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黎昀还没脸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这状况，只能憋红了脸，眼睛都不由自主的渗出了几滴生理性眼泪。

“你，能不能先、先出去……”

黎昀难受的实在不行，他本来还想要强撑着要点脸面，可是发现脸面在生理情况下就是浮云。

但也没有当着自己室友的面解决的道理。

他希望项蕴舟能快点出去，并且把门关上，这样他就能尽快解决生理问题了。

可是他越难受，项蕴舟越沉默，黎昀一开始还能好声好气的，后来难过不断叠加，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哭腔。

“求你，出去——”

项蕴舟忽然动了。

他以为对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能赶紧离开，把场地留给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已经被他的体温正常出来，暖暖和和的被窝突然伸进了一只冰冷的手。

那只手十分精准的来到了不可描述之地。

黎昀:“！！！”

从一开始的震惊抗拒到舒服快乐，他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只记得眼前一阵白光，他愉快的释放了出来。

项蕴舟冷白的皮肤莫名泛着一层红晕，他脸上还是那副高冷霜雪，耳垂却泛着一点不太明显的红色。

然后低着头，不声不响的帮他清理干净，随后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黎昀不甚清醒的脑子，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他脸上红的仿佛能滴血，那种奇妙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某个地方，越是想要忘记，反而越是清晰明了。

他一点一点的拽过被子来蒙住自己的头，可是却闻到了那种是石楠花香的气味。

黎昀:“……”

黎昀:“啊啊啊啊……”

他觉得以后他再也没有办法用纯洁的老父亲心态去面对那张清冷的脸了。

与此同时，在他不知道的某个角落，直男的世界观里，被人用小锤子轻轻敲碎了一角。

其实他是希望自己能睡过去的，可是事与愿违，可能是因为药物折腾他之前好好睡了一觉，现在释放过后反而觉得格外的清醒。

他听见浴室的门咔嗒一声响，瞬间用被子蒙上了自己的脸。

项蕴舟的头发微微往下滴着水珠，没有任何化妆品的修饰，那张脸洗去尘埃之后，更像出水芙蓉一样清透。

刚刚被他‘安慰’过的黎昀:“……”

黎昀:“！！”

他很确定自己的药物应该已经释放得差不多了，可是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自己居然清醒的对某个人快乐的敬礼。

啊啊啊啊啊！

黎昀你下贱！

那被子蒙的更严实了一些——他宁愿面对石楠花香，也不愿意直面自己罪恶的事实。

他感觉项蕴舟的脚步微微停了一下，然后一步一步走过来，伸手轻轻翻开了他蒙住的被。

黎昀装死把头撇到一边，却没有办法掩饰自己通红的脸。

项蕴舟突然开口道:“可不可以看看我？”

黎昀脑子里突然鬼使神差的响起了‘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若是你睁眼看我，我不信你四大皆空。’

说起来唐僧当年到底有没有动心过？

不管心里面有多拒绝面对把儿子玷污了这个事实。他也没有办法拒绝项蕴舟的话，犹犹豫豫的把头转过去。

往日里见到这张脸会不由自主的露出姨母笑，可是眼下自己居然这么不争气，脸又一次通红的像个苹果。

项蕴舟道:“其实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在信息素紊乱的时候，也是不停的黏着你。也对你……”

黎昀顺着他的话，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的那个亲吻，脸唰的一下又红得更厉害了。

可是项蕴舟垂下眼的样子太脆弱，他伤感的道:“之前我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会觉得我很不堪吗？”

黎昀已经十分淡泊的父爱卷土重来，他立刻慈爱（？）的道:“那怎么会是你的错，你只是因为生病不太清醒而已。”

项蕴舟抬眼盯着他:“可这一次你也是因为别人下药才会有这样的反应。明明你帮我的时候觉得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我帮你的时候你却这么抗拒呢？”

黎昀瞬间噎住，项蕴舟看到他这个反应把头又扭回一边，自我厌弃（？）道:“所以你果然还是觉得这是一件十分不堪的事情吧。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我以为你可以这样帮我，那我也一定可以这样帮你，这只是同学间的互帮互爱，却忽略了人和人正常的社交距离。”

黎昀急的抓耳挠腮，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项蕴舟眼里的小星星一点一点熄灭。

他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下一次我的信息素乱的时候，我不会麻烦你的。只不过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腾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好让我能自己解决好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