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如果司马炎真的在嘉福殿不出来，那就是赵粲不相信司马炎，刻意过来监视，如果司马炎真的晚上秘密做别的事，那赵粲这就是在捅破司马炎的秘密。

这才是真的作大死，自己要当个贵人和赵粲这动作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杨芷馨冷冷地一声阴笑，胡芳都已经报复过了，赵粲说起来也是非常讨厌，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踩一脚干嘛要放弃？

心里早已经算计好了，对着乌蔹莓说：“乌蔹莓，你去茹湘殿找赵夫人。”

乌蔹莓完全不知道杨芷馨想要干什么，大惊之后赶忙问：“赵夫人和蝉衣就在那里，主人这是要做什么？”

杨芷馨不屑哼了一声，“你就说鸾凤殿有老鼠，请赵夫人帮忙解决，蝉衣和赵夫人都不在殿中，殿中的普通仆从肯定紧张，也肯定不敢承认赵夫人在，你再去找陆贵人，让她帮着你去请赵夫人。”

陆英和赵粲关系不好，得知这个消息肯定也会去捣乱，杨芷馨觉得这就不怕没有人证了。

乌蔹莓目瞪口呆，断断续续地说：“难、难道杨贵人要···”

杨芷馨点头哼了一声，说：“的确如此，陆贵人肯定会把事情闹大，明天再和陛下报告，赵夫人晚上不在殿中，陛下肯定能想到赵夫人是到这里来了，自然会生气。”

乌蔹莓虽然有点害怕，但仔细想了想感觉没有什么差错，立刻去了。

虽然胡芳依照竹茹的意见拒绝司马炎晚上鬼鬼祟祟过来，但是反而更激起了司马炎激动的心，这一路过来的感觉更是刺激。

今日到了时间，司马炎让徐京墨带着人提早回去休息，又和千里光两人出殿，连龙辇都没有叫来，赵粲大为疑惑，于是偷偷跟着司马炎走，而杨芷馨也远远地跟着赵粲。

到了，淮清殿，竹茹出殿迎接，司马炎说：“胡贵嫔睡了么？”

竹茹恭敬地回答说：“胡贵嫔吵吵嚷嚷要早睡，婢女一直阻拦着，因为婢女料想陛下会来，如今已经闹不过胡贵嫔了，陛下出现可真是帮了大忙。”

司马炎听了这样的说法更加起了爱慕之心，表情大为高兴，立刻和竹茹进了殿中，而千里光则和带来的两个宦官守在门口。

事情已经明了到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赵粲想到早上说得那些傲慢话，如同在自取其辱，气得浑身发抖，旁边的蝉衣也是纠结万分，说：“赵夫人，陛下如此行事，恐怕也是不想让赵夫人难堪。”

“放屁！”声音不大火很大，赵粲接着说：“下令胡贵嫔禁足的就是陛下，若是不想我难堪，还不如不禁足，你看不出来吗？都是那个竹茹算计的，这该死的下人，竟敢这样不把我放在眼里，她会后悔的。”

蝉衣满面纠结，说：“赵夫人不会要对付竹茹吧？竹茹不可小视，而且她的身后还有琉璃，赵夫人怕是算计不过她们。”

也许是真的忌讳三分，赵粲倒没有接受不了一个侍女比自己还厉害，只是不耐烦的说：“不用你提醒，李夫人和之前那什么才人是怎么死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发现是这样的情况，不如还是找个替死鬼提示一下陛下，陛下见到有人发现了，自然会收敛的，一个月见不到那个贱人，即便不会遗忘，感情也没那么深了。”

又等了一会儿，赵粲看到司马炎也不出来，想来也不是随意看看，心中那点小幻想也立刻变得稀碎，自己受不了这个气，也就转身回去了。

杨芷馨躲在空殿后，小心着不被发现，见到赵粲走远了，杨芷馨也想就这样跟着回鸾凤殿，但是忽然停住脚步，脑子里又想了想，一个更好更直接的办法一闪而现。

根本就不用自己去向司马炎汇报，那只会让赵粲知道是自己搞鬼，即便遭了罪也肯定会来报复自己，杨芷馨可不想弄成那个结果，反而接着往淮清殿走过去。

当然不是抛头露面，杨芷馨确定千里光几人看不到自己，于是转身就跑，故意发出声音。

千里光当然听见了，而且这个时候根本不应该有人在附近，十分惊讶地立刻喊：“谁？”

见到没人回应，千里光让两个宦官在周围搜寻，自己明显感到焦急了，司马炎这种事情可不能被发现，不然传出去了连羊徽瑜都要丢脸。

两个人回来，“并未找到有谁。”

千里光才不会觉得是自己听错，更加担心，竹茹听到动静也出来了，连忙询问怎么回事。

千里光回答说：“似乎有人在淮清殿周围，怕不是过来偷看的吧？”

竹茹没有惊慌，皱起眉说：“难道跟踪陛下而来？恐怕是哪位妃子，陛下现在正在陪伴胡贵嫔，还是等会儿向陛下报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