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的“白月光”跟我跑了[快穿](266)

作者:半妖的风情 阅读记录

他不信沈江亭就这么死了。

得老天眷顾重活一世的人怎能死得这般轻易?可更叫他心痛难忍的是,沈江亭没死却不愿意将活着的消息送回来。

因为这代表对方对自己有极深的怨恨。

想到这儿,他掏出放在袖口里的瓷瓶,面不改色地拔开瓶塞,倒了点粉末在茶碗里,旋即就着茶水一饮而尽。

这边的国公爷从宫里出来,回到国公府。

由小厮伺候着换了朝服,问了下夫人那边情况,便迈步朝佛堂而去。

佛堂香火缭绕,一袭素服的国公夫人挺着脊背表情虔诚地跪在蒲团上,一手敲着木鱼,一手挂着佛珠捻动,口中颂着佛经。

木鱼声伴着诵经声在佛堂回荡,蕴含.着某种平静人心的力量。

而她面前的佛像香台上,插着三根燃烧的香。

袅袅而起的烟雾缭绕,往佛像上方氤氲飘散,倒是有几分飘渺虚无之意。

国公爷找大丫鬟要来蒲团,动作轻缓地放在地上,双膝一弯,也跟着跪在了佛像前,闭目念诵起了祈求平安的心经。

不想木鱼声忽地停止,诵经的国公夫人连眼都没睁开,淡淡道:“国公爷有事直说,别用你的虚情假意地亵渎了佛祖。”

“素茗。”国公爷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为夫真心诚意为我儿子祈求平安,如何算是虚情假意?”

国公夫人神色不变,口吻依旧平静:“连亲子都能当棋子,你这种冷心冷肺、薄情寡义的人,何来的真心诚意?事情都做了,现在来忏悔,已经晚了!”

说罢,她蓦地睁开一双冷漠的眼:“婵娟,请国公爷出去。”

“素茗!”国公爷忍不住扯住她的衣袖,哀求道:“你别这样。”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国公夫人一挥袖子,正要起身,就听到国公爷说:“你别走,我走。我来是想告诉你,陛下委任我为迎亲大使,明日就要出发去边界,你、你好好保重身体。”

然国公夫人却是重新闭上眼,敲起了木鱼,对恩爱多年的丈夫没有半分嘱托和交代。

见状,国公爷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一抹脸大步走出了佛堂。

这边的秋昀生怕世界之子被陛下一刀给砍了。

征得沈长安意见后,跑了趟森山,挖了两株年份不错的人参攒下了盘缠,买了水粉将脸做了一番修饰,再便雇了辆马车朝京城出发。

因要照顾沈长安,沿途不时修整,马车行得也不快,拖了将近半个月,方抵达京城地界,却恰与国公爷接来的公主使臣相遇在山道上。

马夫将马车靠边停,秋昀不知情况,听得外头的马蹄印声,撩起马车窗帘的边角,抱着沈长安朝队伍看去——就见肃穆的骑兵队伍顶盔贯甲,腰挂佩剑,顶着艳阳整齐有序地驶来。

打头的将军一身铠甲气势勃发地牵着拉缰坐在战马上警戒周遭。

看到沈父,马车里的秋昀意外地挑了下眉,怀里的沈长安却是深吸了口气,轻喃道:“爹?”

这一声仿佛是父子连心,又或只是单纯的动静引起了国公爷的注意。

他耳朵一动,似是察觉到了投注而来的视线,一双叫人胆颤的虎目轻飘飘朝秋昀那边一瞥,立时就有骑兵驾马过来盘问,马夫哪见过这等阵势,几乎都不用骑兵询问,便将身份倒了个干净。

秋昀连忙放下车帘,轻叹了一声,撩.开车帘抱着沈长安下了马车,由士兵检查。

那声轻喃的‘爹’国公爷也听到了。

听着像是稚儿,却无缘由地牵动了他的心。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一扭头就愣住了——一袭白衫的年轻人背对着自己,怀中似是抱着个幼儿,那幼儿仿佛是害怕一般,将脑袋深埋在年轻人的脖颈上。

像。

他失神地望着那道背影,太像亭儿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顿时都顾及不上他国使臣,翻身.下马,激动地冲过去,却在靠近时,忽地放慢了脚步,就像是近乡情怯一般,带着小心翼翼和满眼的希望:“亭儿?是你吗?”

马夫骇然,旁边的士兵也是停下了搜查的东西,齐齐看向秋昀。

秋昀又没有材料去做易容面皮,就只是将脸稍稍修改了一下,糊弄不熟悉之人尚可,但想逃过沈父的眼,他觉得有些难。

而沈长安却是小身板一僵。

父亲一直是他心中的大英雄,但就是这个大英雄,触怒陛下迁怒得他以男儿身嫁给一个男子,又因食用大英雄给的药粉而亡。

那时的他是茫然的,因为死得太过意外,所以都来不及恨。

可当他得知自己嫁给齐衡不过是一场政权的博弈,他这个儿子只是颗棋子,他突然就怨恨起了父亲,为何不将实情告之于他,让他到死都当了个糊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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