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蒂丝的脖子被吮.吻着，心口被他瘦白的手触及，格拉蒂丝半睁着眼，瞥见旁边的女仆装罗菈竟然低头，从地上捡起了滚到“她”脚边的暗红色史莱姆。

格拉蒂丝：？

格拉蒂丝头皮一麻，“等等。”

“怎么了。”罗菈亲了下格拉蒂丝的唇角。

少女的超短裙摆堆起，因为这一打断，重新松下，遮掩大.腿的肌肤。

“他动了他动了。”格拉蒂丝拽着罗菈的衣角，目光放在女仆装罗菈身上，宛如看到了恐怖片现场，“不仅动了！还捡起了史莱姆！！！”

罗菈的脸蹭了蹭格拉蒂丝的脸，像大猫一样。

罗菈并不惊讶，祂懒懒说：“哦，那他可能太嫉妒了。”

“我虽然对他做了行动上的限制，但是这层限制并不是很严格，如果这缕神识太过激动......那冲破行动限制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有我在这里，他是不可能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

格拉蒂丝看恐怖片般的激动因为祂平静的话语消散。

“好吧。”格拉蒂丝说。

接着......

格拉蒂丝看了看女仆装罗菈，见“她”抱着被抛弃的暗红色史莱姆，静静地站在那里，美丽的面庞苍白，就像被抛弃的洋娃娃......

“您能不能让他自由活动？”格拉蒂丝小声对罗菈说。

罗菈挑了挑眉，“为什么？”

格拉蒂丝说：“您不感觉这样对他有点过分吗？他只能在那里罚站。”

“他是要帮我完成任务的，可以说是大功臣，理应对他好一点。”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女仆装罗菈好可怜。”格拉蒂丝说。

罗菈：“......”

格拉蒂丝对女仆装的祂真的是很宽容......

罗菈金色的眸子注视着格拉蒂丝。

半晌后，罗菈说，“可以。”

“我会解除他行动言语上的限制，只是......格拉蒂丝，我要继续向你收取一点代价。”

“......”

清晨的日光照在边境森林深处的高塔上，窸窸窣窣的黑色枝叶到处蔓延.......

高塔宛如被荆棘包围，诡异神秘。

格拉蒂丝的房间里，红发少女趴在祂的怀中。

“您停一停。”格拉蒂丝的灵魂刚刚回到身体，察觉到越来越亮的天和日出的光......格拉蒂丝制止罗菈。

这次收取代价，祂拉着她的灵魂玩了可不只是一小会儿。

但奇异的是，格拉蒂丝的身体力气比上次恢复得要快。

格拉蒂丝从罗菈的怀抱中起身，在窸窸窣窣的黑色枝叶上站稳时，格拉蒂丝还有点不可思议，她这次竟然能安然无恙地站直了，而不是像棉花糖一样直接软软地倒在黑色枝叶中，被黑色枝叶挠来挠去。

罗菈看着她，祂一下子就能知道格拉蒂丝心中的疑惑，于是罗菈慢条斯理说：“格拉蒂丝，不必惊讶，你现在感觉良好......是因为你的灵魂已经发生了转变，这是正常的。”

格拉蒂丝看了看罗菈，不禁说：“可惜，接下来只能停下了。”

罗菈知道格拉蒂丝为什么说可惜，天色已亮，接下来她的主线任务就要完成了......

“是啊，有些可惜。”罗菈撑着下巴，懒散地坐在黑色枝叶营造的座椅上，就像坐在王座上，祂漆黑的长发蜿蜒，从及腰的长度改变，长到脚踝，美丽诡谲。

格拉蒂丝逐渐拥有祂的神力，这样，格拉蒂丝对神明的承受能力会增加，相应的，罗菈渐渐在格拉蒂丝面前释放出自己的黑暗气息，少了些许遮掩。

格拉蒂丝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细节，或者说即使她看到了祂的改变，她也只会觉得罗菈看上去似乎更加美丽更加神秘了。

太阳在窗外一点点升起。

格拉蒂丝站在日出的朦胧光下，沉思着想了一会儿。

接着......

“要是我回去后我们见不到的话，那您就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吧。”格拉蒂丝说。

罗菈看着格拉蒂丝，他声音异常温和，“那你呢，格拉蒂丝，你会把我当成什么呢？”

也许是清晨的光太过朦胧，格拉蒂丝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简直温柔得要死。

“我想我不会把您当成是一场梦。”格拉蒂丝诚实说，“我肯定会记得您，您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一个女装的邪神，她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是吗？”罗菈的嗓音更是温柔。

罗菈注意到，格拉蒂丝对于感情，就像一只小刺猬。

束起可爱的刺......内里却很柔软。

如果可以的话......祂完全可以一根根拔掉她的刺。

不过......

那样太过血腥。

不适合格拉蒂丝。

于是，罗菈没有告诉格拉蒂丝祂会直接跟着她离开，也没有直接告诉她，祂会一直一直跟着她，认定了她就不会放手，除非亲自把她的灵魂消灭。