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皇子崩人设后不亡国了(116)

作者:慵不语 阅读记录

明明自己的身子都已堪忧,却还费心费力的去和户部的人斡旋……

以为他对殿下向来是想要占据拥有,几乎无法抑制汹涌的占有欲,可最近跟随他在衙门穿梭历练,望着那纤细的腰身尽力挺得笔直,反而愈发心疼惦念。

夜里,谢清辞侧躺在床上,月光映在他纤细的皓腕上,显得愈发莹然脆弱。

他望着床头的锦鲤灯,不禁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

也许是秋日露重,也许是……萧棣的离去,他这几日愈发觉得寝宫清冷,寒气幽然,甚至总觉得下一刻,便会魂魄出窍,重蹈覆辙。

谢清辞紧揪着被角,正准备翻身,忽然发现窗外似乎有高大人影,随着烛火摇曳,此刻望去宛如巨兽般可怖。

谢清辞立刻升出浓浓的警惕,厉声道:“是谁?”

他才刚刚准备着手做事,万不能在此刻被那所谓的剧情上身,功亏一篑。

“殿下莫怕,是我。”窗外的身影沉沉开了口,却是萧棣的声音:“臣担忧殿下,想……多陪殿下几日。殿下若是不同意,臣这次绝不会踏进房间半步。”

听到萧棣的声音,谢清辞莫名松了口气:“……”

听到寝宫内始终没有声音,萧棣手心不由得出了一层薄汗。

之前对谢清辞逾越分寸,都是神智朦胧时情难自控率性而为,可此时二人都很清醒,他说出这番话,不由心跳加速。

谢清辞静默片刻,注视着萧棣的影子,萧棣身影高挑,在烛火中愈发显出如山岳般的庞大压迫,可他的声音却带着试探和紧张,连带着身形都多了温暖驯服。

他的确……想念一张开眼睛,便能看到萧棣在床下的小榻上的日子。

那身影如宽厚温热的墙壁,给他无限的安定。

可那夜半的意乱情迷,让他不敢再冒险。

“不必,”谢清辞道:“你回吧。”

“殿下是不信任臣么?”萧棣道:“臣此番只是想让殿下好睡,若殿下……确是忌惮臣,那屯粮一事结束后,臣立刻搬出寝宫。”

一番话说罢,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萧棣轻勾唇角。

如此,他只能……当做是哥哥默认了。

门推开,月光倾斜而下。

谢清辞乌发披散,披着月白中衣,裹着一床被子,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白日雷厉风行大杀四方,夜晚却像个对周遭环境满是胆怯的毛毛虫。

萧棣望着床上的谢清辞,只想飞奔过去牢牢把那毛茸茸的脑袋抱在怀里。

无关情欲,只想好好疼宠呵护。

可他知道此举反而会惊动谢清辞,强自停住脚步按捺住心疼道:“殿下莫怕,臣就在此地陪您。”

萧棣竟然还拿了个蒲团,直接在外殿席地而坐,满脸不越雷池一步的清白。

谢清辞:“……”

月光洒在萧棣身上,显得格外孤清。

谢清辞看了看身畔空着的小榻,动了动唇,却终究没出声。

萧棣沉默的背影给了他无限的安定,谢清辞在熟悉的气息里,终于渐渐忘记那可怕剧情,沉沉睡去。

*

第二日一早,谢清辞起身,准备前往户部,之后一起去京郊重新划分田地。

萧棣已经穿戴好,等在门外,眼底隐隐有血丝,想是昨晚并未安睡。

他看向谢清辞:“臣陪殿下去。”

等二人一离开,流云宫看到谢清辞遗书的小太监便匆匆往墙角走去。

“主子让奴才留心的东西,奴才又看到了。”那小太监轻声对墙外道:“就在殿下书案的抽屉里,拿一把锁锁着。”

“你看准了?”

“奴才看准了。”那小太监道:“殿下非常谨慎,里面还有几封书信。”

墙外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你继续盯着,莫要打草惊蛇。”

*

京郊,一望无际的田垄上,十几个农户正弯着腰锄地。

忽听一阵马蹄声响起,众人都抬起头。

天际忽然飞掠出一队管家人马,衣袂飘扬烟尘滚滚,直奔他们而来。

“你们看啊,似乎是管家来人了!”

众人在窃窃私语中抬头,发现这些人马的确是朝着他们而来。

他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站在田垄上张望。

“奉旨办差,奉旨办差,快!都出来站成一排!”有官员翻身下马,道:“朝廷要重新测量田地,先把手中的活停一停。”

“重新测量?”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的活儿白干了么?”

“各位官爷误会了吧,这可是贵妃长兄的地……”

“收的就是他的地。”马车的帘子被剔透如白玉的指尖轻轻撩起,谢清辞翩然走下马车道:“你们不必惊慌,就算这地收归了朝廷,对你们而言也是好事,本王保证,你们留到手的粮食只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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