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算卦发家致富(117)

作者:附耳卿卿 阅读记录

恰到好处的气氛被打破,贺清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谢如琢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边,门一打开,外头的季文舒恰好把扇子一收:“谢姑娘,说好的咱们一起讨论梁冬生的事情,你们两个倒好,把我偷偷撇下了。”

说话的时候,季文舒的视线早早的飘进了屋内,他的眼睛何其利害,见屋内门窗紧闭,心下已是有所计较,冲贺清思眨了眨眼。

谢如琢可不接受她这凭空扣下来的帽子,皮笑肉不笑反驳:“谁让季大公子家大业大,换个衣裳都要大半个时辰呢。”

季文舒被堵得一滞,无奈讨饶:“是季某的不是了,这不是赶来给谢姑娘赔罪了。”

这会子楼下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索性今日打烊,谢如琢便给酒楼里的人放了假,眼下这栋楼里,除了宋望星和海贝,就只剩他们三人了。

谢如琢将陈松的绝笔信拿了出来给他们两人一一过目。

季文舒看完,啧啧惊叹:“永州富庶,南通北往,梁冬生在永州为官十余载,若按陈松所说,那他这些年偷偷吞下的财富岂不是能买下十座城了。”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可依我们今日在县衙所见,除了一些古玩字画略值些钱外,其他的并不如何奢华。那他这钱,都去哪了?”

谢如琢更是对大旻朝的政治一窍不通,两人不由自主的等着贺清思解惑。

贺清思自打看过陈松的信之后,面色很是凝重,以前许多浮在海面下的东西,渐渐都露出了苗头。

他问季文舒:“梁冬生是哪年中的状元?”

与贺家长期盘踞西南不同,季家是京中的簪缨世族,对京里的事情门儿清,先前梁冬生说他是今上亲点的状元郎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十二年前,那还是先帝在位、今上监国的时候,钦点了梁冬生为状元,下放到永州做知事。”

“听我爹说,他运气好,当时的永州知府第二年便因贪赃枉法出了事,他被今上破格提拔为永州知府,一直在这个位置上稳稳坐了十余年。”

贺清思道:“这梁冬生必定是北边那位安插过来的,大旻朝的律例,五年轮换,这永州紧临江南,物资富饶又为南北往来要道,最是得当权者重视的地方,若非是刻意为之,又岂会十来年一成不变。”

季文舒与谢如琢对望一眼:“你是说,这梁冬生背后的人,是当今那位?”

“八九不离十。”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梁冬生那般有恃无恐了。

谢如琢皱眉,这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季文舒也是一拍手:“这下可麻烦了。”

贺清思不以为意:“这有何麻烦。大旻朝律例已经被北边那位戏演成一张白纸了,眼下我人在永州,这戏怎么演,自然是我说了算。”

您可真狂。

差点忘了,这位贺公子是专业与北边那位打擂台的,依目前之战绩,胜多败少,谢如琢心下稍定。

第57章 柔嫩的脸蛋上一片通红,……

谢如琢听他们把大旻朝当今的皇帝一直叫“北边那位”, 似乎对这位皇帝似乎都十分的不屑一顾。

贺清思就算了,毕竟皇帝杀了他全家,他早就跟人势不两立了, 但季家是京城的官宦世家,有道是食君之禄, 为君分忧, 季文舒这棵草是不是有点长错地方了。

“虽然你同贺清思有同窗之谊, 但季家到底是人臣,你家中长辈能允许你这般诋毁为君者?”

季文舒被谢如琢这般犀利的问话狠狠的怼了一下:“谢姑娘这张嘴真是同眼睛一样犀利,看问题总是能抓住要点。”

说罢, 同贺清思道:“你听听,这话像不像是为你贺三打抱不平。”

贺清思负手站着,没理会他的胡搅蛮缠,同谢如琢解释道:“季家是官宦世家不错,但自打先帝生病起,季家便由季老爷子作主分了家。文舒父亲这一房,只经商,不为官。”

“我同贺三是打小的交情,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 谢姑娘,这下有什么话终于可以放心同我讲了吧。”

谢如琢真是哭笑不得:“我何曾说过不放心。只是原本以为可以将梁冬生绳之以法, 还永州城一个清明,现在却发现, 源头在于上梁不正下梁歪, 掌权者昏庸,反倒所诉无门了。”

陈松的事情,城门先松后紧, 城里现有的百姓再加上滞留下来的流民,已经是拥挤不堪,而粮食的事情悬而未决,人的肚子一旦填不饱,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

贺清思道:“梁冬生暂且先放一放,眼前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

至于怎么安抚,贺清思却没细说。

与上次来去匆匆不一样的是,这次贺清思在永州停留了好几天,除了最开始那天在“有匪君子”呆了一阵子外,其他时间破天荒的都住在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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