静到章之之甚至能听到助理吴域清浅的呼声。敬业的助理居然敢在画室光明正大睡觉，看来她来得巧了，秦空不在。

“老板娘？”吴域醒来看到是她，原本惺忪的睡眼马上清明起来，他一个弹跳起身，恭恭敬敬，“您怎么来了？”

吴域对她的称呼永远是“老板娘”、“您”，态度比对他的总裁大人还恭敬，任她再三纠正也没用。

怎么这么小心还是把这位固执的助理给吵醒了……章之之无奈，随手晃了晃手上包装精美的小蛋糕。

“秦空不在吗？”她问。

吴域犹豫了一下，说：“老板……跟客户出去了？”

客户？章之之惊讶。这得多尊贵的客户才能让秦空亲自去陪，难不成就是他说的愿意帮他开画展的人？

认真的？

章之之八卦之心骤起，她踮起脚手肘支在柜台上捧起下巴，朝吴域那边靠近几分，“快跟我说说，这个客户是什么样的人。”

“是个……高贵的人。”吴域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老板娘”，莫名有些同情。

“气质高雅，谈吐大方，不卑不亢，眉目如画，明艳动人，温婉高贵……”

章之之抽抽：“……吴助理，您真有文化……”

“总之，是个很强劲的对手。”吴域提醒她，“您以后可得多关心关心老板……”

“……好的，谢谢提醒。”

章之之把蛋糕留下就闪人。

管他什么对手不对手的，谁要是能一下子把她鱼塘里的鱼都弄走，她都能当场叫“爷爷”！

说起“爷爷”，秦空的爷爷为什么还不来？

第10章 、小辣鸡

要不旁敲侧击打听一下……？

为了证明自己的诚意，章之之花了大半个小时熬了一锅香甜软糯的南瓜粥，整个空气里弥漫着南瓜香甜的味道。

哪怕隔着一道门，秦空也能闻到那些香气争先恐后往呼吸里钻，很快将口腔里的淡淡的烟味压下去。

住在隔壁的老大爷拎着垃圾袋出来，正好看到他曲着一条腿靠在走廊，手里夹着已经熄掉只剩半截的烟，大爷佝偻着身子朝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露出一口稀缺的牙，“小秦呐，和小章吵架了？”

“没有吵架。”

“没有吵架怎么不进去呐。”大爷不信，“以前老婆子生气也喜欢让我在外面罚站……是不是惹小章生气啦？一看小秦你就不会哄人，小章脾气好，你放软和点就好了，要是不行……我家里还有块祖传的搓衣板……”

秦空：“……不用了。”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谁家还用搓衣板？更何况他从来不洗衣服，拿搓衣板做什么？难不成用搓衣板把里面那个人打到不得不服？

打女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和蔼的老人居然是个会家暴的暴力分子……秦空看大爷的眼神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