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虚子听完慕寰宸的话刷的起身，再看向慕寰宸的眼里恐惧褪去，但惊疑更甚。

脑海里蓦地闪过一丝白光，张虚子惊道：“你是皇甫御？！”

“看来爱卿知道的不少么？”慕寰宸脸上笑意更甚，眼神却越发危险。

“等等等！等一下丨”张虚子惊叫一声，全然不顾自己仙风道骨的形象，没办法想到皇甫御那恐怖的传闻，张虚子觉得还是自己的命比较重要。

慕寰宸好整以暇的看着张虚子，像是给张虚子时间。

但张虚子没有在第一时间给慕寰宸解释，而是絮絮叨叨的开始抱怨起来：“老混蛋一定是故意的……这是想害死我吗？竟然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巴拉巴拉之类的，主要内容就是把口中老混蛋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慕寰宸听着听着倒也听出些门道来，貌似张虚子口中的老混蛋是他师父天机老人？

“抱怨够了。”慕寰宸的声音温和的有些阴恻恻，听老头子在这里抱怨还不如回去陪宝贝，现在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呃……”张虚子噤声了。妈呀，当年的奶娃娃怎么变得这么恐怖？还有自己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竟然没有发现慕寰宸就是皇甫御！

“哈哈哈——”突然爽朗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声音虽然苍老却极为宏亮。

“张虚子，难得见你这么狼狈的模样啊。”来人广袖宽袍，头发胡子皆白且长，虽然大笑使得眼睛眯的有点小，但是眼里的睿智慈祥却是时间沉淀下来的。

如果说张虚子是下凡的太白金星，那么来人就是那天上的三清老道。前提：在两人严肃（装13的时候）

“师父。”慕寰宸喝了口茶，不咸不淡的唤了一声，一点都看不出尊师重道的样子。

天机老人眼睛一瞪，然后腆着笑谄媚的看着慕寰宸，语气就像哄小娃似得：“小徒弟啊，有没有想为师啊？”

慕寰宸瞥了他一眼，又喝了口茶，忍住把手里的茶杯扣在天机老人头上的冲动。

“哎呀，小徒弟你还是这么高冷啊。”天机老人叹息道。

慕寰宸虽然没听“高冷”两字，但是估摸着也就知道这意思了。

他这师父总爱研究些古古怪怪的东西，一些奇怪的词从他口气蹦出来是件很正常的事。“师父，数年不见，近来可好？”

“哟，小徒弟啊我就知道你最关心为师了。”天机老人泪眼汪汪的看着慕寰宸，一副大型犬要扑上去的样子。

“……”我就客套一下你认真个什么劲！

“不往为师我辛辛苦苦一把……”屎……

“够了！”慕寰宸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向天机老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压迫：“师父你说正事吧。”

天机老人脸都快憋红了，尤其是听到张虚子在后面笑出声的时候。

天机老人感觉没脸了。刚刚才开心自家徒儿把张虚子吓了一通，结果自己这么快就步上张

虚子后尘了！

小徒儿啊你也太不给你师父面子了。

但是天机老人对慕寰宸还是有点“怕怕”的，不甘不愿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瞪了眼看好戏的张虚子，嘟囔道：“刚刚是谁吓得魂不附体啊真是的……”

“老混蛋你够了啊！”张虚子被说的也有些尴尬，若不是这老混蛋把慕寰宸的身份瞒了他那么久，特也不会被慕寰宸一下子的转变吓到好不好。

“你们要打情骂俏把事情处理好了再继续，现在可以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慕寰宸敲了敲桌面，打断了两老头剑拔弩张的气势。

天机老人和张虚子纷纷瞪了慕寰宸一眼，异口同声道：“谁跟他打情骂俏了！”

“嗯——”慕寰宸只发了这么一个音，两人就消声了。

可以抽象的表示为两只缩脖子的兔斯基。

天机老人咳了咳，看了看躺在张虚子怀里迷迷糊糊的猫球麒麟，又指了指张虚子，开始老老实实道：“其实你小时候和张虚子见过面。”

“不仅是张虚子，还和绝影坊现在的坊主、黎国的钦天监监正都见过。不过那时候你才这么点大。”天机老人比划了一下：“所以把他们都忘了。”

当然，慕寰宸听的是更深层的东西：“师父的意思是你们四人都熟识？”

至于他小时候有没有见过慕寰宸可就不关心了，那时候他急不急事不知道，但是恐怕就是记事了他也不会关注“陌生人”。

“小徒弟你真聪明。”天机老人面上十分得意，一副我有有这么一个徒弟很了不起吧的样子。

“我们四人的师辈都是同门，不过我们几人的关系辈分都比较乱，这都不用说了反正为师我的辈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