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渣受送终(快穿)(286)

作者:花花欧尼 阅读记录

明明有些书一眼就看得出不可能夹得了合同那么大几页纸,但她还是在翻。

越翻动作越急,越翻情绪越躁。终于,情绪到了顶峰。

她大叫一声:“我的合同呢,你给我放哪儿了啊!”

“你凭什么收拾我的东西啊,让你别收拾别收拾你非不听!”

“现在好了吧,给我收拾没了,你呢,也给摔死了。”

“明明知道自己到了冬天手脚不利落,还非要爬高的地方,你爬啊,你现在再爬啊!”

张微责怪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宿郢在下面看着张微的表演,又看了眼一旁开始抹眼泪的小魏。

心想,这有什么好哭的。

他向来没爹没妈,除了任务目标也没跟人长时间相处过,根本不明白亲情的意义。只觉得张微这表演生硬,台词又虚薄,五分钟里传达出来的情绪是够了,但信息量却少得可怜,不足以让观众在脑中构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只能说马马虎虎,勉强及格。

“我爸没有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小魏擦了擦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宿郢递过来的纸巾擤了把鼻涕,“我爸没了的第一个新年,我回家的时候就像那样,我妈给我开了门,我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就开始习惯性喊我爸,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回头一看,我妈也哭了。”

宿郢又给他递了张纸,说:“别哭了,褚严要出来了。”

小魏吸了吸鼻子,看了眼毫无所动的宿郢,问:“老板您难道没有这种时候吗?”

明明宋老爷子才死。

宿郢笑了笑,注意力全放在舞台边上那个男人身上,随口应付说:“我的心脏不允许我有这样的情绪波动。”

小魏是个性情中人,听见这话,顿时脑补了一场虐心大戏,偷偷扭过脑袋又抹了两把眼泪。

宿郢一心一意看着舞台上那个男人。三十岁,不老也不年轻。

他手里拿着一封信,站在舞台边缘,等待主持人报幕完毕就上台。

灯光暗下去,再亮起来。开始了。

像是刻意跟张微比拼似的,首先响起的也是冬天凉风飕飕的声音。不过不一样的是,凉风里夹着喜庆,时不时有烟火地声音响起——这是过年了。

褚严拿着封信一瘸一拐地走进房门里,身体似乎格外沉重,走得不算快,像是年纪大了。

光看到他那一瘸一拐的姿态,宿郢心里就跳了一下。

而之后的表演,就更让他心惊肉跳。

褚严带着风霜疲惫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些开心,他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缓慢,让人能从这动作节律中感受到他演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

男人坐下后并没有立刻打开书信,而是给自己泡了壶茶,茶泡好后,喝了两口才开始看信。

明明看得出很期待,可是他的耐心却极好,手在信封上慢慢地摩挲了好一阵子,脸上同时露出一种难言的复杂和激动。

这封信一定很重要,肯定是一个对于男人意义非凡的人寄来的。

宿郢冷静地想着,手却捏紧了些。

眼泪几乎要奔涌而出,但却被男人隐忍地克制住了,他是个向来高傲的男人,不允许自己流下软弱的眼泪。

就算是在无人的家里,也不可以。

他深吸好几口气,才把奔涌的情绪慢慢忍了回去。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锋利的小刀,用小刀一点点地把信封打开。

信封被完全拆开后,还完完整整的没有丝毫破损,可见其动作的小心翼翼。

他把信拿了出来,展开。

跟之前张微表演的愤怒僵在脸上一样,这一次,僵在褚严脸上的,是难以自制的喜悦。

像是突然被泼了一盆凉水在头上,又像是猛然掉进了深渊,喜悦的神情还是挂在脸上,却再也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开心。

难以置信,无措茫然,回过神后短暂的悲痛欲绝,以及仿佛被抛弃的麻木。

各种细微的神情一一地通过大屏幕展现在观众眼前。

那种由极喜转为极悲的反差让许多纵然不明白在讲什么的观众在一刹那间依旧被带入了剧情中,体会着镜头中男人的情绪变化。他们在想,那封信里肯定写了某人死去的消息。

如观众所想,镜头慢慢地从褚严的脸上转移到手中的信件中。

只见信件上并没有大家想的是什么讣告,而是两个字“再见”,以及一个七年以前的日期。

看到这里,宿郢突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老板,你怎么了?”小魏被吓了一跳。

后面的观众被挡住了视线,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声音喊着让宿郢坐下来,但宿郢却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台上,面上是难以理解的震惊。

“站着干什么呀,后面看不见了!”后面一个男的不满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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