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师姐不好当(21)

作者:岑岑也叫岑大王 阅读记录

“哦对对对。”之隐这人嘴比脑子快,想啥说啥脱口而出,为此被罚抄过的经书,堆的足足比山还高,好在此刻他悬崖勒马,“难言,我要告诉你,西门夫人可不算在女门徒内哦,你眯着眼睛看这画,像不像年轻时的西门夫人,虽然现在的夫人年老色衰但是风姿犹存,时隔多年,容相会变,骨相不会变。”

被之隐这么一说,于情也觉得言之有理,怪不得她之前觉得画中人眼生又面熟,原来她就是没白发没皱纹年轻版的西门夫人。

先不管人是谁,把一个女孩子这样夹在嘎吱窝里,的确有些不敬,难言把画从之隐嘎吱窝里抽出来,问,“那奴才又是谁?”

之隐指了指被腰斩的那个门徒,“你看这地方又脏又破,肯定是给门徒住的,昨日那被腰斩的门徒给我们端茶递水后,反复出入这间屋子,就像进自己家一样随便,期间还换了套衣裳,我放才进屋时看到床头柱上绑的,正是他昨天换下的衣物,所以这间小屋子不是他的寝房,肯定也不会是换衣坊。”

不是说因为看不惯之隐那个拽样就刻意不信他,而是这里面,于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如若门徒偷偷藏西门夫人的画像在自己屋里,难道就不怕被别人翻出来?如果真被老爷发现他有这等小心思,死法只能是下油锅,一个门徒起早贪黑努力活下去已是不易,更何况是事关性命的大事,怎么可能这么随便,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找死。

况且这世道,但凡男子会写几个字一般都自命清高,决不会纡尊降贵跑来当又脏又累的门徒,再说,这画上的字写的太好了,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常年练习书法,断不会有这么深厚的笔力,反观那门徒,都已经起早摸黑了,哪来的时间练习,他没有时间有那种闲心也根本不会去想那种雅致。

这时候之隐还在夸夸其谈,“同一屋檐下,没人能抵得住美人的诱惑,那门徒也是胆大,那么多与他门当户对的女门徒他不喜欢,偏偏看上一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有夫之妇,你说他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说这天鹅肉都老了他也不嫌硌牙。”

于情不想听他说话,干脆背过身去重新捡过周遭散落一地的其他碎纸,拼拼凑凑下,沉着冷静旁若无人的挨个读过看过。

只是她虽然很努力的拼凑,但这些纸毕竟碎的不成样子,只能还原个七八成故事的样子。

之隐只猜对了一半,画上的人确是西门夫人,并且是年轻时候的西门夫人,她手里的这些画像,从夫人年轻时到现在时的都有,同为一人所画,但执笔之人并不是那个男门徒。

这个执笔人从始至终并未提及姓名,只不过每幅字画的右下角,都有提一个“郎”字。

画中所绘,大概是说这个“郎”是一个常被妻子打压的赘婿,家族威严颇轻,结婚多年夫妻并不和睦又不曾育子,妻家焦急,请一仙人,得一妙计,前往西门苑,借腹生子,他与西门夫人就相识于这场闹剧。

初识夫人时,根本不会想到世上还有如此温柔体贴出尘绝艳之奇女子,后得知西门老爷脾性暴戾,日日欺辱于夫人,“郎”于心不忍,一向胆小的他第一次壮胆夜里偷偷溜出去慰问起了夫人是否过的不幸。

两个压抑多年感情的人互相慰藉形成依赖,往后日日相处,日久生情,怎奈各自成家,陋情耻之于心,难说出口,便借着那场闹剧生出一个妙计。

“借腹结丹”不会一次就成功,憋屈多日的二人决定真的干柴/烈火一番,一夜之情后的第二月,西门夫人当真有喜,“郎”的正妻只当是西门夫人终于“结丹”成功,根本不会想到那个孩子是他俩的私生子,便在西门苑住下对夫人百般呵护直到孩子落地。

可事与愿违,生出来的是名女婴,正妻家大业大,她这一辈就是因为生了她这个独女又不曾有兄弟,所以才不得已招了个赘婿,眼下等胎十月又生一女子,正妻心有不甘,断不相认,携“郎”连夜奔走。

“郎”走后,对夫人念念不忘,相思成疾,只能年年借着游山之名在西门苑一处连接着外墙的小屋挖了个洞,借此相会,并每年都会给住在这屋里里的男门徒一大笔封口费,才保证事情多年未曾外泄。

而这字画就是那个“郎”多年积攒,带过来的。

难怪那门徒把那箱子不说藏的非常严实,但也不算隐秘,原来箱子里的丑事和主人公并不是他。

事不关己的东西,自然不必上心,反正日后事情若是一直不曾被人捅出,他就白拿每年封口费那份钱,若是万一被人撞破败露,那他就是个中间人,老爷看他服侍多年的份上,顶多就是罚他一样,罪不至死,反正对他来说,只要不死,怎么活不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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