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反驳道：“这是胭脂姑娘的自由，她虽然只是妓女，但是也有爱别人的权利。”

司马欢冷嗤一笑：“你懂什么？宣城的人都知道我是胭脂的恩客，她选择别人，跟别的男人私奔，就是对我无礼！就是冒犯我！”

原来如此！

顾择失望地盯着他：“司马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胸狭隘？胭脂只是一个无辜的妓女，她爱上别人，想要自由想要嫁人，就算你不喜，也不应该谋害她，将她大好的人生毁掉！”

司马欢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悔改或者歉疚的迹象。

就在这时，凌霄敏锐地在空气中嗅到一股诡异的气息，她转身腾地一跃而起，冲到不远处的院子里。

几个身形魁梧的家丁守着这栋院子，看到凌霄突兀地闯进来，他们得了司马欢的眼色，立即开始围攻凌霄，招招致命，下手狠辣！

第七百一十八章少年与剑

凌霄从容应对，反应敏捷，一招一式显得大开大合，很快就将几个看家护院打趴在地！

这几个家丁长得魁梧威猛，都是身怀武艺的练家子，结果在凌霄手底下还过不了十招！就惨遭碾压！被凌霄打得满地找牙！

司马欢和顾择随即赶来，顾择不悦地质问道：“马上让他们退下！穆姑娘是我的好朋友！”

司马欢一脸风流之态，冷笑道：“那可不行！这位穆姑娘屡屡坏我好事！她只是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

顾择惊讶地瞪了他一眼：“司马欢！是我看错你了！你杀人犯错，毫无愧疚之心！现在又针对一个无辜的小姑娘，你真是狠毒！”

司马欢不以为然，冷笑道：“小顾！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江湖上的人哪有几个不背负命案的？也就只有你光明磊落，把外面的人都当成好人呢？”

“嘁！真是幼稚！”

顾择神色一震，冲着不远处的凌霄飞过去，凌霄一脚踹开院子房门闯进去，循着空气中的异味，凌霄在房间里找到一只巨大的陶罐。

凌霄脚步一顿，示意随后赶来的顾择将陶罐打开，顾择乖乖照做。

果然，一股奇异古怪的腐烂味道从陶罐中飘出来，凌霄下意识地捂住鼻子问道：“是不是分解开来的尸体？”

顾择也不是什么傻子，沉声回道：“应该是！”

凌霄冷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具尸体是个年轻男人，而且正是之前跟胭脂姑娘约定一起私奔的那个恩客！”

顾择差点作呕，因为尸体被分解成无数血肉碎块装在这只陶罐里，闻起来臭气冲天，让人望而却步！

这时，司马欢追了过来，冷笑道：“没错！你猜对了！这具尸体就是约了胭脂私奔的那个男人！他胆敢染指我看中的女人，这就是他该得的下场！”

顾择虽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看到这一幕，他还是气得不行：“司马欢！你真是畜生！”

司马欢不以为然，得瑟地笑道：“这有什么？咱们宣城还有一种特别刺激的玩法就是取活人的脑髓，喂给一种毒虫，等毒虫吃饱之后，我们再将毒虫放在罐子里互相厮杀，比斗蛐蛐还要好玩……”

顾择皱了皱俊眉，像是第一次认识司马欢一般，但是他性子清冷，也不至于当场发作或者大发雷霆。

凌霄其实也是那种不会多管闲事的类型，她瞧得出来，顾择是个明哲保身的，他虽然跟司马欢撕下友谊的假面，但是他不至于为这个冤死的男人和胭脂，对司马欢大开杀戒！

果然，顾择冷着脸回道：“到底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跟你不再是朋友！穆姑娘！我们走吧！”

凌霄觉得惋惜，笑道：“司马欢，你叔叔是朝廷的刑部尚书，所以你可以在宣城为所欲为！但是你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上天自有公道，不会让你一直这样逍遥法外。”

司马欢立即嚣张地笑道：“就凭我叔叔的势力，就凭我们司马家族的势力，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没人敢阻拦我！”

司马欢阴恻恻地盯着凌霄：“之前派出去猎杀的人都失败了，看来穆姑娘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凌霄懒得搭理这种草芥人命的魔鬼，转身欲走，顾择赶紧将她护在身后回道：“司马欢！你迟早会被上天收去！”

司马欢狂傲地笑道：“小顾！你还是太天真！只要有权有势，无论我做什么，都会有人给我擦屁股收拾残局！”

顾择见他态度嚣张傲慢，也觉得难以沟通，虽然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江湖上，确实是有权有势的人占据主位，但是像司马欢这样草菅人命的魔鬼，还是让人心里发怵，不敢招惹。

凌霄示意顾择跟自己一起离开，两人离开听书楼的江南庭院，凌霄走在宣城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笑道：“其实你不必伤心，不值得。而且司马欢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不必担心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