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法与其说是置身事外，不如说是对这个世界看不上眼。

但是天机老人不知道哇，心想自家乖徒儿一代霸主，听到这个消息应该很伤自尊很伤心吧

“那个，徒儿啊，你真的不介意？”天机老人哪像是在问徒弟，分明是在问自家老子。

“不在意。”慕寰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这师父有时候还真是挺好玩的。也不枉自己喊他一声师父啊。

“……”徒弟你那是什么表情。

天机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看不出自家徒弟的心理活动，丧气道：“楚歌的确是天命之人。那是卜卦所得，但他原本不属此世间，乃是异世之魂，是师父为了挽救这世间用最后的生命把楚歌从异世拉了过来。”

也就是说，当楚歌出生在这个世间的时候，天机老人的师父也驾鹤西去了。

“没了？”

“没了。”

“师父，我觉得你还瞒着什么。”慕寰宸敲敲桌子，那似笑非笑不阴不阳的语气让天机老人抖三抖。

“其实……”天机老人畏缩的瞥了眼慕寰宸，又看了看在旁边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张子虚，摇手指了指，中气十足道：“这个张子虚清楚，让虚翁告诉你吧！”

张子虚愣了愣，随即怒目而视：去他的鬼清楚，他敢发誓对面这老东西知道的决定比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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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己怕泄露天机遭雷劈就把这苦差事推给自己是吧！

不等张子虚在心里腹诽完，慕寰宸的眼光就瞥了过来。

不得不说，慕寰宸还是护短偏私的，既然自家师父不好说，那就别人说好了，前提是他知道的得一样。

张子虚噤了一下，暗道这两师徒一个德行，又摄于慕寰宸的淫威，才拖了拖手里的猫球麒麟，颇有一种拉耸着脑袋的感觉道：“陛下，刚刚给你的两张纸上，原该是属于天命之人的，就连这只麒麟也是。也就是说这麒麟应该跟在楚歌身边才是，但不知为何却认你为主了。我之

前给你的麒麟图纸也只是图个祥瑞吉利，并无他意。也不知怎么却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你的确……”张子虚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收了声，正经的看向慕寰宸

“怎么了？”慕寰宸眉头轻蹙，直觉认为张子虚下面的话很重要，重要到可能颠覆他数十年来的认知。

张子虚看了看天机老人，眼里颇为复杂。

慕寰宸也将视线看过去，天机老人顶着两人的压力，抓了抓原本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想到卦象上预示的大战时刻，才放弃的说道：“其实，在我收你为徒之后，曾让师父为你卜过一

卦。”

“本来就是想为你的未来求个福祉，但是你那卦象比卜出的异象还要奇怪。那异象虽然难卜，但师父算了几卦还是能得到预示，只有你，连算了八八六十四卦，仍是一片空白。”

“不是无法解读的晦涩，而是空白。”天机老人末了强调一句：“什么都卜算不出。”

“什么意思。”

“卜算不出，只有一种情况，就是你乃天道异数，不在三界五行之中。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但极少。”

天机老人又抓了抓头发，似乎是他为难时的小习惯：“一般而言，这样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泯然众人，比普通人还普通；还有则无一不是超群绝伦，跳脱天道轮回的异人，据闻这种人能超脱时空的束缚，遨游自在，比神仙还神仙。”

“但是……”天机老人看着慕寰宸，虽然自己徒弟很牛逼的样子，但还是个人啊，别说比神仙更神仙了，连个神仙都算不上好不啦。

“师父，你想多了，卜算之术不过旁门左道，算错也是正常。”

“有你这么说你祖师爷的吗！”听完慕寰宸的话，天机老人的胡子都快敲起来了。

“不然呢？”慕寰宸轻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没办法回答慕寰宸的问题，天机老人悻悻的止住了这个话题。

“其实……”天机老人神色犹豫：“其实我替你的四儿子卜算过，他的卦象和你的差不多。虽然我的卜算之术比不上祖师爷，但也能算个八九不离十。”

“你们俩其实还有一种情况。”犹豫之色更甚：“瞒了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天机老人叹口气，突然认真的看着慕寰宸：“选择权在你们手上，你自己选择要不要听后一种结果吧。”

慕寰宸静静的摩娑着茶杯，沉吟了良久才道：“说吧。”

天机老人的音色越发低沉：“就是你们两个原不属这世间之人。和楚歌不同的是，他在这个世间有位置，所以祖师爷将他的灵魂拉了过来。而你们，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存在的记录。从一开始从没有慕寰宸和慕续琰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