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年上支棱起来!(227)

作者:西墙上的少爷 阅读记录

岑殊的衣衫落了下来,填进他凹陷的腹部。

薛羽的双颊“刷”地红透了。

其实这是正常男性起床后的正常现象,即使这人是岑殊,那也是个男性;即使现在已经入夜,可岑殊是这时候醒的,就也还算是起床。

他们的贴贴本来在薛羽看来是没有任何那方面意味的。

之前无论是在逍遥谷、鸿武宫,无论他们是坐着的、躺在床上的,那就只是在吸戾气、吸灵气,或是薛羽假公济私地偷偷吮一吮岑殊柔软的嘴唇。

即使薛羽知道这人的某些反应是正常现象,是不清醒中、是起床后,是清高如岑殊也无法控制的反应。

可这种事情本身就十分具有感染性,当他有了这样的概念时,便不可避免地被岑殊传染了。

更别提这人还用这样大的力道贴向他,灵力、戾气,夹在在唇舌间不加拘束地灌入,在逐渐跑偏的吸食中缓慢地带上些糟糕的暗示。

仿佛是感受到薛羽的这种回应,岑殊的动作突然缓和下来,松开薛羽的下颚,略温的手掌覆上他的侧脸,拇指仿佛下意识般在他脸上抚了抚。

灵力跟戾气如溪水淌到了尽头,消隐不见。但吻并没有停。

于是薛羽便在这指腹磨蹭间感受到某种温柔的意味。

他眼睛眯缝起来,脑袋像一笼蒸过头的灌汤包,汤汁馅料破了出来,淋淋沥沥淌了一箅子,里面乱糟糟、热腾腾的。

其实并不只是脑袋,整座小木屋也好像变成了一只顶大的蒸笼。

而被拥在新木香味中的薛羽,就是在锅上蒸透的、皮薄薄馅软软的小笼包。

吃灌汤小笼包很有技巧。

需要先用筷子将包子轻轻夹起来,在顶部咬出一个小口,嘴唇贴在上面,将里面香甜滚烫的汤汁吸出来喝掉。

然后再连皮带陷地咬一小口、一小口一小口地将整只包子吃掉。

他现在就是那只小豹——啊不,是小包子。

他们好像过了汤汁的阶段,岑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咬他。

薛羽又开始用这样滚烫的脑袋思考。

他们住在一起,是师徒、主宠、父子(?)的关系,其实潜意识中薛羽还将岑殊当做室友看待。

于是在这社会主义室友情的迸发间,他无可避免地真的想起他以前的大学室友来。

事情起源于一个包浆很厚的颜色段子,如果有一天兄弟突然变成女生要怎么办?

——答曰先让室友尝尝。

彼时薛羽正趴在单人床上刷视频,闻言随口来了一句:“不是女生也能让室友爽一爽啊。”

其他室友先是一愣,随即一只黑手从下铺摸了上来,在薛羽屁|股上揉了一把,怪笑着说:“那快奉献出来让室友们爽一爽。”

说完就将薛羽从上铺整个儿拉到了下铺。

直男之间基起来完全肆无忌惮,平时在教室里搂搂腰摸摸腿,一个人坐另一个人怀里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直男。

寝室里另外几只牲口也“嘿嘿嘿”地围了过来,仗直行凶,把他按在床边就是好一顿搓。

搓完凶手们便各自散回自己床上,大家伙儿继续聊天打屁。

薛羽知道自己天生某些方面的道德感比较低下,其实比较无所谓直不直弯不弯,他说那句话也确实有几分认真在里面。

反正大家关系那么铁,都是互帮互助,如果是室友的话、如果是岑殊……

如果是岑殊的话……

其实也,不是不行……

毕竟岑殊抱着他、亲着他的时候,他还是——是喜欢的。

一片混沌间,薛羽嗫嚅道:“师、师唔……”

这句话出口,像是打破某种壁障的咒语,岑殊突然一愣,磨娑着他脸颊的拇指停了停,从他嘴唇上离开了。

仙体尘泥不染,岑殊合衣躺了三天,薛羽半点没有给师父换身睡衣让人躺得舒服一点的意识,那身严苛整齐的衣衫反而被他天天调换姿势,折腾得有点凌乱。

于是此时岑殊撑在他上方,层层叠叠的衣衫敞开来落了薛羽满怀。

凛冽冷香铺面,领口松散露出他颈根的一小片皮肤,漂亮的锁骨凹若隐若现。

岑殊微皱眉头端详了他好一会儿,有些犹豫地抹开从他眼角淌出的泪水。

薛羽此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了。

为自己将要逝去的“童年”流眼lui,这在他看来是一件比较丢脸的事情。

男孩子嘛,就算是让别人爽一爽的那个,在这种事情上也应该洒脱一点,反正大家都不用让对方负责。

因此薛羽只好抵开岑殊的手指,偏开头在枕头上蹭了蹭。

岑殊垂首望着他湿润的侧颊,似乎感觉有点难办。

薛羽确定这人此时已经完全醒盹儿了,海边万里无云月光清亮,便照得岑殊的目光十分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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