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说不定还不如这些侍女。

“妾拜见陛下，陛下万安。”

司马炎慢慢走到杨芷馨面前，杨芷馨问安那颤抖的声音让司马炎不禁好笑，自己的威严在她面前看来还是充足的很。

“起身吧。”

杨芷馨起身，四目相对，脸还是那张脸，感觉也依旧是白天的感觉，男人觉得女人美貌，女人觉得男人英俊，只不过这气氛有点点的尴尬。

是吵架呢，还是亲昵呢，这忽然间成了两人之间的一个问题，不过杨芷馨毕竟心里有鬼不安，还是表情更惊慌一些。

司马炎见到杨芷馨微微害怕的样子，觉得还是有蹊跷，心里的怒气已经散去大半，对着殿中的侍女说：“你们都暂且退下。”

微微皱起的眉头和没有笑容的面庞让杨芷馨放松不下来，不停揪着自己的衣服，不敢正眼看司马炎。

虽然这宫里目前只有杨芷馨和胡芳和自己违抗过，但两人事后的反应却不一样，胡芳就算怂了，也是死要面子硬撑一下，杨芷馨这副担心纠结反而司马炎有了另一种新鲜感。

立刻觉得有趣的很，轻蔑一声，“现在才知道怕了？之前如此狂妄为何不知道怕？”

杨芷馨目送着司马炎慢慢走到座位上坐下，感觉不是那种立刻下令弄死自己的样子，还是给自己机会说话的，现在赶紧要抓住机会认怂，于是说：“妾知错了，还望陛下饶恕。”

司马炎看到杨芷馨的样子，好笑的同时心里更加怀疑之前听到的说法，于是说：“果然和朕猜想的一样，这其中还有隐情吧？”

当然有隐情，这隐情隐大发了，但是杨芷馨除非脑子破了个大洞才会告诉司马炎，踌躇不知如何回答，又挠了挠头，然后盯着司马炎面前的案桌发起了呆，竟然自顾自在那小声自言自语开始编理由了。

仿佛回到了上学的时候，老师叫去办公室责问的景象。

司马炎看着心里只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假装生气说：“在那嘀咕什么呢？”

杨芷馨大惊回神，“啊？那个，其实···”

“其实什么？”司马炎心里暗笑，有点兴趣看看杨芷馨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其实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有多久？”

杨芷馨绞尽脑汁，临时编理由可真不是自己擅长的事，又说：“这事得从赤壁之战说起了，那时候曹···”

司马炎一抬手，打断说：“诶？赤壁之战？魏武帝已经弃世五十多年了，赤壁之战的时候你父亲杨骏都还未出世，与你拒绝侍寝又有什么关系？”

好像是没什么关系，还是换个靠谱的理由比较好，可是哪个理由感觉都不靠谱。

杨芷馨张着嘴，手指在空中划着圈，眼睛也骨碌碌得转着，就等着自己灵光一现，司马炎虽然仍旧是扑克脸，但心里已经笑得不行。

杨芷馨管不了了，皇帝会是什么样自己好歹也见识过很多次了，虽然那些是隔着屏幕，但这个估计也差不多，胡扯说：“妾的意思就是说，你看人家电视剧里的清朝皇帝雍正和乾隆，妃子也是惹了他们生气，结果他们不罚反而最后更宠爱了。”

司马炎皱眉说：“自秦始皇称帝至今，只有秦汉魏三朝，这清朝又是什么朝代？”

似曾相识的疑惑感，司马炎似乎又想起什么一样，说：“之前似乎也听过你说这什么···电视剧···莫非是西域东海之外的其他国家？”

赞美诸神，竟然直接给我编了个答案。

“对、对、对···对啊。”杨芷馨赶紧装出认真的样子，希望能感悟司马炎，说：“人家雍正还有乾隆就算对付女主角···啊不···是对付惹怒他们的妃子，也不过是不翻牌子或者生病不给叫太医饭菜不新鲜，哪像陛下一样轻描淡写得一刀就给砍了。”

司马炎一脸蔑视：“当真是惹怒而不是厌倦？那这所谓雍正和什么龙皇帝的举动竟是如此幼稚儿戏，恐怕这清朝也是蕞尔小国，朕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朕还是之前的话，朕为天子，心在天下，岂在一女子之身。”

转而又是一副认真的样子，还透着点温柔，“不过，天下万物皆归朕之所有，你也不例外，你的身体要在朕的身边，因为朕的这个身份，你的心也要在朕的身边，因为朕的这个人。”

站起身，衣袖自然轻轻一挥，这自信带着威严，神情郑重又仿佛轻蔑，加上这仪表堂堂，杨芷馨一下红了脸，小声自言自语说：“靠···撩妹十级。”

不过心里轻松了不少，虽然看上去司马炎没有一点笑容，但能说出这种霸道的话也说明他至少没有要处罚自己的意思了，自己不如再认个怂，也许他就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