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番外(338)

作者:琴扶苏 阅读记录

这块翳珀其实也就比拇指的指甲盖大一点,谢如琢已经下定决心明日要让宫里的匠人给他穿个绳子,以后他天天挂在脖子上,时时戴在身上,既是讨个好彩头,也是将沈辞的爱意偷偷展现在人前,外人被蒙在鼓里,却又能天天看到他们的小秘密,这种蔫坏的感觉无端有几分得意。

前世他到死前都还伤心沈辞除了一坛骨灰,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留下,这一世他不仅有沈辞的许多信,还有沈辞送给他的许多块小石头,更有这块戴在身上的翳珀,这一世的他果然是不一样的他了!

闷热的夏季过去,入秋后,池州的战场愈发焦灼,这一战过于辛苦,沈辞和许自慎在宣颐府与临阊府的交界处反复打了不知道多次仗,战线时退时进,但最终仍是沈辞取得先机,更胜一筹,将大虞的战线突破了宣颐府,深入临阊府,愈发逼近坪都。

朝中在这段时日又恢复了往常表面和睦的模样,孙秉德虽与裴元恺小动作不断,但似乎也看出了谢如琢想要对裴家下手的意思,不动声色地也不再与裴家过于亲密,准备静观其变,以免引火烧身。

谢如琢为了让内阁答应卫央去宛阳,费了不少心思,宛阳那边在谢如琢的授意下上了数份奏本,一边说北狄人猖獗,只有熟悉宋家作战策略的人才能领兵,击退北狄,暗指他们只认宋家自己人,其他人都滚一边去,一边又说军心不稳,下面的军士因宋将军迟迟没有消息而焦躁不安,对战北狄大受影响,望朝廷速速决断,暗指他们再赶紧麻溜地把他们想要的人派过来,不然我们要做出什么事来就不一定了。

半是说理半是威胁,后来他们还真做出了些危险的苗头,谢如琢又拿沧州当初险些酿成惨案来说事,用家国大义来让文官们下不了面子,总算是摆平了此事。

卫央在八月中旬领着朝廷旨意暂卸锦衣卫指挥使的职务,以朝廷钦差的身份去坐镇宛阳,去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门把裴元恺横在宛阳前的兵马毫不客气地送走,而另一边吴显荣仍然虎视眈眈盯着裴家,倒是最后让裴家落了个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的境地。

如今宋家和在池州的宛阳军暗地里都已经知道宋青阁被人救走了,正在找华扬舲,搜集证据准备翻案,因而也都十分安静,兢兢业业做自己该做的事。

而宋青阁则早就跟着扎布苏混进了坪都,有扎布苏在,天下之大,似乎就没有他混不进去的地方,谢如琢甚至敢相信,哪天扎布苏混进皇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都不意外。

不过这也是因为扎布苏手上的商队经营多年,贯通多地,哪都能有说得上话的人,又有花不完的钱,要办事还能办不成?

不久前宋青阁刚来信,说是和扎布苏住在坪都一家布坊,扎布苏掺了一脚坪都的布匹生意,和大昭朝中的人也有认识的,方便探听消息,据他们所知,华扬舲确实在坪都,但他为江北世族费了这么多心思,最后也没能入大昭朝堂,似乎是许自慎不让,坪都旧官见状也跟着皇帝反对,还说此人居心不良,不能留下,这事就一直僵着。

因而华扬舲现在是以幕僚的身份待在卢靳家里,平日基本不出门,但卢靳还是挺喜欢他的,很听他的话,近来朝堂上江北世族对坪都旧官的压制大多都是出自华扬舲的手笔。

谢如琢有些好笑,华扬舲费尽心力叛变,最后却还是落得个做别人幕僚的结果,这还不如待在刑部做个五品官,至少表面光鲜,也能正大光明地出门见人,不必这般躲躲藏藏,还害怕许自慎和坪都旧官杀了自己,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宋青阁和扎布苏在坪都暂时按兵不动,静待时机,毕竟要闯入卢靳府上把人劫走还是有些难度的,可不是当初借着闵州州衙守备不多硬闯那么简单。

不过谢如琢也不着急,全由宋青阁自己做决定。

池州战场艰难,沈辞在入秋后上奏,今年过年大军都不还朝了,他们现在深入池州,许自慎盯得紧,怕一走许自慎就要反击,得不偿失。

谢如琢因此难过了好些天,以往还是半年见不到,如今恐怕是要一整年了,战场又那般凶险,他本就日日担忧,眼下还不得哪天忧虑出病来?

但他还是同意了沈辞的决定,也不敢反对,他和沈辞要扛起的是整个大虞,有时候情爱注定是要放在一边的。

鉴于沈辞一个人撑得辛苦,谢如琢去找了吴显荣,与他提前说了自己有想对裴家下手的意思,暗示他今后北疆势力恐要重新洗牌,四大军机重镇可能不复存在,裴家的势力可以转给他一部分,至于多少日后详谈,总之不会亏待他,条件是他要去宁崖坐镇,将衍王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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