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年上支棱起来!(319)

作者:西墙上的少爷 阅读记录

于是很快就吞热了。

影卫灵巧地攀上了座椅,他没有把冗杂的布料全部带来,跨跪在座椅沿的是一双蹭得微红的膝盖。

随着他的动作,胯|间的铁质笼套从里被拨弄,发出“哗”地一声清脆响声。

这柄太涂滩麾下最锋锐的尖刀此时却微压鞘口,将主人的凶刃吞剑入鞘。

剑锷卡入鞘口,收得严丝合缝。

短发发梢沾着额上的湿汗,魔洛柯双眼雾气朦胧,被他自己紧咬住的唇瓣仿若早樱的花苞,是一种泛白的浅粉色,但很快就会红起来。

铁笼套隔一会儿就要响一下,仿佛是囚于笼中的猛兽在不甘地挣扎。

可魔洛柯好像对这此浑然不觉,只是微拧着眉心异常安静,不堪受用的模样看起来亦十分秀色可餐。

太涂滩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脑袋,语气里带着一种对于听话小孩的纵容:“多久没做了?”

魔洛柯停了下来。

他匀了会儿气,没有回答太涂滩的话,反而唤道:“主人——”

那声音含混而喑哑,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力道。

“明日祭典后……能否将属下……解开?”

空荡荡的大殿中寂静一瞬。

只余那只面貌狰狞的笼套颤抖似的微晃着。

这样发出疑问对于影卫与主人的关系来说,似乎是过分大胆了。

但魔洛柯其实从来都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么“恃宠而骄”,其实有几分贴切。

正如早年间无声无息死在他手中的那些混血孤儿,太涂滩从未过问。

又如……

“封止来过?”太涂滩冷不丁问道。

魔洛柯沉默了一会儿,从还唯一完整妥帖的袖袋里拿出一枚平平无奇的石头。

内里还紧,身体还热。

两人却就着这最紧密的姿势,行最端正的公事。

太涂滩听完汇报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接过魔洛柯奉上的灵石,向里探了探。

魔封止只来得及截下最后一批带着幻境的石头。

第四个故事讲的是在祭典之时有人会带他们去往地面上、去他们曾殷切幻想的“桃源乡”。

“雕虫小技。”太涂滩轻蔑地笑了笑,随手将灵石震碎了。

太涂滩自认天命所归,确实不惧怕这个。

只要此次容器更换得当,他亦可以像千年前一样重新洗脑,将这数万人控制在股掌之间。

魔洛柯跨跪在石椅边沿,两人明明连接得那样紧密,可魔洛柯好像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除那处之外,并不敢碰到尊座上的人。

太涂滩打量了一会儿面前垂着头的下属,忽地伸手拨开他的敝膝,掌心搭在铁质的笼套上。

魔洛柯急促地轻叫道:“——主人!”

在掌下人绷紧的呼吸声中,粗粝的手指从栅栏的缝隙间勾了进去,碰了碰里面因禁束与疼痛而萎靡的嶙峋野兽。

太涂滩怜惜地说道:“本尊从未让你这么惩罚自己。”

他只是不制止、不参与,只是接过了魔洛柯奉上的唯一一把钥匙。

铁笼忽地发出一阵“哗啦哗啦”地响。

魔洛柯明白了对方的暗喻。

他双手轻轻搭在自己膝盖上,气声道:“多谢……主人。”

太涂滩安慰似的摸了摸他垂下的脑袋。

气氛于是又热了起来。

一片昏沉中,魔洛柯被锁在笼中的脑袋反而依旧清醒。

如果太涂滩多问几句,魔洛柯当然愿意告诉他,自己可能找到了方法,可以摆脱人魔混血在失去元阳后,会永久转化为魔体的命运。

但太涂滩不问,他便也不会提,只是独自努力渴盼着。

他们之间的相处,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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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灵璧中没人搭话,只余上一条信息留在界面上。

“我好像也听过,这个名字。”舞红嫣这么说道。

天星子一针见血:“鸿武宫。”

“千年前,太涂滩是鸿武宫的一代天骄,比当今鸿武宫宫主大三个辈分。”

天星子想起来这人是谁,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年陨落的大能在修真界本也多有传颂记载,如果不是当年薛羽修真界大事史那门课没有好好听,也不至于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太涂滩是谁。

歌功颂德的部分都大同小异,比如资质超凡,修为不俗,又比如灵气匮乏时天灾纵横,太涂滩离开宗门奔走济世,不少地方流传的仙人传说其中就有太涂滩的影子。

舞红嫣:“听你这么说,他当年好像是真的一心为民,是个好人,怎么现在……”

天星子:“他现在也是一心为民,不,是一心为人族。”

……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太涂滩到底是当年的谁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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