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主的陪嫁哥哥(110)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我本想放你一马,毕竟是柳家仅剩的血脉,可惜,你们柳家人大约天生是来克我的。”
柳随在洞中隐约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他在黑暗中直直望着洞口。
灯亮起的时候,两张同样白得不像活人的脸同时抬起。
对视的时候,柳必成勾起一抹笑,这笑满是嘲弄。
柳随看得出,在他眼里自己只是块砧板上的肉,兴许还是块坏了的肉,毕竟柳必成的眼神看起来嫌恶居多。
柳随也笑了。
“你笑什么?”
柳随笑完,看着他说:“没什么,只是在想,你是不是也曾被这样俯视过,就用这种眼神。”
柳必成的眼神瞬间就变了,那深埋在漫不经心表面下的憎恶在这一刻不加掩饰地倾泻而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磅礴的内力压制住了柳随所有动作,他几乎连开口都做不到,不过凭借着体内同源的功力,他到底是挣脱了些许,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知不…知道,爷爷…曾想让你…回柳家…”
柳随被放开了,柳必成神情有些不对劲:“你说什么?”
“咳咳……我说,爷爷曾在你脱离柳家后,试图找到你,他知道你没有作恶。”
柳必成神情变幻,说不清是悲还是喜,最后笑了声:“那又如何?你以为告诉我这个我就会放过你?柳家欠我的,可不是这一点廉价的施舍能抵消的,更何况,迟来的信任贱如狗。”
“所以呢,你当初不杀我,忍到现在才动手?”
柳随起初回忆时总觉得他们兄妹俩逃得太容易了,以柳必成的武功,想要追上一个带着废人的少女轻而易举,现在想来,恐怕是故意留他们一命,至于缘由,不外乎柳家留下的遗产,又或者是因为柳梦伏……
看柳必成的现在压制不住的恼火,恐怕是普渡山遇上了什么困境,多半还和自己有关,柳随心念急转。
“杀你?你这样的废物,还不值得本座亲自动手。”柳必成后退一步,远离了柳随,仿佛沾上他会变得不幸。
“你也是这样从码头的地痞流氓手中活下来的,因为他们不屑于对你动手?”
眼见柳必成又要动怒,柳随立马接:“啊我知道,你不能和我相提并论。”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的利用价值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高,甚至死了的你,也不是不能用,不要再试图激怒本座。”
柳随被他看穿心中所想,索性闭嘴,不再试探他的底线。
“沈融雪可曾赠予你什么信物?”
柳随直接摇头。凝香丸和金叶子都是沈融雪所赠,但都称不上是信物。
何况到这会儿柳随要是还看不出柳必成想干什么,那他就是傻子。他低下头,眼神中的冷意并不比柳必成看他时少。
柳必成看了他一会儿,似乎确信柳随没有骗自己。
“既然如此,便只有你亲身引诱了。”
柳随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融雪失踪约莫是又接了活,像他这样的孤狼,恐怕也没什么信任的人,你是唯一的例外。”
“你说,如果我放出消息,为了报复柳家,我将在普渡山山门手刃你祭奠柳家英魂。”
“你也配说这话?!”柳随终于动怒了。
“呵,我既是魔头,怎么不配说这话?便是再荒诞的话语,经由我说出来,不也是理所应当?你们名门正派惯会栽赃,不若让我自己来。”
柳随从未见过坏得如此坦然的人,这也意味着想从心理上击溃他很难,只能尝试别的办法。
“你如今应是举目皆敌,就不怕武林盟趁机打上普渡山?你这山门再隐蔽,也避不开天下人的耳目。”
“那不是正好?我设阵只为杀沈融雪,若能再顺带杀一群正道伪君子,岂不一举两得。”
语气如此自信,可见他设的这杀阵成本应当不高,且即使失败也不会伤及普渡山根本。柳随有些焦虑。
柳必成可不管他什么心情:“为了证明你确实在我手上,只得借你脸一用了,小侄子。”
柳随猝不及防被一头摁进事先准备好的面团盒里。
这显然是用来做□□的,柳随咳嗽着拍去脸上余粉:“你要做什么?”
“吊在山门上示众,用你我自是舍不得的,只好叫别人代劳了。”
柳随皱眉:“你既然这么恨我,直接把我挂上去便是,何必惺惺作态。”柳随可不觉得柳必成真的会怜惜自己。
柳必成忽然用一种莫测的眼神看柳随:“你倒是会舍己为人,先前颠沛流离,被江湖人当成丧家之犬唾弃的感觉如何?该不会这就全忘了吧?”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