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果然脸色一黑，感觉自己被凌霄摆了一道。

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潘越不能胡乱发作，只能憋屈地转身走开。

凌霄和贺兰熙在晚宴上走了一圈，悠哉乐哉地品酒，跟那些权贵交流或者谈笑风生，最后两人牵着手，一起返回。

凌霄依旧坐在贺兰熙的豪车副驾驶位置。

“今晚去我的寓所吧？”

贺兰熙专心致志地开着车，一边侧过头来用温柔深情的目光追逐她。

凌霄无所谓地耸耸肩，笑道：“好啊。”

但是关键是，她现在用的是一副男人的躯壳，要发生亲密关系还是很不容易的。

两人冲完澡，换上睡衣，贺兰熙给凌霄特地开了一瓶红酒，替凌霄斟了一杯红酒，两人坐在公寓阳台上，一边品酒一边闲聊。

窗外就是万家灯火，真实而又触手可及的世界。

凌霄想起那些昔日的任务与形形色色的角色，忍不住感叹道：“你每次轮回的时候都记不住自己的名字。”

贺兰熙微微一怔，笑道：“不是记不住，是没有加载以前的记忆，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种族早就超越物理性质的躯壳，我们现在用的是人工智能。”

凌霄惊讶地瞪了他一眼：“人工智能，你们的种族可以信任么？”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人工智能会背叛主人，会闯祸，会揭竿而起甚至威胁到人类的生存空间。

贺兰熙仔细回想一番，笑道：“不，你想岔了，人工智能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因为我们这个种族天生就是有这种智能优势，人工智能是我们的好伙伴，好朋友，甚至是好伴侣……”

凌霄想起那个逗比小强，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小强作为自己的伴侣呢？”

话音刚落，逗比小强就投射出一幅全息影像，不乐意地回道：“小姐姐！你的脑回路真的好神奇！诺瑞是我的主人诶！我怎么可能参与主人的感情，哦不对，我们这个种族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

凌霄顿时吃了一惊：“那，他跟我谈恋爱，都是假的。”

逗比小强忍不住说出真相，笑道：“应该算是一种实验数据吧！其实要说感情，我们种族没有分泌这种激素的腺体，也不可能产生强烈的爱情，嘻嘻，所以主人对你的真爱，是一种可控数据嘛。”

凌霄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诧异地瞪着贺兰熙。

什么真爱，原来只是一种实验数据。

她，只是巨量计算机推演出来的一个感情小白鼠。

为的就是验证他们种族的一个实验项目，跟反派男神之间的恋爱，也只是利用计算机推演和判断出来的结果。

逗比小强笑嘻嘻地投射出一大堆星空画面，将诺瑞主持的小宇宙世界演示给凌霄看。

“呐，我们的世界跟人类可能不太一样。不过我觉得，就凭小姐姐的性格，去我们的世界长居，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贺兰熙有点紧张兮兮地看着凌霄：“你会不会生气或者撂担子不干？毕竟我跟你，确实只是我们种族的实验项目。”

当初他在观察手中的实验项目，下属建议他进入那些位面世界，进入一些比较强大的角色里，可以尝试一下更近距离的观察和预判。

出乎预料的是，凌霄神色不改，波澜不惊地回道：“实验就实验吧！我无所谓的。”

贺兰熙顿时一噎，逗比小强也是觉得喜出望外。

啊咧，小姐姐果然不是普通人，遇到这种外星人的实验数据，她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反抗或者挣扎，不屈服，不顺从。

她的态度，居然如此佛系。

逗比小强多嘴地问道：“小姐姐，难道你不相信真爱？”

第一千零七十三章暗恋算个鸟

真爱是什么？

能吃嘛，能玩嘛，能带给她不一样的视界嘛？

凌霄捻起一盏红酒，淡定地笑道：“信不信不是重点，问题是，我并不需要真爱。”

逗比小强愣了愣，迟疑地问道：“那你跟男神，每个位面世界都会在一起，结婚或者恩爱，虽然不生孩子，但是在外人眼里，你们至少是一对金童玉女，在一起很般配啊。”

凌霄摇摇头，解释道：“人类的本质就是利己主义，没人可以逃脱这种本质法则。我也一样，我不需要真爱，是因为我更爱自己。”

没错，她就是这么坦诚，这么真实无畏。

贺兰熙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得一双凤眸亮晶晶的，他突然伸手抓住凌霄温柔地笑道：“嗯，我就喜欢你这份真实。”

凌霄反手握住他，爱情只是旅行途中的一次意外，也许只是反派男神手中的巨量计算机诞生出来的实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